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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凭着感觉摸索着扶住马背,慢慢翻身下马。下马这个简单的动作只需要耗费一点力气,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下。还没等他扶住身边的马,已经有一个人匆匆扶住了他,急声问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宁予辰顿了一下拂开对方的手,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是崴了一下脚,没有大碍,多谢。”除了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他的神情语气无不平稳。那人却道:“在下在前面开了一家酒楼,看公子你脸色不好,不如随我进去歇一歇?”这病发作的快去的也快,宁予辰这时候已经稍稍缓过来了一点,最起码他可以看清东西了。面前是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他所指的酒楼就在不远处,牌匾上题着“风正”两个大字。宁予辰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到底是谁的产业,他垂下眼睛淡淡一笑,轻声道:“好啊。”酒楼老板亲自扶着他,又唤来小厮为他牵马,一路拖拖拉拉地上了二楼,进了一处雅间。两个人刚刚进去,已经有另一双手急急伸过来架住了宁予辰的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焦虑:“从我府上出去才几天,你怎么又病成了这样?”那个酒楼老板连忙放开宁予辰,不敢再触碰他,而是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道:“属下见过王爷。”刚才还逞着强连下马都不肯要人搀扶的宁予辰好像一下子没了骨头,把全部的身体重量全都靠在了林澄身上,一面咳嗽一面勉强道:“师兄,我……咳咳、没、没什么大碍……咳咳、老毛病了,一会就好。”林澄心中一痛,连忙道:“我先扶你坐下。”酒楼老板识趣地退了下去,他刚刚从外面关上门,宁予辰便一口血喷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鲜血溅了林澄一脸。林澄:“……”短暂的怔愣之后,他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自己抻袖子抹去了脸上的血,回手端了一杯热茶,一手搂着宁予辰的腰,一手将茶送到了他的唇边,柔声道:“你先漱漱口。然后把药吃了——我令人新配置了一种药,对你的病十分有效。”宁予辰无声地抿去了唇边的一抹笑意,就着林澄的手漱去了满嘴血气,跟着不做过多犹豫,将他递过来的一枚碧色药丸咽了下去。见对方肯吃药,林澄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那药效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一会的功夫,宁予辰的不适就被立竿见影地压了下去,除了身体上仍然有些虚弱,方才的痛苦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消失殆尽。他坐在椅子上面,仰头去看林澄,眼底俱是敬慕感激:“还是师兄法子多。我看了几个大夫,本来都说这病没办法治呢。”林澄看着宁予辰苍白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身子不由微微一晃,他的眼神中带着心疼,本来要说些什么,结果听见了这两句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又道:“你自己去找人瞧过病?那大夫可不可信?……予辰,你知道,你这个病却是不好让外人知晓的,容易引起皇上怀疑……”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对不起这一阵总生病,前天昨天都是存稿箱发的文,所以也没道谢,也没及时回评论,现在补上,么么哒!谢谢Afiado,南风知我意,霜雪,yucca,面瘫的银子,广宇旭昱,要把大大亲亲抱抱举高高才灌溉的营养液,谢谢亲爱的们!鞠躬~林湛开始了死缠烂打攻势,祝他幸福^_^。另外小宁宁是在耍林澄,宝贝们看出来了嘛~第46章旧日皇宫(十)宁予辰没心没肺地挥了挥手,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心生芥蒂的模样:“师兄放心,绝对可靠。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见过我真实的相貌。”林澄沉默了一下,本来心中应该松一口气,然而看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施行,他却没有感受到半分喜意。看着宁予辰的脸,林澄逐渐意识到,如果说之前他对这个自幼相识的师弟仅仅是普通的同门情分以及知道对方暗地里对自己心存爱慕而萌生的一种微妙情绪以外就再没有其他感情,那么现在,他已经不可抑制的被宁予辰吸引了,居然会对他的病痛感到心疼,会因为他而开始犹豫、徘徊、举棋不定。好像一切的失控,都源于当初揭开棺盖的那个瞬间。然而感情本来就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这点不忍跟从小的志向比起来更是一文不值,林澄很快就把一切情绪压了下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宁予辰,轻声道:“这药配制不易,到现在也就炼出了这么几丸,你……你要是实在难受了就吃一粒,等日后有了新药,我再令人给你送来。”宁予辰笑着把药瓶接了过来,轻轻向上一抛复又接住,随手塞进怀里:“好的,多谢师兄。”林澄这哪是好心给他送药,如果宁予辰没猜错的话,这药物中定有致人成瘾的成分,用它来抑制病情无异于饮鸩止渴。林澄根本就是不能对他完全放心,想要借此作为防止宁予辰生出异心时的一个保障。只不过目前为止他可还是林澄的“暗恋者”,理当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因此宁予辰保持着愉快的样子,双眼注视着对方,认真倾听林澄的每一句话,仿佛他的一举一动在自己的心目中都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果然,假装喜欢一个人比真的去爱一个人要简单的多了。然而感觉到轻松的实际上只有宁予辰自己而已,林澄在他的注视之下,觉得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把对方拥入怀中的愿望,最后只能狼狈地移开目光,匆匆结束了这一次的谈话:“……总之想想你现在吃的这些苦,千万不要被宁戈息和林湛对你一时的好给收买了。予辰,不用担心,不管你想怎样报复他们,师兄都会想办法帮你……好了,今天你本来就不舒服,也别在外面耽搁太久,快回去吧。”宁予辰站起身来,却不忙着走,反而上前一步握住了林澄的手,真挚地看着他。窗外的日光映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仿佛里面盛满了星光。林澄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反握住对方,脱口道:“予辰。”宁予辰清俊的面庞上带着暖洋洋的笑容,诚恳道:“师兄,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打从记事开始,最亲的人便是你和师父……现在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师兄就是我最亲、最重要的人……”他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