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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居然是这三个字。居然还能够说的这样寡淡。他重新拿起竹简,再一次把它递到墨熄手里:“选一个。”“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顾茫好像只会说这么一个字了:“选。”墨熄气得几乎要升天,胸口起伏着,一双黑亮的瞳眸里满是戾气,他眼里的红愈发隆盛了,愤怒、失望、恨意、悲伤,全成了映在他眼里的血色。他拿着那捆小小的竹简,半晌之后,再次掷在桌上。竹简被碰开了,那上面端端正正地列着落梅别苑的价码,从闲谈、陪酒,到泄愤、凌/虐,到……到……墨熄蓦地把视线转开去。“你不选,那我该怎么办。”墨熄简直快被他逼疯了,偏偏还在忍耐,他是真的很暴躁,但也是真的很能忍,字句从牙关锉出:“什么怎么办。”顾茫平静地看着他,目光如无波古井:“你不是来嫖我的么?”“………………”墨熄的脸都僵住了。他不敢相信有一天这个字居然会落在他头上。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痉挛了。“顾茫,你……”“每一个人都是来做这些事情的。”顾茫说,“如果你不做,你来干什么。”他第三次把竹简扯过来,举起,展开在墨熄面前。“选,或者走。”“……”作者有话要说:人前——墨熄:我不在乎顾茫。墨熄:已分手。墨熄: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人后——墨熄:你负我。墨熄:始乱终弃。墨熄:既然不认真又为什么来勾搭我?!!!!顾茫:……朋友们,学到了吧,有的男人就算腿再长,脸再帅,活儿再好,他的床也是不该随便上的,不然明明是他睡了你,还偏偏要你对他负责orz……熄妹:蟹蟹“rou包包的柔顺剂”地雷x14“江茶茶er”“谢苏”地雷x2“鸢冶狂人”“32385808”地雷x5“漠淮特别特别特爱淮上”地雷x2“简周”“马栏山二货”“简周”地雷x2“阿柒”“霜雪”“間酒酒酒酒酒”地雷x2“是巫名哇”地雷x3“雨掉下来”“花觋”“阿苪要吃篱”“莳萝”“晚夜玉衡”“沐春里”“闲时棋子”地雷x2“岛田鸣门卷”“最帅的小十一”地雷x2“灬亦辰”“这锅我不背”地雷x2“卷圈”“紅豆繆繆”“西米我の嫁”“涉川”“前尘”“淑里”“微微微微微w”“霜雪”“沅湘湘湘湘期末考不挂”“冰蓝色”“此云”“扶摇派你严掌门”“昵称不重要”投掷地雷~“脉动真好喝”“外州客”“30670480”手榴弹x2,投掷手榴弹~~“此云”投掷火箭炮~~茫茫哥哥:蟹蟹“紅豆繆繆”,“-何野-”,“这锅我不背”,“貉嫒”,“脉动真好喝”,“阿间”,“Anyan”,灌溉营养液~~日常感谢追文的小伙伴~~☆、失控如果时间倒回三天前,有人跟墨熄预言,嘿嘿嘿,羲和君,我悄悄告诉你哟,三天后你会去嫖别人哟,那么羲和君一定能将那人的满口牙都打豁脸都锤碎。但他现在已骑虎难下,别无选择。他最终还是在“闲谈”二字上扣了一下指节,选的时候他整张脸都是青的,眉眼里尽是压抑的黑暗。墨熄选完了。顾茫朝他伸出手。“干什么?”“给钱。”“……你!”墨熄气极,眼眶都红了,却是堵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顾茫不吭声,只默默摊着手等着钱,他现在的话很少,能不说就不说。而羲和君记忆里的顾帅,话是很多的。当他站在骄阳底下晒着,面对校场的列兵时,他总是迈着踢踢踏踏的步子,骄傲又威风地来回走着,冲下头嚷着话,皮肤流着熠熠汗水,像是猎豹皮毛上落了水晶珠。总是咧嘴灿笑,黑亮的眼睛湿润亮泽,还有一颗小虎牙。墨熄给了他重华国最昂贵的金色贝币。顾茫也不道谢,站起来走到架子边上,取下一个小罐子,小心翼翼地把贝币放进去,然后又把罐子摆到高处。墨熄就这样冷眼看着,心中百味陈杂,怒恨嗔怨,什么都有,他看着顾茫的背影,忽然阴冷冷地问了句:“你那罐子里,存了多少钱两?”你任由多少人辱骂过,欺辱过,践踏过。……你……你陪多少人睡过。顾茫还是不吭声,他放好了罐子,就重新坐回了墨熄面前,幽昏的灯光下,顾茫的脸并不是那么清楚。墨熄不知道他脸上是否有些细微的情绪,是自己所没有捕捉到的。顾茫太宁静了,宁静的甚至有些反常。两年的屈辱,已经把他最后的傲骨都磨没了么?可墨熄还没向他讨债,还没听他认错呢……他怎么能就此解下血rou,只留给墨熄一副空落落的躯壳。“你给我的是金贝币。给多了。”“……不用你找。”顾茫诚实道:“我找不起。”他说着,重新把竹简打开,居然又一次地递给了墨熄:“所以你再选一些,这上面的,你都可以选。”墨熄:“……………………”他盯着顾茫的脸看,那张脸上一点受辱的痛楚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平和的,顺理成章的,请墨熄再去选一些东西。墨熄转过头,银牙都快咬碎,真是奇怪,他不该早有预料了吗?从前嫖·妓,后来叛国,一次又一次践踏他的底线,“上床不要太认真”这种话早就从顾茫的嘴里说出来过了,如今为了苟活出卖身体,只是从睡别人,变成了被人睡而已,又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不要选。”墨熄越来越烦躁,心里的那口气似乎快要压不下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倏地起身,面色霜寒。“算了,我走了。”顾茫似乎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无措,他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熄已经转身,顾茫拉住了他的衣袖。墨熄真的已近临界,怒焰溅着危险的火花,随时都要喷薄:“你到底想怎么样?”顾茫又不答话了。他回到架子前,重新取下那个存钱的小陶罐,把那一枚金色的贝币捧出来,默默地递回到墨熄手里。“那这个还你。”“……”“再见。”“……………………”几许死寂。突然间,“哗”地一声响,墨熄咬牙切齿地把竹简扯过来,杵在顾茫眼皮子前:“你这两年就在这里苟且偷生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