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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姿,性子内敛沉稳不骄不躁,能有今日之功,玄冰洞虽是助益,但靠的还是你自己的悟性和努力。”师徒二人寒暄了一阵,丘全恕便把目光投到了一直默默跟在安齐远身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苏澈身上。“哦?苏明,这闭关半年可还习惯?”丘全恕和蔼问道。苏澈笑道:“我资质愚钝,哪里比得过表哥的惊才绝艳?只是我沾了表哥的光,在这洞天福地呆了半年,虽然修为没有什么进展,但觉得中气比之前浑厚了许多,身体也越发强健了。”丘全恕听言,正大光明地拉过苏澈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嗯,脉象果然比半年前沉稳强健了许多,只是你经络中仍有许多淤堵之处,日后修行定要沉心静气,不可见你表哥一日千里便贪图求快乱走捷径。”“只有稳扎稳打地将经络中的淤堵悉数打通,才能将修真的根基坐稳练牢。你可明白这个道理?”苏澈笑着拱手应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定当铭记于心。”丘全恕将安齐远和苏澈带回清虚观的大殿,命杜长茂从青阳洞藏经阁和宝库中分别取来了新的修炼功法和丹药法宝,悉数赐给二人。“如今你依约在半年之内完成了筑基,本座自当遵守之前的诺言,将玄冰洞借于你修炼。”安齐远闻言大喜,刚想起身道谢,便被丘全恕的一个手势给重新按回了座位上。“只是,你既已经成为青阳洞的弟子,日后便要担起振兴我大青阳的重任。”“提升修为固然重要,但这青阳洞门内的庶务你也应当适当参与,免得你与门派里其他弟子生了隔阂,日后对你的发展也是不利。”青阳洞的处境毕竟不同往日。昔日苏澈的师尊在位时,青阳洞不仅处于鼎盛时期,师尊座下更是早已培育出了包括均是元婴境界的四大长老在内的及许多高阶修士。苏澈作为当时的宗主收下的年纪最小的关门弟子,即便完全将苏澈护在羽翼之下只让他潜心修炼不理庶务,青阳洞也足以运转顺畅。这也正是为何后来苏澈成为了道修一脉的宗主,但却还是鲜少会卷入门派事务中,养成了既高冷却又有些单纯得不谙世事的矛盾性子了。可现今青阳洞式微,连他一个昔日掌管炉鼎阁的掌事都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管理全宗上下事务的执道长老,宗派之艰难可见一斑。他丘全恕是临危受命,如今的安远又何尝不是?既然他享有了青阳洞最宝贵的修真资源,那么担在他身上的责任,就一定不会比他所享受到的权利要少。安齐远自然明白丘全恕这么做的用意,而且占用玄冰洞暗度陈仓给苏澈修炼是一件长期任务,确实不能过于急功近利。再加上丘全恕所说的让他参与处理青阳洞的庶务,在另一层意义上来说也不失是在替苏澈打理宗派,做起来倒也是心甘情愿。“弟子任凭师尊差遣。”见安齐远毫不犹豫地应下,丘全恕和杜长茂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好好好,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丘全恕语重心长道:“只是你如今已经完成筑基,别说是那些与你一道入门的同期了,就是早你几年入门的师兄弟,修为也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但越是这样,你反倒要越发地恭敬谦逊。自古惊才绝艳者难免曲高和寡,特别在修真界又往往强调实力大于一切,但这些都是对那些没有门派之观的散修而言的。”“你既然是青阳洞的一份子,自然要将青阳洞上上下下的人都视为一个整体,一个团队,无论他们的天赋高低,更无论他们的修为深浅。”“你一定要时刻铭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将这些都转化成自己的助力。万不能恃才放旷,给自己树立出许多无意义的敌人才是。”“弟子铭记师尊教诲。”听了上述这番话,即便是倨傲如安齐远,也不得不说这丘全恕确实有主持大局的眼光和魄力,能够这样一针见血一语中的地指出现阶段“安远”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又能将话说得如此到位妥帖,确实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领导者。“既然如此,你从明日开始,便与众新入门的弟子一起听讲习课。”“你既已完成筑基,本座便命你为督训上人,负责指点在东道场的弟子修习入门心法。”“当然,这些庶务也不过会占用你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你即可前去玄冰洞修炼,由你自己自由支配。”丘全恕的安排,一方面能稍微压一压安远的求强求胜之心,避免盲目追求修为提升而忽视门派建设,二来也能激励其他弟子发奋修炼——毕竟放着这样一个奇迹的标杆在那,谁人能不心潮澎湃心生向往?安齐远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无不可,便从善如流地点头应下。待到第二日天明,东鼓楼的晨钟照旧敲响。成群的灵霄仙鹤在东升的旭日和似火的朝霞前飞过,在松风阵阵中发出阵阵悦耳的啼鸣。邓冲昨夜彻夜未眠,今早更是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听到晨钟敲响,邓冲赤红着眼睛本能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但挣扎了半晌,却迟迟没有下榻穿鞋。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昨夜安远完成筑基,今日执道长老为了振奋全宗士气,定会在晨会中宣布这一天大的喜讯。这喜讯对于大多数青阳洞的道修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邓冲来说,却恰恰相反。“哼,若是也让我进玄冰洞中潜心修炼,不必每日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杂事,我的修为也必定不会比安远差!”邓冲恨得牙根痒痒,但奈何形势比人强,看着同房的一干同门都做好准备出了门,他若再不行动便只能平白被记个迟到,然后罚到灵草阁去捉虫除草。待邓冲卡着点赶到清虚观前,那里早已乌泱泱地围满了内门弟子。邓冲虽然是双灵根天赋入的门,但现下资历尚浅修为又低,排位自然要被排到最后头去。所以当安齐远身着道袍被丘全恕从清虚观主殿领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能在人头攒动中看到安齐远的脸。“诶,奇怪,那不是执道长老吗?”“对啊,平时这种规格的晨会,不都是由执道长老座下的弟子主持的吗?执道长老今个儿怎么亲自出现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成?”众弟子见丘全恕现身,纷纷惊讶地窃窃私语,地下登时嗡嗡声一片。“大家肃静!”跟在丘全恕身后的杜长茂上前一步,带着威压的一声低喝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丘全恕这才开声道:“本座今日现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