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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逍大得多,却比不得逍在天地灵眼孕育,又被坏了修为,于是在逍跟前倒显得像个懵懂孩童一般。“咱们兄弟去叙叙旧,先走一步。”逍对广岫抛了个媚眼,“晚些再来找你。”广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待二人化为白芒消失,卫翾目光如炬盯过来:“怎么回事?”广岫心虚得摸摸鼻子,寻思着他们兄弟感情不怎么样,说出来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便支支吾吾说了经过。卫翾沉着脸,看着没有任何变化,却周身散发着凛然之气。广岫觉得有些不妙,不由后退一步,猛觉胸口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砸了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撞了出去。“怎么回事?”狱吏闻声而来,广岫摆摆手,勉力道:“没事……”狱吏见人还在,也没多管,回去继续喝酒。广岫爬起来,揉揉心口就地坐了。这一下来得厉害,他却只觉得痛快,沉闷的心里反而舒坦了一些。卫翾脸色黑得吓人:“你竟害他至此!”广岫道:“抱歉……不过……我一定会救他……”卫翾冷冷道:“事已至此,你要如何救?”广岫道:“他尚有一丝魂魄残留,只需寻处福地,以至灵之气养魂育魄,便可以救回来。宫里那棵槐树就是绝佳之地……”卫翾道:“宫里的树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动不了,等你寻到解救之法,卫翾残存的魂魄早就散了。”广岫冷汗直冒:“不、不会吧,逍说会护着他的……”卫翾厉声道:“一人之躯中若有两个魂魄,则必有一方会被吞噬消亡,万劫不复。那个逍说会护住他的魂魄,你当真认为他有如此好心?他不过是想稳住你不去妨碍罢了,你脑袋里都是浆糊吗!”广岫觉得浑身发凉,声音都颤抖起来:“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卫翾站起来,手一挥,一旁出现了另一个卫翾,如同影子般别无二致。“带我出去。”肖长离觉得头隐隐作痛,以往即便看一整夜的案卷也不会让他感到如此疲累,此时只是听到那个声音,他就头痛得不行,自然没法发现就在他的大理寺监牢中,有人越狱了。“大人,你都看这么久了,还没看完啊?”工部王尚书之女王雅涵托腮坐在一旁,一双眼眸已经灼热得将肖长离的脸勾画了无数遍,仍是意犹未尽,“午时都快过了,大人一定没吃饭吧?公务再重要也得吃饭嘛。”肖长离视线没从案卷上移开分毫:“肖某身负皇恩,自当恪尽职守,不敢懈怠。小姐请回吧。”王雅涵恍若未闻:“那我等你吧。”肖长离在炽烈的目光中勉强看完了一份案卷,起身道:“肖某还有案子要查,恕无暇陪同,小姐请回吧。”王雅涵也站起来,扭着裙角甚是委屈:“大人,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你就真的不想看到我吗?”肖长离道:“男女有别,同处一室更是不妥,恐污了小姐清白名声。”王雅涵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毅然道:“我的名声早就不清白了!我喜欢你,全城的人都知道。我王雅涵此生非你不嫁,若你不愿意,我大不了一死,有什么怕的!”肖长离眉头微皱,欲收回手来,王雅涵却抓得死紧,更是欺身上来一把抱住了他:“你当真不喜欢我也就罢了,我只想……只想陪你一次,以后再不来扰你。”肖长离一挣,没挣脱。王雅涵将他抱得更紧,什么清白廉耻早已不顾,抬头吻向他的薄唇。本以为会被立即推开甚至赶出去,不想肖长离却无反应,只是也没有回应。她心中一喜,以为这块寒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却没过一时,肖长离淡淡开口:“这样可够了?”王雅涵可以感觉到眼前人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逼迫之力,好似只是在问人犯“你可要招了”。心头微凉,王雅涵眼泪滚落,慢慢放开了手。按他岩石般刚毅的性子,能容忍自己方才那样的轻薄行为,确实,已经够了。看他唇上留有自己唇上的胭脂,王雅涵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比起那些苦苦痴恋的寻常人家女子来,自己可以在他唇上留下胭脂,早已是万幸,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小女子失礼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王雅涵后退施礼,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肖长离抹抹嘴,那胭脂却不容易擦去,仍是在他唇上浅浅晕开。他有些烦躁,又重重抹了抹。忽然门外传来一人笑声:“没想到你也有这般柔情蜜意的时候,倒叫为父好生意外。”肖长离躬身道:“爹。”肖乾林含笑走进来:“王小姐说了只需陪你一次便罢了,这样的好事你竟然不为所动,真是丢了我的脸。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莫非是当年的产婆抱错了?”肖长离道:“爹玩笑了。他是王尚书的掌上明珠,孩儿怎可始乱终弃?”“你情我愿的事,他王行楷敢有何话说?”肖乾林笑道,“他向来自认清高,说我是谋佞jian臣,若此事传出去,看他有何颜面立足朝堂。就像当年的卫峥一样,即便被我戴了绿帽做了乌龟,还不是只能忍气吞声?天下人只会说他无德无能连个女人都绑不住,可有人敢对我有所微词?”肖长离眉头皱起,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肖乾林看他一眼,道:“怎么,想说你爹我品行不端枉读圣贤?长离啊,有些时候,你不要过于死板了,损人利己的事,偶尔做做也无妨。”肖长离垂首:“不知爹此时过来,有何要事?”肖乾林道:“顺道来看看罢了。听说三殿下云昶与卫峥的儿子当街闹事,送到你这来了?”肖长离道:“不错,不过主告人已撤去控诉,案件已结。”肖乾林道:“已结?这桩事可大可小,看你怎么判罢了。最近城中平静,失了趣味,你大可给他们找些乐子。”肖长离道:“此案已结,人已让珩王带走了。”肖乾林抬眼看他,忽地一笑:“珩王?我倒不知道,你几时这么给他面子了?”肖长离道:“不过按律而行,并非给了谁的面子。”肖乾林看着他,面上神情百转,末了轻叹一声:“罢了,多说你也是无用。珩王此人心机深沉,还伤了你三弟,你还是莫要与他多来往得好。”肖乾林道:“孩儿与他不过君臣往来,何况还有过节,自不会过多来往。”肖乾林道:“听说你今日请他帮你鉴定古物,相谈甚欢呐?”肖长离抬眼:“说起这个,孩儿倒有一些疑虑。一月前珩王不惜杀人毁屋抢夺的青铜盏,爹鉴别过,说是真品。孩儿日前识得一位古董商,他却说那青铜盏只是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