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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哥那么香的人在,哪里需要花啊,你们把那熏炉拿出来给桐花才是。”桐花听闻连忙摆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个出不用了,我家公子啊,什么东西都可能忘带,熏炉那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会忘带的。”谢苓思之有理,就让晴丝晴凝把其他东西拿来了。“快点啊,快黄昏了。对,就那床被子,那天不是你们哪个趁着我不注意给王公子盖的吗,对对对,给他给他。”桐花眼睛一转,似乎听到什么大消息。而此刻,被说的少年也在收拾自己的屋子。王逸之刚收拾没多久,谢荣就听不到什么动静了,于是转头看去,看见王逸之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在发呆。“你在干什么”但是王逸之没有回他,谢荣好奇,就起身走了过去。刚走到王逸之身边,就感到一阵凉风袭来,谢荣下意识的就闪到了一边去了。等到谢荣稳下心神,看清楚王逸之正在把玩什么的时候,谢荣是彻底怒了。他吓得不轻,质问王逸之道:“你玩什么不好,非要在屋子里玩剑?”谢荣的怒火也不是白来的,一是剑实在是危险之物,二是王逸之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虽然力气不比一般从小习武的人大,但是十分迅捷,若是自己刚才来不及闪躲,自己……谢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了王逸之,心中的怒火更加大了。“你不要急,”王逸之笑道。谢荣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于是好言好语的说道,“你看到没,这把剑是断的。”谢荣随着王逸之的话语一看,发现王逸之说的没错。这把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劈断了,断裂口整齐,绝非常人所为。“这剑很不错,”谢荣低头称赞道,“剑鞘呢?”“在这里。”王逸之指了指地上。谢荣稍微有些嫌弃王逸之居然这样对待一把好剑,虽然剑身出了问题,但是剑鞘还是可取的。于是谢荣也不嫌脏的就拿了起来仔细看,发现上面虽然有灰尘满满,但是还没有生锈的迹象。谢荣突然恍然大悟,王逸之为什么不拿,谢荣在心中骂了一下王逸之,但是还是被宝剑所吸引。他没有去吹落积累的灰尘,只是把剑放在夕阳的余晖下,看清楚了上面的花纹皆是菱形暗格。“剑鞘也很不错,不像是什么寻常人所用,那么为什么断了呢?”“你看这里。”王逸之指向了剑的末尾。“同心结?是吧?”谢荣脱口而出,看着王逸之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王逸之点了点头。谢荣见王逸之赞同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说道:“这就很奇怪了。如果说是情伤,那那个女子的力气也太大了吧。”“你在想什么?”王逸之见谢荣已经大开想象,不由无奈。“那你说是什么?”“可能是两个人一起隐居山林了,男子就把这把剑折断表示自己的决心。或者这个女子去了,男子就把象征爱情和前半生的物件一起埋葬了。”王逸之说的伤感,蹲着的谢荣自下而上看着王逸之闭眼似乎在遐想当时的情景,于是他拍了拍王逸之的膝盖点了点头说道:“兄弟,嗯。”“怎么了?”王逸之对谢荣突如其来的庄严有些疑惑,于是问道。但是谢荣没有回答王逸之的问题,反而吟了起来:“茯苓苍苍。”“那是蒹葭苍苍。”“你知道啊。”谢荣站了起来,用手背摸了下王逸之的额头,感叹道:“既然不是发烧,那就是发春了。”王逸之满脸无奈,又不好说谢荣什么,于是轻轻的,就把谢荣踹到一边了。谢荣眼疾腿快,先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不说是男的去了,然后女的纪念他呢?”“你认为可能吗?”王逸之生平第一次怀疑谢荣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不由思考了起来。是不是自己不在建康的三个月,谢荣膨胀了,于是不比以前聪慧了。“那道观里一把佩着同心结的断剑都出现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可能?”王逸之没有回答,依旧挥舞着那把剑,谢荣有些不满,哼哼道:“你刚才还想捅我,幸亏本公子武学底子还在,不然……”“你这辈子就要做一个文官了?”王逸之突然问道,抱怨的谢荣听闻点了点头。王逸之不再言语,只是眉头皱得更紧。“欸?你什么意思?”谢荣听王逸之说话只说一半,不由问道,“那你不也是做武官没做出什么吗?”“那我同你不一样。”王逸之说完,就抬腿往门外走去,谢荣刚想问,就见自家meimei走了过来。☆、山间夜话是夜。谢苓、谢荣、王逸之、裴修围坐在山间一处幽静处。虽然已是夏夜,但是山中寒气依然。即使谢苓和裴修在山中居住多年,也禁不住多穿了一件。王逸之在山间冻过一夜,知道厉害,也披了一件长衫。只有谢荣一个在风中瑟瑟发抖,于是他靠近了王逸之,试图蹭一些热气。而裴修正盯着眼前的篝火,目不转睛的烤着手中的东西。“香啊。”谢荣嗅了嗅,不由靠近了裴修。“谢公子,来?”“来来来。”王逸之和裴修打猎可不是只为了让钱塘的姑娘看个好,而是真真实实的逮着东西的。裴修当年少年风雅,几乎是集现在谢荣和王逸之的光华。本就是老饕,来道观后,没这个条件,就自己修炼出了一身厨艺。谢荣假意和裴修推脱几下,还是禁不住诱惑,吃了。裴修喊了王逸之一声,但是他并没有反应。“他今天,发现了一把断剑就这样了。”谢荣说道。裴修听闻断剑这个词,来了兴趣,叹道:“有意思。”“自然是有意思了,他非想知道这把剑的来历,裴大哥你知道吗?”“不知道,没听说过。”一直不说话的王逸之突然出了声,说道:“谢荣你再吃,就要胖了。”“我看你才是长胖了,看,这不是你走时候穿的外衣吗,现在都有些穿不下了。”虽然是谢荣的戏谑之语,但是谢苓闻之一惊,她立刻将目光落向了王逸之。少年此刻披着一件乌衣外套,正是上巳节时沉香当时给谢苓的那件。只是不过当时沉香说这件衣服是他们从建康带来的,临走前谢荣托付王逸之给她的,让她好好练习女工来着,难道不是?为什么谢荣现在说这是王逸之走时候穿的外衣?不对不对,这件衣服是谢苓花了两个月的空闲时间做出来的,她见王逸之没带什么衣服,冬天山里又冷,可怜巴巴的问她讨衣服穿,就把自己手头上的衣服借给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