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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德,又令人知道武家盛宠不衰。两人打的这哑谜,徐婉真却是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心头为武超感到高兴。此事已定,自有曹皇后去处理。太子妃方氏进了宫一趟,出宫后便到了忠国公府上。她的地位不同以往,乃是高芒王朝最尊贵的几个女人之一。她的突然驾临,忠国公府大开中门迎接,阖府参拜。方氏笑盈盈的在主位坐了。上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齐王妃。眼看庆隆帝生病,太子登基指日可待,她此时已今非昔比。先是问过了忠国公的身子,又替皇家慰问武胜、武正翔的辛劳,最后才考较起武超的功课学业。说起自上次一别,自己的长子允哥儿几次念叨武超,想和他一起玩耍。她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忠国公如何还不知道她的来意?连忙顺着她的递出来的话道:“得太孙抬举,是超哥儿的福分。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幸运,能和太孙一道进学。”方氏满意的饮了一口茶,笑道:“母后正要为允哥儿择良师。拜师那日,让超哥儿一起来。”此话一说,众人便心照不宣。卢氏张罗了酒席,留太子妃用罢晚饭,才亲自送她出府。第二日,安皇子的伴读名单便公之于众。与此同时,武超被选为太孙伴读的消息也迅速传扬开来,引人注目。这一消息,证明忠国公府圣眷不衰,引得京中人人艳羡。徐婉真便在宫中住了下来,每日亲自伺候在肖太后身边,端汤送药。夜里就歇在肖太后的房中,和值夜的宫女一起打地铺,无微不至。她毕竟是二品诰命夫人,丁嬷嬷等人也不会让她做太多活计。但在宫中,连淳和公主都没这样尽心尽力的伺候过肖太后,徐婉真却做到了。她的一片儒慕之情,不含半点杂质,都看在延庆宫众人眼里。他们打心眼里,对徐婉真多了亲厚之意。朝局逐渐安稳下来,从北地传来了太子率军凯旋的消息。北地安定,太子率上几名将领先走一步,预计将赶在过年前抵京。余下的将领,将率领大军正常行军。刘祺然苦思了几日,又找到石京泽商议,最终决定要去太子卫率府上求一个领兵的差事。他和武家结盟,眼看大局已定。待太子登基,他也有功劳在身。但是,虽说结盟,他所提供的帮助实在是微乎其微。就算是论功,到他头上也没有多少,顶多能延续平国公府目前的富贵。他看到几个侯府的下场之后,决定要获取更多的功勋,才能保得他和涂曼珍的子孙平安。石京泽便给他建议,既然已经押注在太子身上,不妨去他身边做事。礼部的闲差,原本就没多大意思,不要也罢。下了决心,刘祺然便沉下心发狠cao练。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登基指日可待。既然要谋求他身边的位置,没有点真本事,光凭那点功劳是不行的。从刑部捎来了消息,这批处流刑的囚犯即将出发。刘祺然赏了来人两锭银子,着高义去南通巷将程景皓带出,送还刑部了解此事。☆、第901章崖州刑部衙门里面,汪乐裕坐在签押房里,左右两边都是摞得老高的公文。他是刑部郎中,作为权墨冼的佐贰官,他告假一个月原本影响不大。但谁也没料到,太子突然作乱、北地巴坤林起兵作反、关景焕谋逆,三件大案先后爆发。刚开始还有刑部尚书在,连顾尚书都被关景焕谋逆大案牵连流放之后,所有的事情便都堆到了权墨冼一人的身上。在晋阳割了巴坤林的首级,汪乐裕便带着影卫日夜兼程的从晋阳赶回。眼下他才刚刚回来几日,衙门中的公务还有一半等着他来处理。翻开一个卷宗,程景皓的名字映入他的眼中。汪乐裕执笔的手顿了一顿,脑中闪过涂曼芬新荷一般的面容。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略想了一想,挥笔在公文上唰唰写了几笔——流放至崖州。流放之刑,也分外流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由轻到重。高、程两家因谋逆而被夺爵流放,是其中最重的流放三千里。但同为流放三千里,流放去哪里,也是有学问的。这个权利,就掌握在刑部官员手中。本来应该由权侍郎来批改量刑。但近来刑部公务积压,权墨冼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汪乐裕作为他的佐贰官,这份公文自然就落到了他的手里。自打对涂曼芬上心之后,汪乐裕便对程景皓此人做了一个周详的调查。以他影卫雷八十六的能力,要查程家易如反掌。没费多少功夫,就将涂曼芬嫁入程家的遭遇查了个清楚。涂曼芬从嫁入程家到和离,程景皓的所作所为,程家女眷对她的冷漠,都记在汪乐裕心头。逮着这样的好机会,他不为她出一口气,就不是被京中人人忌惮的汪乐裕了。而程家也算是自作自受。恐怕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竟源于对涂曼芬的欺侮。崖州,为孤悬海外的蛮荒海岛,是所有流放地点当中最辛苦难熬的。岛上瘴气密布、土地贫瘠,适居地少。更为可怕的是,在崖州,每日所饮用只有经反复滤过的海水。苦咸不说,岛上之人多活不过四十岁,多为小腹鼓胀,煎熬而死。这个地方,在高芒王朝人人闻之色变,被誉为流刑中的死地。程家一旦到此,就等于判了慢性死刑。更别提从京城去崖州有万里之遥,在这个隆冬季节被押解出发,程家众人身娇rou贵,有多少人能活着到崖州都是个问号。这个冬季,对程家来说,注定是最难捱的一次。“把程景皓带去戒律房,我要见见他。”一旁的书令史不明白,程景皓只不过是程家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为何能令汪大人上心?不过他只是疑惑罢了,大人的命令他没有置喙的余地,应下就去办此事。汪乐裕揉了揉眉头,将已处理完毕的公文都整理在一起,举步走了出去。戒律房中,程景皓缩成一团正瑟瑟发抖。在龙阳馆里度过的那些日夜,已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被重新送回到牢中后,他不敢和任何人说话,躲避所有人的触碰。连程景同上前,询问他这几日去了何处,他都如同不认识一般,只抱紧了双腿眼神空洞。只是,他就算紧紧闭住嘴巴不吐露分毫,但他在走动之间的姿态,也出卖了他的遭遇。在勋贵之家,总是有些人喜好男风。程景皓细皮嫩rou,兼且走动姿势古怪,便被这些人猜了出来。他们的眼神,令程景皓愈发难受。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