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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盖鸡窝,好吗?”“好。葵说什么,我会听话;葵要去哪,我也跟着。”折腾了好几时辰,全身疲惫皆因他的话而一扫而空。花葵露出一抹笑,吩咐:“你和爷爷在这等着,我去跟别人要一个大竹篮,把你养的鸡也带去。”“嗯,葵好好。”郝古毅低下头来数数,大鸡、小鸡没有少。郝爷爷在旁兀自叹气,思忖幸亏有花爷在,保住了憨傻的孙子一命。这往后的生活,一切随遇而安。卓锦文得知纵火事件后,立刻为郝爷爷准备幽静的厢房住下,以及吩咐下人除了送食之外,若无任何差遣皆不许打扰。至于卖油的小哥所养的鸡群全部安置在厨房,也交代厨子不可杀来食用。一切安置妥当,卓锦文等花爷出现在偏厅,看得出来花爷今夜的脸色可不好,只是尚未发作脾气。“锦文,明日到樊爷的布庄去看段玉死了没有。”俊美的脸庞显露隐隐怒意,冰冷的眼神透出杀机,花葵恶咒:“他若没死,我也会令他不得好死。”真他奶奶的,敢放火烧油铺,存心致小老鼠于死地,好狗胆!卓锦闻言一惊,“花爷,您当真要报复……”段玉激烈的手段都是因花爷而起,老鸨劝说多次,人仍执迷不悟。他立刻求情道:“请爷息怒。试想段玉对爷迷恋得紧,那性子恐怕是无法接受爷另有所爱,才会做出傻事。”“哼!”花葵不以为然,随即冷嗤:“我可不记得有骗过谁的感情,以前那群小倌儿,谁不知道我只是玩乐,无需多久就腻。”别人爱他,干他屁事。若真要为别人的感情负责,他能有多少精力去应付。嗟!花葵碎了句:“我就喜欢那睡在我房里的蠢老鼠,到死都不会改变。感情就是这么简单一回事,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不爱,谁又能勉强。”段玉接二连三的诱惑只是令他厌!“没本事获得我的注意就该闪远些,竟敢来油铺玉石俱焚,这事就算樊爷求情,我也不饶他。”话落,花葵甩袖离去。卓锦文心下一凛,暗叫声糟!为了保住段玉一命,卓锦文彻夜赶去探听消息,就在锦纤布庄外,遇见樊爷送走大夫。眼看樊爷的面色凝重,摆手示意他入内。“是花爷派你来的么。”卓锦文毫不隐瞒,事先警告樊爷,道:“花爷是有吩咐我来看段玉死了没有,倘若没死,花爷不会饶过。”樊爷早就预料会有这样的结果。“玉儿做出伤人之事,我也难辞其咎。今日在外,我若继续跟着玉儿,可免去这一场灾难发生。”他失望的离开之后,一路犹豫着,骗不了自己能割舍对段玉深植入心的情感,随后跟去制衣铺,才知段玉丢了他给的衣袍,却拿走花爷的。前后之差,迟了一步,段玉已做出傻事。“那油铺……”“烧毁了。花爷这阵子会住在摘星楼。”樊爷将卓锦文领至内室,他上前掀开雕花大床的纱帐,道:“卓公子,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段玉,他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卓公子将如何回复花爷?”喝!床上的人面目已非……卓锦文吃惊万分的踉跄数步,望着樊爷忧郁的眼眸透着乞求意味,卓锦文撇过脸庞,道声:“请樊爷办场丧事,掩人耳目。至于段玉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不敢久留,卓锦文立刻离开锦纤布庄,抬首无语问苍天--万般无奈,只因情字伤人……第十章三日后--段玉死亡的消息由锦纤布庄传出,花葵并未前去哀悼,感觉不痛不痒,理所当然的认为死得好。樊爷有差小厮前来转达赔偿油铺烧毁的损失,花葵不收分毫,仅是让小厮回去转告;冤有头、债有主,段玉一死,诸事一了百了。他和樊爷的交情依旧,且要樊爷节哀顺变。尔后,花葵将全副心思放在计划未来的生活,带着小老鼠出门,花葵开始着手重建家园。请来几名工头至油铺一起商讨住宅与店铺的兴盖事宜,几番讨论后,工头们获得指示,决定日期开工,便离开油铺去准备大兴土木的建造材料。有鉴于火灾祸事,花葵避免重蹈覆辙,决定不再做卖油的生意。他与小老鼠商量,“让你卖布可好?”他打算自己销售倭缎生意,依然请小银子来帮忙店铺琐事,而他会教小老鼠如何丈量布料和剪布。“哦,”郝古毅点头说道:“没卖油了,我的手就不会脏兮兮,可以摸东西。”“是啊,今晚就让你摸个够,然后我会塞东西。”花葵一脸坏坏的凑近他的蠢样,问:“这样可好?”喝!郝古毅低抽了几口气,瞠目结舌,想个老半天都是葵要塞东西……“不可以。”头摇得如波浪鼓,他拒绝的很彻底。“竹筒没有了,葵没有给我好喜欢的钱。”轰!仿佛被兜头泼桶冷水似的,花葵骤然叫得很不满,“你这死要钱的傻东西,说到底就是跟我计较‘夜渡资’?!”真他奶奶的……难怪蠢老鼠在怀里说不要,他还以为是蠢老鼠受灾后的惊吓过度才拒绝。重点是--他竟然没jian了他……脸色一沉,究竟谁蠢?!“葵好凶。”郝古毅掉头离开,小心跨越满地碎石残垣,嘴里念着:“房子烧坏了。葵说好漂亮的人死翘翘了。爷爷说做坏事会有报应,我不敢做坏事。”心里沉甸甸的。郝古毅蓦然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眸望着葵,想着葵也有做坏事杀老母鸡。“我不希望葵死翘翘。葵不可以做坏事,好不好?”花葵顿时不语,思忖他与生俱来悲悯的心性,这些天从未听他怨过受伤害,似乎忘了。良久,花葵看着他继续往前走,尾随其后一探究竟,不禁纳闷他来到两人以前的厢房四下翻找些什么。三合院内也遭祝融之灾毁了泰半,花葵保证道:“我会让这里再度恢复以往,爷爷的房就在对面,院子内会有鸡窝,也有你喜欢的小花。”“还要有好多好喜欢的钱。”郝古毅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动手拨开角落的泥沙,片刻后,终于挖到熏黑的竹筒。他捞来胸前抱着,心里头会甜甜的。回过头来的脸庞露出浅浅的小酒窝,花葵一瞬恍然明白;小老鼠爱的不是铜板,是他给的好喜欢。顿时心下涌起无限的满足感,他很爽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