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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进了医院,家里就只剩下几个妇孺幼小了,男人们都赶去了医院。大姑好不容易手术完了,刚清醒又闹了起来。苏安问李虹:“我需不需要去医院?”李虹叫他别去:“人越多,你大姑闹得越厉害!”苏安也只是嘴上说说,毕竟是长辈爷爷住院,李虹叫他不去,他便马上闭了嘴。李虹又问他要不要带刘喜回家过年。他想到外面正在忙活的沈小冬,马上拒绝了。“家里兵荒马乱的,我看还是算了。刘喜回去肯定又得问爸爸mama去哪里,要干嘛。小孩子,怎么跟她解释。”李虹也没心思在家里做饭,已经订了酒店外卖,苏安说不回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挂了电话后,李虹暗暗叹了好几口气,跟带着江晗的苏秀水一对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往四周一看,中午还热闹闹的客厅此刻冷清冷清的,那有半年过年的样子。“爸也是的,叫什么大姐回来。”苏秀水抱怨。李虹也搞不懂苏东坤心里在想什么,当初是他把人送走,现在又是他把人叫回,苏长琴变成那样,这个当爹的也有过错。苏安挤到刘喜睡觉的地方,盘腿坐下,将空调被掀起一角,盖住自己半身,随手拿了边上的一本书,那是之前沈小冬看了忘记收的,随意的翻看起来。一旁的厨房动静很小,切菜的声音很有规律,轻轻的“哆哆哆”。烤箱运作的声音,沙沙的,好像真有火在烤一样。牛rou被热油煎的细微噼啪声,被翻动的啪嗒声。沈小冬做菜就跟他人一样,带着股小心翼翼的轻举轻动。苏安一边听着厨房的动静,一边翻着书。很快,碳烤牛排味飘过来,夹着番茄味的披萨烘烤味飘过来,水果混合的味道传过来……各种食物的香气很快萦绕在整个房间。那是一种让人放松的味道,苏安干脆躺倒在了刘喜旁边,也不再看书,看着刘喜的睡脸动不动点点她的鼻子,掐掐她的耳朵,或者拨一下她额头的鬃曲刘海。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但再醒来时是被刘喜的咯咯笑声笑醒的,她就趴在他耳边,一边细声的咯咯笑,一边往他耳朵里呼呼的灌着笑声产生的热气。苏安突然起身,把肇事者小刘喜猛得捞进怀中,小姑娘被他的突然动作吓的大声尖叫,随即又被苏安挠了咯吱窝哈哈大笑起来。沈小冬已经在一旁摆好了一桌菜,红酒杯也被他拿了出来,摆在两侧。晕黄的暖光,好像烛光一样,红酒杯,银色刀叉,牛排意面沙拉,有色有味。感觉不错!苏安起身,走到一旁酒柜,挑了瓶葡萄酒,启开,又回到桌边,给两个红酒杯各倒上一点。沈小冬牵着刘喜走到桌边,他先把刘喜抱上椅子,自己才坐下。苏安已经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起了红酒,动作优雅潇洒,沈小冬偷瞥到,心里不禁感叹,天生的贵族。他拿起红酒杯小心的尝了一口,甜中带点酸,不像酒,倒更像果汁些。不过他没敢多喝,他喝酒就全身发红,韩菜菜曾经说过,那是一种过敏。苏安先尝了口面,很简单的番茄rou酱意大利面,面煮的软了些,不过酱的味道很好。他又试了口汤,玉米浓汤,玉米的甜香很快萦绕舌尖。再看那个牛排,八分熟的样子,rou的纹理依旧清楚,切了小块放入嘴中,一切都刚刚好。“手艺不错。”苏安又小饮一口红酒,眼皮都没撩起看过沈小冬一眼。听到肯定的沈小冬小小的吁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幸好没有搞砸,暗暗开心了下,开始帮刘喜切披萨,他特意为她烤了一个番茄薄饼披萨,刘喜似乎很喜欢,催促着他快点快点。苏安吃完他的那份,才注意到沈小冬的酒还剩在酒杯里,他正低头把牛排切成很小的块,喂一口刘喜,喂一口自己。“你怎么不喝酒?”他问。他突然说话,又把沈小冬搞了个措手不及,嘴里还嚼着牛rou,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苏安见他那副紧张狼狈样儿,挥手让他赶紧吃。吃完了,沈小冬才结结巴巴的来了句:“我,喝酒,过敏。”苏安翻了个白眼,转身移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会儿,似乎觉得不爽,又到酒柜翻出一瓶白兰地,加了冰继续喝。刘喜见了,冒出一句:“喝酒不好!”苏安回头看她,小嘴巴上一圈沙拉酱。“为什么呀?”他好心情的问。“会生病,摔东西。”刘喜认真答道。苏安想到大姑,估计小姑娘是见过自己母亲撒酒疯的模样。“我不会,保证不会生病,摔东西。”他向她抬手保证。“哥哥比mama好。”刘喜又道。苏安的眸色沉了一下。沈小冬看到,转眼看了看刘喜,正举着大勺子往嘴里灌玉米汤,吃的满脸都是食物。这么小的小孩,似乎跟他一样,也有着不靠谱的家长。☆、新年快乐春晚已经开始,苏安抱着刘喜在沙发上边玩边看电视,沈小冬忙着收拾厨房。苏安的电话响,他拿过手机看,越洋电话,他笑了笑,何嘉越还没忘记他。“你那边怎样?我这边已经吃过年夜饭。”苏安对着电话笑。何嘉越心情也很好:“我这边华人街热闹非凡,其他地方一切如常。不过目前是白天,要等到晚上。”“身体感觉如何?”“还行,去过医院两次,医生说一切良好。”苏安眼角扫过正忙碌的沈小冬,顿了几秒。何嘉越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肾病很少死人。”苏安收回目光,低头捏捏刘喜的脸,仔细看了几秒,居然找不到两人相似的地方。“祝你新年快乐,苏安。”何嘉越先说。“你也是。”两人同时对着电话笑,默契十足。“祝你早日康复。”最后苏安祝福。“谢谢。”何嘉越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何家的农场草坡上牛羊成群,艳阳高照,生机勃勃的画面。何伶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煮好的粥,热气腾腾的。她把粥放到桌上。“起来吃点吧!”何嘉越从床上吃力的坐起,喝了几口,便再无胃口。“你不要这样。”何伶俐上前劝。“姐,我很难过。”他抱住何伶俐的腰,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何伶俐摸着他的头:“为什么?”何嘉越苦笑:“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难过,为自己的病难过,为不想吃饭难过,为无法再写东西难过,为李易之春节没给他打一个电话难过,为很多很多事情难过。他难过的一塌糊涂,却没办法跟任何人细说。沈小冬忙完,还没坐下,他放在长椅沙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