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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低了低头:“是。”单洛安上来的时候,被帽子、墨镜和口罩捂的严严实实,想必是一夜爆红之后,他能遮遮掩掩地跑到医院来而不被跟踪也是挺不容易的。周晗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宁予辰和他两个人,偶尔有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地经过。单洛安顿了顿,正要说话,就一眼看见了宁予辰放在身边座位上的报纸,最不敢也不愿意面对的事就这样□□裸摆在了眼前,头脑中顿时“轰”地一声响,难堪与惊慌同时涌上心头,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就没有说出口。宁予辰双腿交叠,手臂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看向单洛安,医院里的塑料椅子被他一靠,都几乎显得华贵起来。他眉眼干净,神情安稳,看起来就像是专门诠释时光如画的摆拍模特,使站在面前的单洛安心情愈发复杂。自卑,且,嫉恨。宁予辰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单洛安脱口道:“你明明知道了,还来问我?!”宁予辰淡淡道:“洛安,我想听你回答我,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不紧不慢地磨洋工!是故意想让自己着急,想让自己哀求他,想羞辱自己吗?第69章总裁,霸道(九)单洛安一咬牙,低声道:“予辰,我知道你在生气,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在和你赌气!我是因为在乎你……我以为只有让你吃醋,你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我爱你啊予辰,这件事你不能不帮我!它会毁了我你知道吗?你……”宁予辰侧头睨着他,忽然懒洋洋一挑唇,向单洛安勾了勾手指。搜肠刮肚地想理由,说了这么半天,宁予辰却始终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单洛安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下,低下头照着宁予辰的意思上前两步。“啊。”他低低惊呼一声——是宁予辰突然捏住了单洛安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对方的手指冰凉冰凉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又不敢挣开。“你既然能在医院找到我,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单洛安愣了愣,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宁予辰在说些什么东西。宁予辰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有失望:“我哥哥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我没有能力取信公众,宁氏公司股票大跌,桩桩件件都是烦心事,其实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刚才看见你来了,我本来很高兴。”单洛安愕然,心中一动,顿时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心急了,懊恼之情立刻涌了上来。宁予辰的口气平平淡淡,里面却藏着深深的疲惫:“但你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洛安,你表现的这么明显,真的让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自语道:“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把对你的感情都耗光呢?”糟糕,这一次真的是失策!没想到宁予辰对他的感情这么深,刚才要是假装关心一下他,说不定宁予辰就主动出手帮他把事情摆平了!单洛安又是后悔又是着急,连忙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解释……”宁予辰一抬手,淡淡道:“不必。”他站起身来,个子比单洛安高了半个头:“我不会再管你了,去找你新傍上的金主吧。”单洛安在后边叫他,宁予辰没有理会,他只管抄着兜往前走,自然有人主动过来按照他的意愿把一切都处理好。但心情并没有因为单洛安的离开而变得更好一些,因为他知道,原主是真的喜欢单洛安的。就因为真的爱上了单洛安,所以不能够依照这个世界的原本走向那样抛弃他、冷待他,所以才会被世界意识抹杀,换成自己来到这里,完成应该做的事情。即使以前他再不是东西,即使他对不起所有的人,但他也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单洛安的地方。只是他所为自己爱情付出的一切,却没有人再知道了。此时已经夜色深深,宁有思的病情稳定下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宁予辰还要顾着公司的事,留了几个人,便从医院走了出来。他看着周晗将车开过来,却并没有坐上去的意思:“今天忙了一天,你们都早点回家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周晗不放心:“二少……”宁予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连股市大盘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难道谁还会有兴趣打我的主意吗?你走就行。车也开走。”周晗看出来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不敢多说,只好带着人离开了。宁予辰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半天没有动弹,藏在雾气之下的稀薄月光为他投下淡淡的影子,宁予辰低头去看,抬脚踩自己影子的脑袋,却怎么也猜不着,他就一路追着踩,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老远。对,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每个人的心情只能由自己决定,为什么要让别人来cao控呢?宁予辰一边走一边哼歌,偶尔还跳起来够一下旁边大树上面的叶子,就像一个精力过度旺盛的高中生。……或者更像个神经病?但是何必要管别人怎么看呢。他路过那天秦舒弹吉他的地方时,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秦舒那天坐在这里,穿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跟大学生也没什么两样,谁能想得到他会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呢?宁予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哼的那支小曲就是秦舒之前用吉他弹奏的小调,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抄着兜走了,只不过嘴里的歌词变成了——“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歌声停下,宁予辰猛地回头,身后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他警觉地眯起眼睛,想了想,不动声色地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之后,忽然迅速转身,飞起一脚将地下的一个啤酒罐子向着路边踢去,易拉罐带起的风声寂静中分外刺耳,宁予辰道:“法治社会玩什么无间道,滚出来!”一个人从路边走出,啤酒罐子精准地飞向他的头部,那个人微微侧头,抬手一把接住。宁予辰:“……”秦舒面无表情地站在夜色之中,同样也是牛仔裤白T恤,看起来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