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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物资。那天的喧闹,就是他们动手的开始,谢苓虽然是意外出现的,但看上去和刘静文关系极好,又是个相貌极好的姑娘,抢走后能做些什么也是不言而喻的。于是那天有人便悄悄潜入她的房中,想要趁乱把她带走。对于谢苓来说,可以说是她十五年来最无措的时刻了,毕竟,一直都是在各方保护下渡过,这让她不禁恍惚起来,自己虽然在道观看上去过了几年的艰苦日子,但是依旧还是被妥帖放好的。谢苓又开始低头继续绣花,婚礼快了,自己也是要准备的。“隐娘!”正当谢苓分神之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而悦耳的声音,那是刘静文的。谢苓软软一笑,问道:“阿姝,住的可还惯?”“习惯,就是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又要回家了,我有些不舍。”“这么快就回去了?”谢苓有些吃惊。刘静文来建康后并没有不适应的情况,反而更加妩媚了几分。满眼间都是柔柔春意。“我要回去准备婚事了。”刘静文低头一笑,不胜娇羞。婚事……?“和太子的?”刘静文见谢苓说出了一个奇怪的无关人士,不由掐了一把谢苓,嗔道:“你就是这么打趣你未来嫂子的吗?”“嫂子?”谢苓眉毛皱了一下,然后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给jiejie赔不是了,最近太混乱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你要去建康之前。”刘静文伸手抓了下谢苓的肚子,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心都在想什么?”于是两人便嘻嘻的打闹在了一起,知道,西风压倒东风,谢苓全身沾了些许草叶才结束。是夜。正是一轮明月高悬,谢苓却入睡困难,于是起身出门。建康明月,是她盼望许久而未得的事物,真正接触到了,反而有些失望。深夜传来遥远而渺小的歌声,谢苓侧耳倾听了一阵,或许是朱雀航哪一家在举办宴会,只是曲子并不是喜人,而是有些哀哭的。“高山种芙蓉……与笑向谁道,腹中阴忆汝……年少当即时,蹉跎日就老……夜觉百思缠……”谢苓刚叹了口气,也觉得好笑,不过三月,自己倒是个幸运的。想起王逸之,谢苓不由露出一种微笑。然而人是不能太荡漾的,因为下一刻,突然手上一重,被人摁住了。一种不好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那日的创伤,今日一起报复了出来。谢苓惊得刚想叫出声,就被一种熟悉的气息给环绕了。“别怕。”少年声音低柔,恰似夏夜的微风。谢苓僵硬的身躯稍稍柔软了下来,恰似新长出的花瓣。王逸之见谢苓不同往昔的反应,心中叹了口气,发现她还是没有走了出来,但是……想起当初的画面,王逸之还是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赶得即时,后果真是……惊喜,谢苓连忙捂住嘴巴,没有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你怎么来了?”“逾墙。”王逸之手指指向身后。“你疯了!?”王逸之低声说道:“嘘,你别暴露我啊。”谢苓稍稍看了下四周,发现静谧无声,便隔空拉着王逸之的袖子往阴影处去了。今夜的月光很好,洒在谢家院子间,似铺上了一层银光。谢苓刚想坐在凳子上,就被王逸之拦住了。谢苓有些不解,就见到王逸之居然开始解起了衣带。一种尴尬的气氛在流淌。谢苓刚别过头,就听到王逸之“唰”的一下,把自己的外套扔了,放在了凳子上。拉着谢苓坐了上去,一脸正色的说道:“晚上凉,姑娘家坐这儿不好。”谢苓有些扭捏,然后侧着身子,让王逸之坐了另外一半上:“那你穿着中衣坐在这儿也不好。”“夏夜如水,见谢家美景,有些激动,故而出汗,一时唐突了佳人,实在是性情之举。”谢苓见王逸之说谎之时,也不急不缓,徐徐而来,不由有些瞠目。这时候,耳边又传来女子的歌声。谢苓咬了咬唇瓣,试图让自己不要太过紧张,轻轻道:“你什么时候回去?”自乌程驿馆之后,谢苓就被赶来的兵护住了,享受和刘静文一样的待遇,一起回建康了,自此就再也没有和王逸之单独说过话,此刻明月远歌,倒是勾出她的无数思绪。但是谢苓一是顾虑着还未成婚,二是虽然他俩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被人撞破,她总觉得有些难为情。“我不是准备回去,却被谢姑娘拦住了吗?”王逸之语中皆是戏谑,见谢苓表情不悦,连忙改口道,“我今日去找你兄长谈论事情了,一时忘记了时间。这事以前也是有的,你家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我今日便住下了。”谢苓眼睛半阖,说道:“王公子和谢公子关系真好啊。”醋味。“那可不是吗,谢公子搭救刘姑娘,英雄救美,一见钟情。多少人准备求见这故事里的人物呢。我做为多年老友,今日也是得空才见我们谢公子。”谢苓听到刘姑娘,心下有些一沉。那时刘静文说王逸之拒绝了她,至于王逸之具体怎么想的,她虽然有信心,但是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堵着。好在月光很好,王逸之说话时便看到谢苓的表情变化,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夏夜的风轻柔的吹着,伴着渺远的歌声和王逸之所独有的淡淡香气,谢苓终是鼓足勇气问道:“刘姑娘她当时在道观里同我说……”“我喜欢你。”谢苓话未说完,就被王逸之的话给打断了,让她再也想不起来刚才想说的话了。温柔而认真。谢苓曾经想过无数次情话,突然又觉得似乎都没有这四个字来的直接,以及那般不可阻挡的决心。虽然是听过一次了,但是那时的情景却与今日不同。那日是华枝春满,今日却是天心月圆。那日是并行于山间野道,今日却是同坐于自家小院。少年的眸子依旧还是那般明亮透彻,却映照出了自己那张有些迷惘的脸。谢苓见到少年勾出的笃定微笑,不由恍然大悟,明明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说这事了,但是此是提起,定是想让她忘了另外一个无关的人。谢苓不喜欢这种完全被人带着走的感觉,于是娇笑道:“那你猜我喜不喜欢你呢?”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谢苓就想收回了,这是什么问题?明明那天在庖厨之前表白的是自己啊。王逸之见谢苓有些讪讪,不由嬉笑道:“那你猜我刚才说的是真话假话啊?”“嗯!?”谢苓本有些低垂头,后悔自己说话太过冲动,听到王逸之此言,不由怒目而视。王逸之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