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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镜片没烂的眼镜,之后你猜怎么着?”还猜啊……“不会是把你的眼镜片也给踩烂了吧。”“不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根铁丝,给我重新做了一副镜框。”“然后呢?”“没有然后了。”“就这样你就喜欢上那校霸了?”“这样就够了。”“你小时候缺爱吧?这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不就修个眼镜框而已,我也会啊。”这个宋珩可没说谎,高中的时候,萧邦习惯把眼镜放在凳子上,宋珩总是不经意就一屁股坐坏了他的眼镜,刚开始他还有钱赔萧邦一个新的,后来坐坏的次数多了,他也没钱赔了,干脆就用铁丝给萧邦整一个眼镜框,坐坏一个,再整一个,铁丝都是捡的,不花钱。“所以我喜欢老师呀。”“孽徒,又拿为师来开玩笑,信不信我敲碎你天灵盖拿去卖!”“老师,我听院里的人说老师你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能记住每一个病人的样子和他们的名字,但其实是因为老师把他们摆在心上了,所以才记得住他们的对吧。老师也并非会记得自己见过的每一个人,对吧?”“当然了,如果只要见过就能牢牢记住,那我就成神了。比如我看一眼病人,能记得他们的脸和名字,但并不能记得他们头发有多少根,哪一根是黄的,哪一根是白的。你以后看诊的时候,也尝试着去记病人的脸和名字,这样的话病人会觉得你心里有他,病人就会信任你,信任你的话,会更加配合治疗。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患者对医者的不信任。你要是学会了这个方法,将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医患纠纷。”“嗯,”欧阳点点头,“老师我先回家了。”“去吧,去吧,祝你早日拿下那个校霸。”宋珩挥手驱他离开。欧阳走到门口时候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看着宋珩,笑道:“老师真是这么想的?”“那当然了,我恨不得天下有情人速成眷侣,然后分手,最终和我一样在单身的苦海里沉沦。”宋珩道。“老师你反社会。”“这叫单身狗的怨念。”“老师你好可爱。”宋珩咻地一下把听诊器朝欧阳扔过去,欧阳一个轻巧的侧身,就躲过去了,“孽徒滚回来受死!”宋珩大吼道,但欧阳早已跑得没影了。…………第7章邪不胜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宋珩遇见了刘医生,刘医生一见宋珩,如临大赦,带着哭腔道:“宋二哥,求你了,看一下手机吧。”“手机?手机怎么了?”宋珩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什么消息。“不是这个,是私人那个。”刘医生道,“你那老同学一直打电话给我,我都快忙死了,他还一直打电话过来。”“你骗我的吧,他那人超级高冷,一般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别人。”“事情是这样的,他一开始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到你,问我你是不是在忙,我说你在看门诊,然后多嘴开了句玩笑话你手受伤了,没手接电话。结果他就急了,一直打我手机,我从手术室出来后,竟然有78个未接来电!”说着,刘医生把手机举到宋珩面前。宋珩看了一眼那电话号码,冷漠地道:“这不是他的号码。”“就是他的,我记得声音,哎不管怎么说,你快去回个电话吧。”刘医生道。宋珩将信将疑地走进值班室,拉开自己办公桌的柜子,拿出那个私人的手机。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他把手机扔值班室里,一直没去管,忙起来也忘了。“我靠!”宋珩打开手机一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126个未接来电,两百多条短信。【傻逼道长】:你手怎么了?【傻逼道长】:你手怎么了?【傻逼道长】:你手怎么了?……(省略重复)敢情谢言律那家伙是不吃不喝地打电话发短信啊!?不知道还以为被遭遇电信轰炸了。下一秒,谢言律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宋珩迅速的接通了电话,道:“我手没事。”紧接着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重重呼吸声。“没事就好。”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弄的?”“嚯!这事可复杂了,牵扯到一个大家族,一对兄弟,总之电话里说不清,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手是真没什么事,就烫伤了一点。下午我是真忙晕了才没看手机,我说了,我忙的时候是不会回电话和短信的。”“嗯,知道。”“对了,你是不是打了很多个电话给阿刘?”“嗯。”“号码怎么不一样?”“这个打你的,那个打他的,两个同时,可以快一点找到你。”宋珩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谢言律用两个手机轮番拨号,心急如焚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于是学着欧阳那个腔调,道:“道长,你很可爱。”“……”电话那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宋珩想象谢言律听到这个“可爱”两个字时那副吞翔的表情了,笑到抽搐。“很可爱,是‘很可以爱’的意思吗?”电话那头的人突然道。“请打住这种厚颜无耻的解读。”宋珩道。“妖孽,贫道很可以爱,放马过来吧。”电话那边的人高兴地说道。“……”这下轮到宋珩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机贴耳朵太久了,他觉得耳朵有点烫,“我踏马放狗咬死你啊!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恶心我!”隔着手机屏幕,宋珩都已经感觉到对方笑到抽搐了,但听着听着,他觉得笑声有点重叠,“谁你旁边?”“我哥。”“你有个哥?”谢言律什么时候有个哥哥的?“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孤儿?”谢言律问道。“不……是吗?”以前谢言律住他家对门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谢言律有什么亲戚往来,不仅他觉得谢言律是孤儿,他全家都觉得谢言律是个孤儿。电话那头笑了笑,笑声听起来很温柔,“关于我的事情,如果你想听,我以后都可以告诉你。”宋珩觉得脸也烧烧的,一口回绝:“不想。”“真的不想吗,弟妹?”这声音极其像谢言律,但宋珩能听出区别,而且这腔调也不是谢言律的。“乱喊什么!谁是弟妹啊!快叫你哥滚开!”宋珩骂道。“嗯,他走了,现在是我和你单独通话。”谢言律道。“喂,我问你,你和阿刘什么时候建立的友谊,我怎么不知道?”“上次,跟他要你号码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跟他打电话?”“不是……我是为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