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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击,才好震慑住其它蠢蠢欲动的人。”苏婉兮声音波澜不惊。楚王眼中一亮,连忙笑着道:“苏小姐果真冷静且有魄力,有乃父之风,本王实在是佩服。”苏婉兮笑了起来,站起身来:“王爷若无其它事情,婉兮便先行告退了。”楚王连忙点了点头,亲自送了苏婉兮到书房门口。苏婉兮转身行了个礼:“王爷请留步,婉兮自己回屋就好。”楚王应了声,吩咐了小厮将苏婉兮送回院子,才转身又回了书房。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苏婉兮抬起眼来望向黑漆漆的夜空之中,今夜万里无云,只是却也没有星星,只有一弯小小的月牙儿略显孤单地挂在天空之中。苏婉兮停下脚步,抬起眼看了那月牙儿许久,才收回了目光,院子里种着一颗万年青,叶子尚且还是翠绿的颜色,在满院子的萧条中,倒是显得生机勃勃。苏婉兮信手扯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了一曲小调,那是在家中的时候,母亲时常吹的小调,叫。那时候父亲时常出征,一去就是许久,每次听到这曲调,苏婉兮便知,母亲又在想爹爹了。一曲终,苏婉兮又抬头看了看月亮,才转身进了屋子。丫鬟为苏婉兮将身上的披风除了,才轻声询问着苏婉兮:“姑娘可要沐浴?”苏婉兮一愣,点了点头,却又发起呆来。先前大夫离开的时候,说叶清酌可以擦洗擦洗身子了,只是要注意着身上的伤口不能沾水,擦洗的时候要避开一些。他如今院子里没有别的丫鬟,轻墨又是个粗手粗脚的,只怕是没有人帮他擦洗的,他素来爱干净,不知可能忍受?心中想到此处,便又觉着有些钝钝地痛。也不知厨房今天晚上有没有做一些利于他伤口恢复的食物,不过在府里做下人的,个个都是人精,她先前专程去厨房问过那嬷嬷那些食材,那嬷嬷应当知晓安排的。楚王想要让她做世子妃,以求的定北军的帮助。可是此前楚王也是有意余欣然的,对楚王而言,叶清酌的亲事,不过是一场交易。不知叶清酌会怎么想?胡思乱想着,丫鬟便送了热水进来,请苏婉兮去沐浴洗漱。苏婉兮方收回了心思,转身进了净房。第二日一早,苏婉兮用了早饭,在院子中无所事事,便吩咐丫鬟去找些书来看。不多时,丫鬟便抱了一沓子书过来,苏婉兮一瞧,却尽是兵书,忍不住有些怔愣,就听见丫鬟轻声解释着:“奴婢去了书房,子长先生也在,听闻是姑娘要寻书,便亲自选了这些书册来,说姑娘定会喜欢。”苏婉兮随意取了一本书来,轻轻抚摸着扉页上的书名,眼中带着几分怀念的神色。她已经有多久没有看过兵书了?四年多了吧?在苏府的时候,兄妹三人之中,数她最喜欢看兵书,两位哥哥却是见着兵书就犯困的性子。侄子也全然继承了哥哥的性子,因而每回被罚抄兵书的时候,便来求她。父亲常说,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好,可惜她不是。后来出嫁之后,最开始还会去寻兵书来看,只是君霜杰是文官,府中兵书自然极少。且君夫人不喜她,见她看兵书总是会忍不住奚落两句,一来二去,她便也不看了。叶清酌的书房之中倒是许多兵书,且还有不少的孤本,只是苏婉兮害怕叶清酌瞧出什么端倪来,便也硬生生地遏止住了想要看的想法。如今瞧着这些书,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苏婉兮抿着唇笑了起来,翻了翻,随手取了一本未曾看过的来,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正看着书,却又听见丫鬟进来禀报着:“姑娘,王妃和余小姐来了,已经入了影壁了。”苏婉兮一愣,昨日里尚且同楚王妃因着叶清酌的事情闹得那样不愉快,楚王妃甚至放下话来要对付她,如今不过过了一天,她的身份却已经天差地别,倒也真是命运弄人。心中想着,苏婉兮方站起了身来,就瞧着丫鬟将门口的帘子打了起来,余欣然扶着楚王妃走了进来。余欣然今日亦是穿着一身如昨天样式差不多的火红骑装,似乎方才正在和楚王妃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待进了屋子,余欣然脸上的笑容便敛了起来。苏婉兮同楚王妃见了礼,一旁的丫鬟连忙搬了椅子来让楚王妃坐了,楚王妃才抬起眸子来望向苏婉兮,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苏婉兮静静站着,脸上神情淡然。楚王妃看了许久,终是翘了翘嘴角开了口:“不曾想阿娇竟然是苏将军家的小姐,昨儿个王爷同我说的时候,我还真是吃了一惊呢。苏家小姐在咱们楚王府做了两年的下人,只怕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呢。”苏婉兮闻言,亦是抿嘴而笑,笑得眉眼弯弯:“王妃取笑婉兮了,这样的话,王妃在这里说说便好,可不能在外面去说。在楚王府做下人的是阿娇,不是婉兮。要知道,婉兮此前两年,可一直是被陛下暗中通缉的要犯,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楚王府虽然如今已经起兵,可是这窝藏逃犯的罪名,总归是不怎么好听。”楚王妃的脸色白了白,眼中泛起一抹冷意:“苏小姐说的极是。”似乎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是太好,余欣然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几本兵书,笑眯眯地抬起眼来同苏婉兮道:“苏小姐在看兵书呀?算起来,苏小姐也算是出生将门世家的,想必骑射之术练得也是极好的,可有兴趣同我去骑射场练上一练?”苏婉兮垂下眸子,笑了笑道:“余小姐抬举婉兮了,婉兮虽然是苏家女儿,只是毕竟是女孩儿家,爹娘都希望我能够做个大家闺秀,因而教导的法子与其它闺中女子并无什么差别,婉兮拿得起绣花针,却拿不动射箭的弓。这兵书也不过是方才丫鬟去书房的时候,随意拿的罢了,我方才翻了翻,却实在是看不太懂的。”余欣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不依不饶地道:“怎么可能?苏将军那样厉害的人物,苏小姐竟然一点儿骑射都不会,这话说出去定然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苏小姐定然是瞧不上我,因而不愿意与我比试罢了。王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