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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以为,我就拿你无法吗?没想到你还挺硬气,既然如此,就只要请你吃罚酒了!”“高义!”“属下在!”“请程三爷去一趟水房。”高义叉手听令,招手进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程景皓架起就走。程景皓吓得面色如土。什么水房,那是什么地方?总之,听刘祺然的话意,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安平侯府的程三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出来的时候,俱都知道是跟着世子爷走了的!快放我下来。”“吵死了!”刘祺然挖了挖耳朵,挥挥手:“快带下去。”两名壮汉听令,架得程景皓两脚腾空,不顾他的死命挣扎,往外走去。“刘祺然!你这样对我,我必定要告到宗人府去,剥了你继承爵位的资格!”“等等!”刘祺然挥手制止。程景皓松了口气,他刘祺然总算也有怕的东西。却听见刘祺然吩咐:“将他身上的衣衫剥下来,弄皱了我这里没有新的给他穿。”高义遵命。解了他的腰带,几下剥去外面这件锦袍,只留下白色的中衣。程景皓这才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起来,双腿在空中急蹬,“世子爷,您就绕了我吧!我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刘祺然翻了一个白眼,冷冷道:“晚了!”到了水房,程景皓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这个地方叫水房。只见一间黑黝黝的房间,靠墙放了一大缸水,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盛满水的木桶。墙上挂着镣铐、鞭子等刑具,地上放了好几张长凳,上面血迹斑斑。见了这等阵势,程景皓一个哆嗦吓得屎尿齐流,空气中顿时有了一股恶臭。高义掩鼻道:“程三爷可算有出息,还没开始上刑就吓成这样。”手一挥,两名壮汉将他按到在其中一张长凳上仰面躺好,将他双手反绑在凳子下面,用绳子缚了。“程三爷,世子吩咐要好好招待于你,还顾着你细皮嫩rou的不能留下痕迹。小人我想了又想,只好招待您喝茶了。”“高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长随。这样为难我,就不怕我报复?”程景皓哆嗦着问。☆、第646章认罪状高义嘿嘿一笑,手上动作不停:“程三爷,我跟着世子爷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就你还想威胁我,实在是太嫩了些。”“我高义的命,就是世子爷救的。世子爷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让我去死,我就痛痛快快的死。这条烂命本来就是世子爷的,还给了世子爷又如何?”他这样光棍的语气,听得程景皓不寒而栗。一名壮汉提了一桶水过来,高义笑道:“本来是用井水的,我担心三爷您身娇rou贵。本是好意请你喝茶,却使您着凉了就不好了。这桶茶水,您摸摸,还是温热着。”程景皓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眼下已经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rou,只能紧紧闭上眼睛,任他宰割。高义拿过一块布,放在茶水桶里面浸湿,轻轻放在程景皓的面上。起初,程景皓还不明所以。这块布虽然不大干净,但隐隐的还透出一股茶香。这是要做什么?但当他要呼吸的时候,才发现出不对劲来。一吸气,整张湿布便紧紧贴在了口鼻之间,他越是张大口,越是无法呼吸。心头一惊,急得手足乱动起来。高义揭开覆在他面上的湿布,程景皓这才如同回到水里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空气来。还未等他喘匀,高义将布重新在茶水桶里浸了一遍,又慢条斯理的覆在了他的面上。这次程景皓有了准备,大口呼吸了,希望能憋的久一些。可惜,他既然有所准备,高义岂能看不出来?时间比上次更加长了,直到他觉得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时,才解开了湿布。如此反复几次,程景皓觉得自己就像那离了水的鱼,一直在挣扎求存。胸中因为缺少空气,而憋得生疼。虽然知道高义此时定然不会弄死自己,但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趁高义浸湿布的间隙,程景皓连忙求饶:“我愿招,什么都愿招了!劳烦您跟世子爷说一声。”他话还没说完,湿布就覆了上来。呛得他连连咳嗽了几声,奋力摆动着头部,希望将这催命一样的湿布给摆下去。程景皓在心头狂喊着,为什么,他都愿意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趁着间隙,他狂喊着问。高义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将湿布慢条斯理的覆盖上他的口鼻。突然,程景皓心头明白了!今日不管他是个什么态度,刘祺然都没打算让他好过。他这是在替涂曼芬出气。……刘祺然在房里喝过一盅茶,将两脚翘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哼着俚曲。他对那些教坊司的雅乐不感兴趣,偏偏觉得在民间流传着的这些乡野俚曲甚为入耳。“噗通!”一声。架着程景皓的两名壮汉一放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刘祺然斜睨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赤红眼皮红肿,面目青白如同刚刚溺水之人。程景皓撑着地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若说在南通巷那一夜他只是感受到刘祺然的威胁,那么这次他便亲身体会了一把他的危险。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和这样肆无忌惮的男子做了连襟?“世子爷,您想怎样,就直说吧。”程景皓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已经是服了软。刘祺然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我说过的吧,让你待我那大姨姐好些。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谋害嫡妻子嗣,程景皓,你可真有出息。”到了此时,程景皓早已没了抵赖的力气和勇气,他颤声道:“我没想将他休弃。还是一样当她当嫡妻一样尊着,只不过想要一些我自己的自由。”“你的自由,就要让嫡妻无子为代价?”刘祺然觉得可笑:“真是自私的男人!”听了他的理由,只觉得不可理喻。当下也不再跟他纠缠,让高义拿了一大张宣纸过来,道:“好好写,将你谋害嫡妻的过程,怎么起的心,怎么授意大夫动手脚,何时加入芦荟,又如何折磨她,都老老实实的写下来。”程景皓站起身,正要下笔,听到刘祺然的话却怔道:“世子爷,安胎药里面的芦荟真不是我放的。这让我怎么写?”未料到还有这一节。刘祺然坐直身,盯着他的两眼问道:“当真不是?”程景皓的眼神惊惧,他倒是很想认下来省得节外生枝。但是事情经过他并不知道,勉强写了,到时一查便知不对。他很怕刘祺然再借此机会,又折腾他一顿。看着他的眼神,刘祺然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程景皓完全没有骗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