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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们出事了。”花满楼觉得跟江清欢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因为这个少女那各种各样的想法而震惊,可偏偏无言以对。细想一下,道理确实是那样,她总是那样理直气壮。花满楼想起昨天一大早江清欢就拿着红缎来找自己的事情,于是问道:“你昨天说要找人帮忙,找到了吗?”江清欢走在路边,手痒,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指为剑,切下了两支路边含苞待放的野花,打算回去找个花瓶养着。她低头闻了闻那两枝花的香味,微眯着眼睛,笑着回答花满楼:“找到了。”花满楼:“哦。你找了谁?”江清欢:“找了挺多人的,总之一定能找到红鞋子那个可恶的贼窝。等我知道是谁将我的管事耳朵割走了,我要让白虎将她的耳朵咬下来,让她知道没了耳朵是什么滋味。”花满楼微微侧头,想说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冥岳的几位管事与红鞋子的人也无冤无仇,江清欢更是没去招惹她们。自己挑起的事端,别人会来寻仇也十分正常。只是花满楼总是希望有人可以知错能改,有人可以珍惜生命。江清欢回头,看了欲言又止的花满楼一眼,笑着跟花满楼说道:“花七哥哥,我听说红鞋子的老大是公孙兰。她擅长易容术,能易容变装成许多人的模样,每逢月圆之夜,她就要出来杀人。有时候她是漂亮的卖花姑娘,有时候她又是卖板栗的老婆婆,她跟红鞋子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她不喜欢用刀剑杀人,只喜欢用毒药杀人。身在官府的人,只要稍微去查一下,便能知道这一年多以来,到底有多少无辜之人莫名其妙地在月圆之夜被毒死。”花满楼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她竟然如此歹毒?”江清欢微微笑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花七哥哥,红鞋子的那些人,简直死有余辜。我听说半年前,在杭州的一个富商,他因为要到外面去应酬,出门前家中的女儿说想吃板栗。那天正好是冬天,天气很冷,他与人应酬完回家的时候,看路边卖板栗的老人家十分辛苦,他一时生了恻隐之心,将老人家的糖炒栗子买回家中。他的女儿得到了爹爹买的板栗,十分高兴,板栗那么多,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于是就将板栗分给了下人。那天晚上,那富商家中的人被毒死了大半。旁人都当那是富商买卖做得好,招人嫉妒所以才会被人下毒,该死的应该是富商。”这个事情,也是昨晚江清欢回去归云庄的时候,无意之中听梅绛雪说起来的。梅绛雪这段时间在太湖,陆乘风有时间的时候,她就去向陆乘风讨教奇门遁甲之术,陆乘风没时间的时候,她就时常到太湖最有名的茶楼雅座上一边喝茶一边听那些茶余饭后的八卦。听到江清欢说起红鞋子的公孙兰时,梅绛雪忽然想起她在茶楼听到的这一茬,就跟江清欢提了一下,说有没有可能那个卖板栗的老婆婆,就是公孙兰。江清欢觉得有的事情说起来听残忍的,可不说,有的人或许就无法想象人性有时候能残忍到何种程度。“花七哥哥,那个富商,面对无辜被毒死的妻女时,心中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见过他的妻子和女儿吗?听说他的妻子貌美贤惠,心地善良,逢年过节会送衣物和食物给附近的穷苦人家,他的女儿聪明活泼,长大后一定会像她的娘亲一样。她们又有什么错呢?凭什么她们就该死?”花满楼对红鞋子的事情早就听说过,当初江清欢还不知道红鞋子的时候,还是他和陆小凤告诉她有这么个神秘的组织的。可他们听过的事情,都是那些颇有名声的武林中人的事情,这些商人以及平民百姓的事情,却甚少听说。他本就对红鞋子无甚好感,原本听说江清欢要将人耳朵也割下来时,不过是一时恻隐之心。如今听江清欢说了这么一件事情,心中顿时对红鞋子充满了恶感。纵然他天生热爱生命,容易悲天悯人,此刻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之人。”江清欢点头,附和说道:“所以我让白虎只咬下她们的耳朵,对她们很好了。”花满楼:“……”他总觉得江清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刚才那句话做铺垫的。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归云庄。花满楼说天色不早,太阳也下山了,叮嘱江清欢早些回去休息,别折腾了。江清欢笑着一一应下,要进门的时候忽然又问花满楼,“陆小凤会有事吗?”虽然她内心觉得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不可能会有事,但又担心会有意外。她这几天还在跟陆小凤生气呢,上次从万梅山庄回来的时候,她留给陆小凤的只有一声冷哼和扬长而去的背影,这让她心里有几分内疚,万一陆小凤真的有事,她留给陆小凤的最后记忆岂不是很糟糕?她觉得陆小凤是她的朋友,她并不希望朋友临死前只记得她的坏。站在门外的男人长身玉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不会,他若有事,绝不会没有消息。”江清欢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没心没肺地进门找她的萌宠去了。江清欢回到竹意苑,她的萌宠都被侍梭和上官雪儿带去后院玩了,新加入的田园犬旺财也去了后院。夕阳西下,梅绛雪在院子的石桌上铺开了笔墨,要给远在云南的师父写信。见江清欢回来,露出一个笑容,“清欢,我正在给师父写信,你有什么要跟师父说的吗?”有什么要跟师父说的?江清欢想,她想要跟师父说的话可多了。要是从前,她早就坐下来长篇大论地将这些天的事情都写上去给师父看。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站在院子里沉默了半晌,轻轻摇头,“我现在想不出来要先说什么好。”梅绛雪那双美眸看向江清欢,“清欢,可是心里有事不痛快?”她见江清欢在廊道上坐下,也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梅绛雪脸色迟疑了一下,随即伸手拍了拍江清欢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出门的时候,不是很挺高兴的么?”江清欢皱着眉头,有些蔫蔫地说道:“陆小凤不见了。”梅绛雪愣住了,“什么?你说陆小凤不见了?”江清欢点头,“嗯,他和西门吹雪一起去水阁见独孤一鹤,可独孤一鹤的几个徒弟去找花满楼,说陆小凤和独孤一鹤都不见了,还有西门吹雪,也不见了。”梅绛雪听了有点蒙,她对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听说,很少参与其中。先前江清欢和陆小凤等人去水阁的时候,她也是一知半解,后来虽然江清欢都告诉了她,但她始终难以窥得事情的全貌。如今一听江清欢说陆小凤不见了,心底情不自禁地为陆小凤担心起来,“陆小凤会不会有事?”江清欢:“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