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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本末也已转身要回家。火化时,小姨也没让秋意参加,说是去那样的地方对肚里的孩子不好。本末惦记着一个人在家的秋意。鱼挽注意到这两三天本末时常跑到姥姥家用作储藏室的那个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鱼挽想,小姨和姨父也注意到了。本末是毒瘾发作了。一个人在里面受罪。鱼挽曾在本末好点的时候,问他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本末痛苦地摇着头。鱼挽想,本末和秋意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小姨递给本末原先他们家的钥匙,要他带着秋意回家住,叮嘱本末自己先打扫打扫卧室,不要秋意插手。本末还以为小姨不接纳秋意,也不接纳孩子。一时反应不过来。鱼挽感觉到了小姨的慢慢转变。姨父赶忙拿过小姨手中的钥匙,塞给本末。回家的路上,闷热的天终于下起雨来。雨刷不停地刷着雨。鱼挽想想,今天已是星期六了。“你老家的事办完了?”鱼挽也不问是什么事。雨下得越来越大,一条条的从车前窗的玻璃上流下来,雨刷来回刷都刷不及。终离渐渐放慢了车速。“是的。”好不容易到家了。三人洗完澡,都爬到床上睡觉了。终离疲倦得很快发出低低的熟悉的鼾声。,虽是睡着,他仍是习惯地侧卧,紧贴着同方向侧卧的鱼挽,一个手臂侧伸,揽住鱼挽。鱼挽好长时间没有睡着,但是她的的心温暖而安稳。星期天的上午,已经醒来靠在床上的终离低头看着还在沉睡的鱼挽。他遇到了低吟和鱼挽这两个女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是不是人一生都会遇到这样的两个人。终离现在感觉,鱼挽和低吟有些相似之处。是什么,他一时也难以想清楚。正在这时,鱼挽醒来了。鱼挽想,自从终离回来,两人单独说话没有超过十句。鱼挽坐起身来,像很多个往常一样,将头靠在终离的肩膀上。终离的手机响起。姨父打来的。姨父说,要终离跟他一起回一趟郁县。终离知道,肯定跟他要地址的事情有关联。姨父还说,暂时不要跟鱼挽提两人一起到郁县的事,看找个什么借口能出来一天,晚上就赶回来。姨父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想知道是什么事,路上我会跟你说的。终离有点犯难了。刚刚已是不辞而别过,那件事鱼挽还没直接向他问透,他也不知怎么说透。还有一点,终离如何再与低吟面对面?在郁县的几天,终离虽是想清楚了这点,但是真正要相见······终离思量着。鱼挽起身下床将手机开机。昨晚上床睡觉,怕打扰想睡个好觉,将手机关机了。她翻看着,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又有一条短信发过来了。“老公回来了吧。这几天应该有不同寻常的意外的事情发生吧。记得跟你提到的生活的可能□□。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惯有的生活模式被打破时,你才能跳出惯性的思维,用清醒的头脑去思考生活的真相和婚姻的本质。你的生活质量,婚姻质量才有提升的可能性。这段时间你应该有与平时生活不一样的体验吧。相信还会有一些事意外的的发生。”鱼挽心想,这哪是短信,是长信。虽无恶意,但一定有意图。它的意图是什么?终离洗漱完后,过来对鱼挽说,姨父找他有事,得出去一趟,晚上才能回,知道你要问是什么事,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姨父说路上再告诉我。终离说了一半,留了一半。鱼挽选择全信。鱼挽知晓,爱通常不能被证实,只能被相信。这是鱼挽的好处。终离从没有辜负过鱼挽的好处。☆、姨父的往事终离开车到姥姥家院子的大门口。姨父在那等着。姨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外表普通;退休前在自来水公司上班,工作普通;为人随和,性格普通。除了有吸过毒的儿子本末,人们再不会有任何不普通的标签贴在他身上。终离想,普通的姨父终究是有过不同寻常的事发生过。姨父上了车。直到开出城上了高速他才开口说话。“那时我二十岁。那个年代有点乱。不太重视上学。我出生在农村,只上过小学。当时家里很困难。光靠种点田根本养不活一家人。我父亲有个远亲在馨市任职,通过他想办法给我在市里找了一份工作。”“那天,父母亲进城来感谢他。一袋子米,一篮子鸡蛋,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刚参加工作不久,也不知这个远亲,我管他叫叔,他的家。我们按照地址找过去的。开门的是他家的保姆。叔和婶子都不在家。那个保姆接待的我们。她叫桂香。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十八九岁。不知怎么两人就喜欢上了。”“后来,我们约定,我休息不上班时,她就借口买菜或是其他什么理由出来跟我幽会一两个小时。有时,在外面,有时在我那时住的单独的一个又窄又简陋的宿舍里。你知道男女单独相处,控制不了······知道她怀孕了,我当时有心想就此娶了她。哪知我父母坚决要我找个城里的女人,说是怎么也要让后人以后有城市户口,在馨市生活。我说,那很难,城里的女人咋会看上我。我父母又找我叔,介绍了几个都不成。后来,哪知芸儿就看上了我。我开始有些犹豫,毕竟我与桂香还是有感情的,况且她已有身孕,都快出怀了。若是再留在叔的家,对谁都不好。我的私心占了上风,我劝桂香趁着还看不出来把孩子打掉,以后回郁县再找个人嫁了。桂香那时是对我伤透了心,辞了叔家的保姆带着身孕回了郁县。临走前撇下一句话,死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跟芸儿结婚后,我开始偷偷给桂香那寄钱。我们相好的时候我曾无意问过她家的住址。哪知,寄一次,退一次。后来,我怕影响大,就没再寄了。可是,我一直惦记着她们娘两。我知道我不负责任,我无耻。”“退休前,单位还组织过旅游,到郁县避暑。我当时差点就去找她们。可是我还是为自己想呀,怕给自己惹麻烦,还是没去。“你可看过姥姥走前留下的一封信?在鱼挽那儿。”终离摇头。姨父有些心惊胆战地描述着有关那个地址的内容。“直到那时,我知晓了桂香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也相信了因果报应呀。桂香这么多年不来找我,我也避着她们不去接近她们。本想相安无事,苟且过了这一生进了棺材,到了阴间再给桂香做牛做马。哪知老天看不过眼,非要现世报不可呀,姥爷姥姥的事还是让我们扯上瓜葛。”“我后来想,本末的事对于我来说,早已是报应了。老天早已在暗示我了,现在一个接着一个终于都来了。”“直到前几天你在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