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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点。”沈霆将书房门关好,看他爸着急地坐在沙发上:“你还在那儿干嘛,快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清楚你来干嘛,查清楚了再来啊!”“父亲,我来是来问你在我们找到小宸之前,小宸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宸刚来时觉得哪里都不够安全,但也说不出愿意,为什么直到他大学,他才敢主动去跟同学交流?”“……”沈父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爸!事关重要,这次出事可能与之前的事离不开关系。”沈父摸了摸沙发的实木把手,回忆了当年的事情:“小宸在送往我们家之前做过深度催眠,目的是帮助他忘记之前的事情,并向他灌输他从出生就生活在我们家,没受过多少苦难的记忆,但由于他主观意识太强,催眠并不完全成功,医生说他来到我们家之所以还会有不适应,觉得不够安全都是因为他催眠后残留在潜意识里的念头在作怪。”“他在被我们接回来之前曾被一个家庭领养过,那个家庭的人很好,还是靠着他们对小宸血亲的不断寻找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才会这么顺利的将小宸接回。”“但他们想要找到小宸血亲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抚养他,而是他们的儿子对小宸太过喜爱太过依恋,他们的儿子是精神病患者。”“听那对父母所说,小宸虽从小生活在孤儿院,但性格十分开朗,特别喜欢交朋友,他们把小宸领回家他就立马和他们的儿子玩到一起,而且还把邻居的孩子都交朋友交了个遍。”“这本是件好事,但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他们的儿子对小宸有极强的占有欲,有一次小宸出去和别的孩子玩忘记了时间,到很晚才回,那孩子在周边找了小宸半天都没找到,突然发病,将小宸锁在他自己床边锁了整整一年。”“因为小宸回去时带了礼物直接去找的那孩子,所以那对夫妇一直以为小宸失踪了,报案无果后决定要找到我们,给我们一个交代。”“等小宸被找到时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了,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直愿意待在那孩子身边,宁愿被锁着也不愿意离开那孩子。”“为了让小宸正常的生活,那对夫妇与我们商议后决定给小宸做催眠,之后的你都知道。”“那对夫妇姓什么?”沈霆隐隐觉得不对劲。“廖。”沈霆大吃一惊,立马联想到了某人,连忙问道:“那他们的儿子叫什么?!”“廖思邑。”糟糕!沈霆站起身来就要向门外跑去,他自己做错事,将羊送入虎口了。“怎么了?!”沈父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沈宸现在在廖思邑那里!”听到这话,沈父反而停下了脚步,叫住了沈霆:“沈霆,你不用担心,廖思邑那孩子我之前见过,他不会害了你弟弟的。”“问题是……”“你先别慌,去A市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再将你弟弟带回来,如果廖思邑不放,就告诉他如果他不放人,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知道了,爸。”沈霆嘴上说着不慌,但急促的脚步暴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内心。A市。在沈宸的不断要求下,廖思邑将床边断掉的锁链换新后重新套到了沈宸的手上,他这才安稳的在床上睡着。廖思邑看了他一会儿,又把锁给解开了。他打开这个和他小时候住的房间一样构造的阳台,在一旁的小抽屉里抽出一根烟,透过玻璃静静凝视着沈宸。“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廖思邑也不抽,静静地等着它在手中燃烧殆尽,又抽出一根新的,如此反复。他不会抽烟,但这个时候只有烟燃尽后烫到手,才能提醒他时间的流逝和世界的真实。他之前因沈宸的突发状况乱了分寸,此时冷静下来,才找到事情疑惑之处。首先,在沈宸突然恢复记忆之前,他将沈宸拴了半个月之久,沈宸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也不是那么在乎这跟锁链,现在没有理由突然对锁链产生剧烈反应,受到刺激导致催眠失效。一定是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内有人来过。第二,博广虽是只受过训练的狗,但也没有强大的可以自己打开被锁的门,一定是那个来的人将它带进来的。这个房子只有三个人有钥匙,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主治医师,一个是张震航。医师作为一个外国人,相当注意隐私权,每次来之前一定会跟他打电话,那么来人必定是张震航。张震航虽在帮他做事,但平时行踪不定,如果不是他主动送到跟前来,博广绝对找不到他,但张震航与沈宸并无关系,也不会蠢到将自己的老底全部透露给沈宸。那借助张震航让沈宸恢复记忆的幕后主使是谁?谁会有这个动机?“笃笃。”门被敲响,廖思邑还沉浸在思绪中。“碰碰!”门外的人十分不耐烦。他打开了门,见到沈霆站在外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拳打到一旁的雨伞架上,雨伞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混蛋!”沈霆看到廖思邑就觉得自己的怒火已要实质化了。“抱歉。”廖思邑擦了擦被揍的脸,低声认错。“我是那么信任你才把弟弟交给你,你呢,你之前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抱歉。”“你!”沈霆看见他这样更是生气,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再揍他一拳就好。廖思邑的领口被沈霆死死拉扯着,他也不还手不反抗,任由沈霆发泄情绪。“你们在干什么!”沈宸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连忙将沈霆拉开,将廖思邑护在身后。“小宸,你怎么了,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沈霆看他手上隐隐约约有红痕,担心地走到他身边。“你是谁,你离我远一点,你要对阿邑做什么!”沈宸警惕地看着沈霆,避开了他伸向自己的手。“他?”沈霆已经知道廖思邑之前说的出事了是出来什么事了,既然没有身体伤害,那必定是精神伤害了。“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将他带回去,我去跟我的医生和当初给他做催眠的医生联系。”廖思邑拍了拍沈宸,指着沈霆说:“这是你哥哥,亲哥,和他在一起会很安全,跟他回家去。”“阿邑。”沈宸瘪了瘪嘴,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你不要我了吗?”“阿邑没有不要你,你不是说我不是阿邑吗,我去吧你的阿邑找回来。”“不,你就是的……”沈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跟阿邑的味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