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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故问,“谁感冒了?”刘芸向我投射了一道凶狠的目光,“还能有谁!当然是遇卿!都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带他去喝酒!这回你满意了?”我百口莫辩,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就算我说破嘴皮子她也听不进去,索性我也不再解释那么多了。刘芸翻到一堆感冒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我也叫上,也好,就当是去看热闹了。顾遇卿还真是这一家人的宝贝,又不是什么大病,家里上上下下都围在床边,静媛拿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顾嵘一口一口喂他喝些粥,顾远虽然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可眼睛始终定睛在顾遇卿的身上。我撇了撇嘴,至于的么?又不是要死了,他们家的人还真是会小题大做。正走神呢,刘芸突然把我揪了过去,“你的丈夫病成这样你居然像个死人似的杵在那不动,静媛,你去歇着吧,让她来。”我极不情愿地接过毛巾,随手摸了一下顾遇卿的额头,烫的我赶紧把手抽回来了,“这么烫,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表面上是关心他,实际上我是有点怕了,毕竟他是被我害的,万一真烧傻了,那我不更惨了,后半生跟着一个又傻又残的人,还能更悲催点吗?顾遇卿烧的迷迷糊糊的,不过听到‘医院’两个字连连摇头,“我不去医院,不要带我去。”想必顾遇卿现在对医院,甚至对医生都完全失去了信任,刘芸叹了口气,然后把药递给我,“喂他吃药吧。”我心里是有一点内疚的,所以二话没说就照做了,顾遇卿吃完了药刘芸他们坐了一会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跟顾遇卿两个人,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放心把病成这样的顾遇卿交给我,就不怕我趁机跟他同归于尽?☆、恶作剧还没完结我在顾遇卿的床前守了一整天,他不吃饭,刘芸也不让我吃,我们两个人的肚子一直叫个不停,像在演奏交响曲,他是没胃口吃不下,可我却饿的抓心挠肝。一直到晚上,顾嵘拿着一块蛋糕进来,在我的鼻子前晃了晃,“想吃吗?”蛋糕的香味我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没回答他,不过眼睛始终盯着蛋糕,顾嵘嘿嘿笑了两声,把蛋糕递给我,“专门给你拿的,吃吧。”我却不敢接,“你不会是下毒了吧?”顾嵘给了我一记白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狠毒啊?”我哼哼两声,阴阳怪气地回了句,“你们顾家就没有好人。”顾嵘被我气个半死,把蛋糕塞进我怀里之后就走了,我刚吃完,静媛又进来了,真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人到底是关心顾遇卿还是在看着我,一会进来一个,我想偷懒都不行。“嫂子,刘姨说让你去洗衣服,我替你看一会。”静媛轻声细语地说道。自从昨天顾遇卿跟静媛发生关系,我对她仅有的好感也烟消云散了,我没说什么,拍了怕屁股准备走人,坐了一天我觉得屁股都大了一圈,第一次发现有活干也不算太坏,坐在这守着顾遇卿才是最煎熬的事。可我的脚还没迈出去,顾遇卿一把拉住我的手,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拉的还挺紧,我回头看向他,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我妈你偷吃蛋糕。”“你都病成这德行了还威胁我啊?”我哭笑不得,静媛见此情况,面露尴尬之意,“这样吧,我去帮你洗衣服。”我不知道顾遇卿为何非要留我在身边,我一直守着他,直到他的病情逐渐好转,除了每天鼻涕流成河之外没有什么大碍了。我看上去是在照顾他,实际上我每天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整他,整人这种事只做一回是不够的。经过一番冥思苦想,终于又想到一招,我趁顾遇卿不注意,拿了他一条干净的内裤去杂物间,在里面涂了好多风油精,然后再拿去让他换上。顾遇卿的鼻子一点都闻不到,鼻涕塞的满满的,我背过身去,等他换好了内裤,我如愿听到了一声狼嚎……“啊!!!”说不上来他是痛苦还是爽,总之这叫声听着竟有些销魂,瞬间把顾家的人都引了上来,顾遇卿在床上捂着裤裆直打滚,刘芸上前去询问,可他根本不好意思说,最后把我们几个都赶了出去。恶作剧得手了,我刚想全身而退,刘芸却一把抓住我的辫子,揪的我头皮差点掉下来。“疼疼!你松手!”我疼的大叫,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这小蹄子还真是不安分啊,满屋子的风油精味,你以为我们鼻子都不好使吗?”刘芸仍然不松手,我暗暗决定改天一定把头发剪掉,让她再拽!顾嵘突然笑出了声,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我对顾遇卿使的小阴招,悄悄地对我竖起大拇指。“妈,你还约了王姨打牌,已经到时间了。”顾嵘笑了好一会终于肯伸出援手救我于水火之中,刘芸看了看表,这才把我松开,“是哦,小贱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刘芸走后,顾嵘朝我眨眨眼睛,“这人情你可得记着啊!”☆、宠物收容所“别收拾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顾遇卿拎起正在收拾房间的我,他身体虽然残了,可手劲还是大的很,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真是不明白顾家的人怎么都喜欢拎人。“不收拾干净你妈又该揍我了,到时候你给我担着?”我摘掉围裙不放心地问他。“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顾遇卿推搡着我,出去之后,顾嵘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把我拐卖了,站在那迟迟不敢上去。顾遇卿拿拐杖把我戳了进去,然后把拐递给我,少了一条腿上车对他来说也成了难事,越是跟他接触的多,我就越是知道他的生活有多少不便,常人很容易办到的事于他都是挑战。顾遇卿撑着身子几次都没能成功上来,我像观看一部励志电影,为他捏了一把汗,也许是大病初愈,他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几次失败之后,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你瞎了?不知道扶我一把?”我这才缓过神来,连拉带拽把他弄上车,此时顾遇卿已经满头大汗了,过了一会,顾嵘才连跑带颠地过来,“差点都出不来了,咱妈非拉着我说相亲的事,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亲啊?”顾嵘系好安全带,不满地发着牢sao。“也不算相亲吧,你跟那女孩小时候不就认识吗?听说她暗恋你很久了,去见见也没什么的,万一是个美女呢?”顾遇卿说着风凉话。顾嵘白了他一眼,“倒不是你相亲。”车子行驶了近半个小时,到后来两边已经没有人家了,我们进了郊区,我开始不安,难道他们真的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