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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从恸哭的林潮白身上转向魏简,他觉得此刻的魏简像极了林潮白。他撑起地,想从地上坐起去看看魏简,然而只是轻轻一动,他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差点再次跌倒在地上。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嚣,几声刺耳的警报声后,一队白衣的医护人员就堂而皇之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他因失血过多而开始失神的脑子猛然一凛,霍然记起来时魏简让他打的120电话,忍不住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那么慢?是在医院里熬完排骨汤才来的吗?第44章四十四章:归因这一辆120的车一下拉走了四个伤员,两个重伤,一个轻伤,还有一个精神恍惚。到了医院后,林岸和萧池因失血过多进了急救室,人仰马翻的折腾了好长时间才安然度过。其中林岸虽中了两刀,看起来比较吓人,但一刀位于肩胛骨处,没有重要的血管,尚可控制,而另外背心处魏简刺得那一刀仅有半分深浅,并无大碍,反倒是错位的手臂和脚踝更为严重,恐怕会在医院待上许久。但是只中了一刀的萧池却险些丢了小命,那一刀好巧不巧的直接刺中了他手臂上的大动脉,因止血不及时,到医院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好悬才撑了过来。同样伤在林潮白手下的魏简,大概是惯于这种级别的打架斗殴,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就活蹦乱跳的复原了,在萧池和林岸病床前守了两天。但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林潮白则陷入原因不明的晕厥中,从进医院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搞得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期间仍有病号之名但又唯一清醒的魏简不仅要守着昏迷的萧池,还要照看着林家两兄弟,忙来忙去的几乎旧伤复发,当场吐血。但是还好,林潮白非常有眼力见的在第三天晚上自已主动的睁开了眼,摆脱了昏迷。魏简终于见着苏醒的第一人,简直是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但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扭曲病人林潮白在得知林岸并没有驾鹤西去的真相时简直是恍若重生,二话不说就掀被子下了床,跑到了林岸的病房里。说来也巧,这厢林岸也已经苏醒了,在短暂的茫然,惊恐,到确认了自已生命安全之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抑郁。他的三观和认知在经历了这么一番生死颠倒骤变后,需要时间进行重建和自愈。但是就在林岸默默自愈的时候,林潮白从外面冲了进来。林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林潮白,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林潮白,几乎是本能般的,他紧闭上眼,装作昏迷未醒的样子,一动不动。但是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林潮白却并没有靠近病床上的林岸。他定在不远处静静的凝望着脸色苍白但是呼吸平稳的林岸,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他蹑手蹑脚的放轻了一切,慢慢的靠近,好像生怕自已的动作会打断了林岸的呼吸似的,伸出手,竖起食指,轻而又轻的放在林岸的鼻子下面,感觉到一阵阵微弱的、温热的气息扑在手指上,活泼泼的,他的心连带他的眼睛都好像跟着一并活了。他收了手,在病床前站了片刻,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林岸,那眼神融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是极认真,似乎又是在失神。良久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沉淀下来,像是回复了以往的淡然和沉静,但好像又有了与往日不同的东西。他转身,随手拉过背后的一张椅子,在靠近床边处坐下,静静的凝望着“昏迷”中的林岸。他眼神轻轻的,不惊风尘,退去了以往那种面具般的不真实感,如今就连那份冷漠都越发的真切。在缓缓落下来的夜幕里,他的身影像是慢慢融进黑暗的一抹阴影,带着某种虚幻的沉郁感,又像是暗夜里静默的一座高山,带着千年万年的孤独和沉重,无声的屹立在林岸床前。而这边的魏简回到了萧池的病房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以手加额,手肘撑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半垂着眼,脸上表情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单人病房里很静,冷冷澈澈的风穿窗入户,拂过纯白色的窗帘,卷起窗外一束将落未落的月光,跃进房间里,一片清清静静的凉意。魏简抬头扫向窗外,心里犹豫着是否去关窗户,然而这样的安静中,她陡然察觉到一束散散淡淡朦朦胧胧的目光罩上了她,她转头望去,萧池不知道醒来了多久,虚弱无比的用空茫的眼凝视着他。魏简猛然站了起来,转身想去拉玲叫医生,然而刚一动,手指就被什么轻轻的牵住,她回头看见萧池挣扎着靠近的手。她盯着萧池的手看了片刻,回手反握住了他苍白无力的指尖,然后倾身,伸长了胳膊够到了床头一侧的警铃,按响后又迅速回身,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去,静静地望着萧池苍白虚弱的脸。医生很快就来了,白大褂带着护士围在床边一边摆弄着仪器,一边为萧池检查着身体。这期间,萧池依旧紧握着魏简的手没有放开,魏简站在一旁,伸长手弯着腰迁就着他,眼睛却静静地望着手心里萧池苍白修长,骨节峥嵘的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想法。医生走后,萧池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暗夜静静的来临,在灯光的映衬下,失血过多的萧池脸色苍白如雪,几乎和身上盖的白被单同色。魏简坐在一旁,轻轻的握着他的手,一直无心无情的沉默着,眼神宛如窗外浩大的夜色。这一次林潮白在林岸床前守了一夜,扎扎实实不眠不休的看了林岸一夜,他看的专注而认真,一直装昏迷的林岸自已最后都扛不住睡了过去,但林潮白却面不改色的生生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林岸睁开眼后,不及防就撞见林潮白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心里一凛,脑海中残留的睡意瞬间就消失干净。林潮白望了他一夜,看见他睁开眼真真正正的活了过来,眼神亮了一下,似乎彻底的放下了心来。林岸在他的目光下,极其不自在的转过脸去,不去看他。林潮白面上空无一物,只是静静的凝望着他,眼神宁静的近乎虚无。林岸始终都被这种挥之不去的目光笼罩着,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冷冷的想拒绝,但是话说出口,林潮白却恍若未闻,依旧自行其是,最后他冷下脸,索性不去管他。至此四个人终于全都齐全的重回人世,伤重的萧池也在第二天摘掉了呼吸机,度过危险期走入了病人正常的恢复阶段。然而刚刚可以开口说话的萧池才开口叫了声魏简,就被魏简一句突如其来的对不起吓了个够呛。“你说什么?”萧池惊了一下,若不是因为尚且伤重娇弱,他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