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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直视面目可憎的冯洪。“暗道搜出金银一万两,瓷器二十七件,珍贵名画八幅,江南绸缎多匹,冯将军,其余的,不用本官再说了罢。”顾辞声音骤然冷冽下来,一字一句清晰明了,“你在任期间,欺凌百姓,强抢民女,搜刮民财,勾结地亨,罄竹难书,罪有应得,本官可有冤枉你半分。”冯洪剧烈挣扎,双目欲裂,“顾辞,你这个小人,我要杀了你。”顾辞咬牙切齿,低声却清晰的道,“冯洪,你手下冤魂有多少,怕你自己都数不清,但我可以给你提个醒,你可记得东郡山惨死于你手中的歌姬,我只是为她一人讨回公道,等你到了黄泉,被你迫害冤魂也都要向你讨个说法。”顾辞说这些话,眼前又突然浮现那具可怕的尸体,浑身都止不住发抖,她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要证明,公道自在人心,冯洪死有余辜!冯洪大喊大叫起来,“顾辞,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的。”凄厉声越来越远,冯洪突破天际的一声大吼显得可怖,“我不会放过你的。”顾辞拳头紧攥,目见冯洪被压往囚车,心中的一股压着的郁气却久久不散,是她害得冯家家破人亡了吗上官青潋适时握住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声音轻缓却安抚人心,“冯洪罪有应得,冯家会落败,与你无关,你看看门口的百姓,想想被他祸害的冤魂,你是为民除害。”顾辞深吸一口气,回头一看,上官青潋目光幽深犹如广纳的天地,令她不安的心渐渐恢复平静,她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只是觉得世事难料罢了。”上官青潋附笑,“不要想太多,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顾辞低头一看,赤色的官服与上官青潋蓝色的官服相得益彰,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油然的欣悦来。是了,她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对得起这身官服也对对得起自己。为官,不就是如此吗“该走了。”上官青潋目光烁烁。“行,事情完了,晚上吃酒去。”“好。”踩着一片狼藉,顾辞在冯府门口站定,象征着冯家的牌匾哄的一声砸落,扬起阵阵灰尘。耳边是百姓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作者有话要说: 自古红蓝出cp。八十章嘻嘻。☆、夜里宫中遭试探冯洪的判处还得等邢部的公文批折,这件事倒是轮不到顾辞插手,但按照冯洪所犯罪责来说,十有八九是流放边疆,这可比一死了之所受的折磨要多的多。自古以来,流放边疆的罪人大多数都受不了路途之中的环境变化,有相当一部分人会死于流放路上,与此同时也得提防这漫漫长路有人进行劫救,是以,防卫是定要加强的。顾辞不急着得知公文下来,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没有转弯的余地。且不说冯洪失了戚后的庇护,就是祁楚那边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有所差错,明面是他是为民除害,实质上是要收回城符并给戚后一个警告,他已非幼帝,再由不得人摆布。这事给祁楚带来的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但这其中周旋的顾辞却要收拾很多烂摊子,孙奇那边她不必担心,恐怕难过的是戚后那一关。孙奇会与冯洪正面起冲突,全然因为顾辞在其中挑拨离间,她同时与二人交好,对两人的说辞却大相径庭,时机成熟之时,她给孙奇拟的信件中八字清晰顾浮现在眼前。“以退为进,引虎出手。”孙奇并非无脑之徒,若能品味过她这句话是最好,而事实也证明,孙奇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听取了她的意见。特地用言语刺激冯洪,再引冯洪出手,一切都按照顾辞所想的发展,只是孙奇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所打的如意算盘,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到守城之位,还被打了个重伤。顾辞自然是要去安抚一番的。孙奇还是卧床,冯洪一掌下来他没来得及躲过,生生受下了,受很内伤,没有修养一段时日是难以痊愈的,加之守城一职没有得到他看起来更是怏怏。顾辞只得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我着实没有想到皇上会横插一脚,若不然,现在守城便是你无疑了。”她说得恳切,孙奇听了也不能责怪她。“其实你也不尽然白白受了这伤,太后娘娘念在你负伤的份上,多多少少是有些惋惜的,况且现在少了冯家同你们孙家作对,有些事你们要做起来也是顺畅多了。”顾辞娓娓道来,“我倒是落不得好了,想要帮你没有帮着,反倒在太后娘娘那儿无端端被猜忌了,真是,唉,罢了罢了,你好好养伤就是。”三言两语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孙奇再怎么样也觉得她说得是有些道理在其中的,冯家倒台顾辞惹了一身腥,真是讨不着好。“顾少郎,我知道你真心为我着想,怪我没有那个命。”孙奇握着拳头,“但能除去冯洪这个心头大患实在解气,说起来,我还是得谢顾少郎。”“说得哪里话,我让人送了好些养伤的药材来,你仔细养着身子,我还等着你喝酒呢。”顾辞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愁容,“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等出了孙府,顾辞一换脸,又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孙奇这边大抵是不会有有问题了,但戚后那边该如何说呢,她有些头疼。前几日她透露给顾术说得是祁楚会选择在早朝下手,但他前脚一走,冯府就让人包围了,戚后压根没来得及阻止,这会子还没有召见她,大抵还是在考量她那时话里的真实性。这便不说了,还有冯洪与孙奇两个人的事情,说辞都不能出一丝差错,真真是让人烦透了脑筋。算起日子,已是八月十三日,还有半月余便得启程姑苏,若戚后还是不能信任她,她此去一趟必让人怀疑,得早日见得戚后才行......顾辞所期待的很快就来了,八月十五日,月明星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于皇宫南门被拦下。“车内何人”顾辞正闭目养神,脑海思绪万千,闻言将令牌伸出车帘外,很快,马车便又骨碌的前行。虽在早前她已经将心中说辞过了几十百遍,但真正到去见戚后之时却还是难免紧张,况且,这一次戚后只召见了她一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由她自圆其说,还真是难度重重。马车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停落,顾辞心生怪异,还是慢慢的下了马车。车夫是戚后的人,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还劳烦公子在此稍后片刻,太后娘娘很快派人来接。”顾辞压下从背后莫名冒起的寒意,颔首,“我知道了。”马夫驾照马车一走,顾辞便悄然打量起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