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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小汤圆,今年十五岁,卡在一个十分难以管教的叛逆期。小汤圆捡起那包烟塞回自己的口袋,“是啊,是啊,我抽烟,我学得坏了又怎么样,骂我呀,打我呀!”“来来来,坐下坐下,小叔跟你聊聊。”小汤圆十分不情愿地被宋珩拉到公园长椅上坐下。“来,给你看一些图片。”宋珩将手机相册打开给小汤圆看,“这是我们医院的那些老烟枪的肺部照片,这个,最严重的老烟枪,没几年的了,”宋珩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道,“他的烟龄超过三十年,也是从初中开始抽烟的。”小汤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抽烟也不算学坏啦,只是会死得快。你抽烟我不会骂你的,反正你又不是我儿子,你英年早逝,伤心的是你爸妈而已,我是不会怎样。喂,你现在要抽烟吗?来,小叔跟你一起抽。”“不抽了不抽了,”小汤圆低下头来,小声地道,“其实我不抽烟的,我只是想气气我妈。”宋珩摸了摸小汤圆的头,“嗯,我知道你不会抽烟的,你连闻二手烟都受不了,点个蚊香都呛上老半天,还抽啥烟?你想用抽烟来气你妈,可能会把你妈气到发笑。”“小叔,你小时候不觉得当妈的都很烦吗?整天唠唠叨叨的,改个裤脚要被念上半天,剪个头发非要我剪成寸头才算剪。”小汤圆道。“什么话?我现在也觉得你奶奶很烦。”宋珩靠在椅背上仰望星空,开始追忆往事,“当年我受不了你奶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哈!小叔你当年这么勇啊!?”“勇个鬼啊,怂死了。我高中的时候离家出走一个星期,你爷爷奶奶浑然不觉,而你爸妈,也只是在橄榄菜快吃完想要吃我的那罐的时候才意识到我不在家。最后还是我自己灰溜溜回家的,你爸还诬蔑我说我携带橄榄菜潜逃到同学家里。所以啊,离家出走这招对我们家的人不管用。”“小叔……你发现了啊……”小汤圆微微红了红脸。“行了,回家吧,你离家出走的事我不会告诉你妈的。”“小叔,那你离家出走的那个星期,是去了萧叔家吗?”“不,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家的人发现我离家出走后会来找我,所以特地没有去你萧叔的家。”“那小叔你去了哪?”“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我离家出走去了对门我会说?“嗯!不提不提,都不提。”小汤圆了然地点点头,忽而又道,“小叔你刚刚跟男朋友车震的事我也不会提的。”“噗!!什么鬼!?”“这是我作为男人对你的保证!”小汤圆拍着胸脯,正气凛然地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宋珩的嫂子张静暄来开门的时候,看着宋珩惊讶地道。“没什么,有个病人对我吐血而已。”宋珩道。嘴巴上的血是擦掉了,但是领口和衣襟上的血还在,看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宋珩这才意识到自己咬得挺狠的。不过这谢言律也是真够能忍的啊。“你怎么同小汤圆一起回来?”张静暄继续问道。“他在楼下偷偷买辣条被我抓回来的。”宋珩看向小汤圆,微微挑了挑眉毛,“嚯,还吃辣条,家里都有橄榄菜还吃什么辣条。”“就是!家里那么多吃的还是出去买吃的……”眼看着张静暄又要开始唠叨了,宋珩连忙打住她的话语,“好了嫂子别说了,刚刚我已经严厉地批评过小汤圆了,让他回房写作业去吧。”宋珩轻轻地一推小汤圆,不料,小汤圆之前塞在衣服口袋里的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你……”张静暄瞪大了眼睛。小汤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脏顿时提了起来,“唉,我的烟,我的烟,我买完之后顺手装小汤圆口袋里的。”宋珩说道。“你抽烟的吗?”张静暄将信将疑地道。宋珩拿起那包烟,塞进自己的口袋,“我寂寞如雪,抽根烟你也要管?”说完就走回自己房间。“你不吃饭啊?!”“不吃了。”宋珩扑到床上,口袋里的戒指随之滚落到他手边,他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翻过身来平躺着,望着天花板,“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宋珩烦躁地拿枕头来蒙着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绝对没有……啊啊啊啊谢言律你快点过来让我打死!”手机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头像是挚爱】:我明天来早上送你上班。【头像是傻逼】:滚!【头像是挚爱】:那你明天怎么上班?宋珩刚在手机输入了“我有车”三个字,猛然想起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老子的车被他开走啦!”【头像是傻逼】:偷车贼偷车贼偷车贼偷车贼偷车贼偷车贼!【头像是挚爱】:你几点上班?【头像是傻逼】:偷车贼偷车贼偷车贼八点偷车贼偷车贼!【头像是挚爱】:七点,楼下等你。宋珩将手机扔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些事情,又打开了手机微信。【头像是傻逼】:后备厢里有一个药箱。【头像是挚爱】:???【头像是傻逼】:……睡了。…………次日一早,宋珩刚下楼就看见了自己的车和车里的谢言律。宋珩打了个哈欠,拉开车门就钻进副驾驶闭目养神,谢言律看了一眼宋珩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伸手去给宋珩扣上安全带,盯着宋珩眼底厚重的黑眼圈,“失眠?”宋珩闭着眼,“嗯”了一声。车子全程开得很稳,不疾不徐,宋珩差一点点就真睡过去了。他微微地睁开眼,目光瞧瞧地移向谢言律的嘴角,微愠道,“就知道是这样!”“嗯?”“专心开你的车!”宋珩掏出口袋里的医用棉签和药粉,用棉签蘸着药粉,涂到谢言律的嘴唇上,“嘴巴都这样了还不知道上点药,你是蠢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后备厢有药箱吗!”谢言律嘴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深得很,要是不上点药的话,估计会很麻烦。宋珩猜到谢言律可能没有上药,所以将下楼之前顺手抓一把棉签和一小瓶药粉。“嗯。”“嗯你个头啊,还笑!笑笑笑!我都涂出界了!”宋珩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拭去那些涂出界的药粉。以往从家到医院的40分钟车程,宋珩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