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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翘的睫毛忽闪几下,如同小爪子在褚珩心里挠了下。“睡觉吧。”褚珩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嗯,一起睡,来。”白软又开始热情的邀请。“我还有公务要忙,今晚就不留宿了。”褚珩声音淡淡,慢慢将视线移开。白软抿了唇,脸颊微微鼓了鼓,一双圆圆的眸子带着委屈。褚珩的心思转了转,起身欲走。白软叫住他,哼哧哼哧的支棱起脑袋,红着眼睛委屈道:“洗完澡了,屁股也被你弄红了,居然不陪我睡觉!”褚珩原本淡漠的神情因这话差点垮掉,转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小白粽子。目光冰冷,只觉得这小细作未免太放肆!白软继续道:“屁股好痛,那里也不舒服,还被裹成了团团。”忽而羞涩一笑,“其实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只是,大半夜的忙公务,傻子不成?”褚珩觉得这小细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这般没大没小的。白软哼哧哼哧的在床上动着,努力想要摆脱这个束缚,可无奈被裹得太紧,累的气喘吁吁不说,脸蛋更红了,连眸子里都印出水来,两条眉毛皱了又皱,看在人眼里有些好笑。褚珩紧抿的双唇不由自主的轻扯出一丝淡淡笑意,连同清冷刚毅的面庞也跟着柔和下来。见他笑,白软圆眼一瞪,小脸一沉,哼道:“还笑,都跟我成亲了还不得天天来陪我睡觉,却总见天的往书房跑,莫非书房里藏了比我还好看的妖精不成!”一旁被褚珩命人放在鸟笼里的小山雀目不转睛的盯着连珠炮似发问的白软,豌豆大的小心脏吓的扑腾,白软是只涉世未深的狐狸,对人类的很多事皆是懵懂无知,说话做事全凭自个心思,他是晓得白软并无什么不尊之意,可这冷面的王爷知不知那就另当别论了。只盼着他别怪罪阿软的好,小山雀用白软只能听懂的鸟语提醒了他两句。听罢,白软一怔,呆愣愣的半晌没敢再说一句话。褚珩脚步转回,坐到床边,瞧着这细皮嫩rou的小白粽子,心里冷哼,面上却露出关切之意,“是不是那里伤到了?本王瞧瞧。”说完作势要看白软屁股。“不了。”白软一点点蠕动着远离他,想着先前学到的词儿,道:“奴婢怎敢劳烦王爷。”奴婢?褚珩挑了下眉,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并未作声,只是心里头难免有点不太懂这小细作跳脱的思维了。他自个是男是女难道都分不清吗?小山雀翅尖捂住核桃大的脑袋,愁,他鸟语开了口,道:“阿软,奴婢是人类女人的自称,你是男人,不能自称奴婢的。”白软询问的视线看向他。“男人好像要自称奴才。不过,你既然与你家恩人成了亲,那你们便是夫妻了,夫妻的话,自然是要以相公娘子相称的。”小山雀倒是只明白鸟。闻言,白软眼睛滴溜溜,视线转向褚珩,对着他便脆生生的唤了声,“娘子。”褚珩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白软叫了声“娘子。”他眉宇间微蹙,目光看向笼子里那只山雀,又转头看向白软。白软被裹住,只能躺在那歪着脑袋,直勾勾看着他,软糯糯的再一次开口喊“娘子。”喊完开心的还抖了两下rou乎白嫩的脚丫子,叫恩人娘子好,亲昵,以前怎么没想起来呢。褚珩终于开了口,语调缓慢,带着冷意,“你叫我什么?”“娘子啊,你我既已成亲,便是夫妻,是要这般称呼的,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白软现学现卖说的理所当然。褚珩听了,冷笑两声,忍着掐死这只小白粽子的冲动,寒声道:“这也是你学来的?”白软点点头。他的坦白却让褚珩面上又冷两分,心里认为,这小细作所学的这等话语,颇有变相的羞辱他的意味。这么一想,就更不快了,没再犹豫,起身抬步走了。白软愣在原地,看着褚珩出了房门,呆了又呆,全然不知褚珩是怎么了。“阿雀,他就这么走了?”看向鸟笼里打盹的小山雀,白软闷闷的问道。小山雀打个哈欠,也不太懂这人类王爷的思维,踌躇道:“兴许是害羞了。”白软一顿,左右一寻思,立时点头,道:“对的,对的,定是害羞了。”小山雀用法术飞出鸟笼,落到床上,往软枕上一歪,睡了。白软躺在那,越想越高兴,差点儿没忍住笑,又想到唤褚珩娘子时那人的神情,越发断定恩人是害羞了。出了凌烟阁,回到书房,褚珩的心里才算是没那么怪异,白软那一声声娘子叫的他生气的同时,却无端端的生出一阵阵怪感来。那粉团捏的小东西软糯甜丝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认真,丝毫没有半点儿玩笑,实在让他费解。即便是装,也未免装的太真了点儿。褚珩不得而知,赶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写了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而后才去了睡榻上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阿软:娘子靖王:啊哈阿软:youwillnotgethurt靖王: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小在:我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吐血】小花儿们:…………发生了什么?【吐血】第7章翌日清晨。伺候的丫鬟们推开了白软的房门,这些个时日,白软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着穿衣梳头。因对一只不喑世事的狐狸来说,他自个压根完成不了这些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又繁琐的事情。待洗漱过后,带着小山雀乖乖的坐在饭桌前等着早饭。冬容她们将包子、八宝粥、油条、茶叶蛋连同两碟小菜一一放好,行了礼便退下了。白软咽了口口水,拿过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鼓着脸含糊的感叹,“真好吃。”一旁的小山雀蹲在包子跟前,用小嘴啄点包子吃,也跟着感叹,“好吃。”白软又咬了一口包子,人类的饭食比先前他在深山里吃的东西好吃多了,来了王府这些天,明显觉得自己胖了不少;不仅吃的好,花样还多,而且穿的用的睡得连同茅房都好。白软望了眼门口候着的丫鬟小厮,连着感叹恩人想的周全,派人照顾他,实在是体贴的很呐。虽说被恩人戳了屁股,可除了这一项,嫁给恩人真是半点儿坏处都没有。不过,恩人总是那么害羞还成?公务还繁忙,三天两头的见不着人。他叹了口气,一手托腮,脸颊鼓了鼓,眉头皱了皱,又叹口气,继续专心吃饭了。冬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