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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起!我不是人,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好!求求你别这样!”何尊苍白着脸缓缓说着:“少爷,您要我帮您办的事已经办好了。”周自康吸了吸鼻子说:“尊儿,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找表哥,让他把答应我的事情办完。你等着我,我同你一起回宅子里。”说完就转身跑进汪家。何尊脸上带着笑,眼泪却一滴滴落下来,却不等周自康,自己向前走了,边走边摇头,边走边笑,边走边哭……终于放下心来了,刚才看见舅父给查理先生打了电话,对方终于同意帮忙减少周家的一些损失,同意退他们一半的货款。虽不能完全要回损失的钱财,但这无疑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周家虽然有些损失,但总还未伤到根本,只要慢慢打理,那些钱还是会赚回来的。未免夜长梦多,周自康就让舅父现行垫付那一半的退款,没想到那老狐狸居然也同意了,这时完全可以肯定汪明雨是跟查理合起伙来骗了他们。周自康只觉得气闷,想起他的尊儿,深深的悔意就袭来了,虽然手中拿着要回来的货款,但他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他急急走出汪宅,在门外却没看到何尊,他大喊着:“尊儿!尊儿!”心中是如此恐慌,如此害怕……作者有话要说:☆、心碎一地何尊刚回到周家,就看到正欲外出寻找他的何管家,何管家生气的说:“尊儿!一个晚上,你跑到哪儿去了?!”何尊却像听不见他说的,自顾自的向后院走去。何管家见他如此,就说:“这孩子!真是不让我省心!”也不再去看何尊,就往周文会房里去了。推门进了自己那间狭小的房间,这屋子本就采光不太好,大白天也暗暗的。何尊关上门,在阴影中坐了很久。突然,他像疯魔了一般,用手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力道之大,将长衫上的扣子也扯落了下来。就是这身白色的长衫啊!最爱的白衣!他狠狠的将长衫扯下,扔在地上,寻了剪刀,疯狂得将长衫剪了个七零八落。手被剪子刺伤了,殷红的血沾染在白衣上,格外醒目。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只是疯狂得剪着,不停得剪着,眼泪却簌簌的往下落。半晌,他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流到嘴里,咸咸的…..何管家的房子是从里面锁着,周自康只觉得口中苦涩,却再无勇气去叫门,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他心想着:“尊儿,这会儿必是不想见到我的。待过几日,我再来看他吧。尊儿,他,他总会理解我的苦衷,总会原谅我的。尊儿他是爱我的,他总会原谅我的……”转身离开后院往周文会房中去了。“父亲,这是查理退给我们的货款,但是却只有一半。”周自康将货款放在周文会面前。周文会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自康,这,这是真的吗?他怎么肯退我们一半的货款?”周自康心中一痛,面上却平静的说:“是我去求了舅父,让他帮忙找查理。”周文会点点头说:“自康!这次真的算是买了一个大教训,以后我们都要小心。虽然损失了一半钱财,但总归周家还在,我们的根基还不至于损伤到,只是如今需要慢慢再积累了。这次也真的是亏了你,父亲年纪大了,以后洋行的事情少不得你要多过问些。”而一旁,汪喜芳早已是泫然而泣。见父母冰释前嫌,周自康心中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何尊,心口却泛起一阵酸涩,他该如何再去面对他?一滴泪就不自知的落了下来……何尊坐在浴桶中,厌恶的用洋胰子不断搓洗着自己的身体,皮肤早已被他搓得通红,但是也不见他停下手中动作,只是厌恶的,厌恶的搓着这具令他自己恶心万分的身体,痛哭出声……之后几天,周自康都没敢去后院,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中。他很想去看看何尊,但是无论如何都提不起那个勇气……今天是查账的日子,白如风照例来到烟馆,这省城的高级烟馆的幕后老板就是白家。白家的烟馆不设散座,尽是装修豪华的包间,接待的都是达官富商们。那些个贵人们也喜欢往哪儿去,谈生意,拉关系什么的,去白家的烟馆就像是替请客的人长了脸似的,再加上白家自身跟政府和一些洋人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白家的烟馆生意确是奇好。白如风年届三十,说得上是年轻有为,将白家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却不全是因为他大伯白司令的原因,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手段的,白司令的军队需要军费维系,光靠政府那点军饷,是远远不够的,剩余的这些缺口可想而知,白如风居然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而且还接的这么顺当。只是这白如风,看起来是个淡淡漠漠的人,黑白两道上的人传说其的狠戾也是够让人生畏的,有人生畏就有人恨,所谓树大招风,白如风为白家敛财自然会断了别人的财路,他的仇家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怕是有的人恨他恨的牙痒痒。一身黑衣,白如风喜欢穿黑衣,一如他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不带感□□彩,更多的是冷酷无情,阿蒙看着他的这个主人,崇拜之意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少爷!”烟馆中的人尊崇的叫着他,而他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白如风有个习惯,就是要求烟馆的听差们弄清楚每天来烟馆的达官贵人到底都是谁,在他看来这其实是掌握某些信息的重要来源。“少爷,这个包间是兴怡洋行的汪少爷和他的一帮朋友。”烟馆的人低声在他耳边说着。白如风眉头一动说:“兴怡洋行?就是那个有德国人入股的洋行?老板叫汪明雨?”烟馆的人说:“对!就是那个。”白如风又问着:“那这个汪少爷可是名叫汪克俭?”烟馆的人点点头。白如风却停了下来,站在包间外的窗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手下人却不知底细,这汪克俭平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草包一个,白少爷怎么会对这个人感了兴趣。只听得里面飘出肆意的笑声,一个男子兴致极高的说着:“你们可不知道!我表弟家中那个叫尊儿的,真真是个好人儿,我睡了这么多人,就只他一个,那滋味,啧啧,我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妈的!当初知道我父亲跟查理先生下了个套让我姑父钻,我才趁机让我父亲帮了我个小忙。我当时就该让我表弟把他给了我,我就只要了他一晚,那一晚我弄了他三回。真的是不够!改日再寻个机会好好弄弄他。”说完又是□□阵阵。白如风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状……第二日,茶馆中。“哎,你听说了吗?那个兴怡洋行的汪少爷昨晚让人给放了一□□。”“怎么会没听说?却不知他得罪了谁?”“哼!左不过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