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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梁九功不想再看康熙一会儿一个态度,也没使人去,自己跑去内务府,顺便,顺通透透气。石舜华瞧着太子春风满面的样子,极为纳闷:“四弟府上出事,您就这么高兴?”“你把孤想成什么人了。”太子白了她一眼,就忍不住把刚才堵得康熙哑口无言的事说给石舜华听。石舜华很意外:“爷怎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孤的胆子本来就不小。”太子道,“以前不敢顶撞汗阿玛是心有顾虑。今儿四弟府上出事,让孤明白生命无常,谁也不知道谁能活多久。“孤把汗阿玛气得吐血,也不过是他直接传位给弘晅。毕竟他的身体好,足矣撑到弘晅长大。既如此孤当然不能再委屈自己。”石舜华想到郭布罗秀逸说,经历两废太子,十分悲痛的康熙还活到六十一年,很是赞同太子的话:“你也别太过分。”“汗阿玛要面子,孤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堵得他语塞。”太子道,“你要不要挑两个人去四弟府上帮四弟妹料理后事?”石舜华:“我一回来就使谢嬷嬷去永和宫了。德妃有心的话,这会儿已使人过去。”“主子,殿下,十五爷和十六爷来了。”孙河过来禀报,“在前院西暖阁。”太子:“肯定是来问四弟府上的事。对了,使人跟皇祖母说一声。”“你去吧,我来安排。”三声巨响吓得宫里的主子奴才都不敢进屋,石舜华不但派人去宁寿宫,还使人去延禧宫、翊坤宫,连最后面的钟粹宫都没拉下。对外没有说火器,而是说钮钴禄氏偷偷弄玻璃,不知道胡乱添了什么东西,把整个西跨院全炸了。火器乃国之重器,这东西对后宫的女人来说太过遥远。皇妃们纵然怀疑东宫奴才的说辞,想不出别的也只能信她。胤禩惦记着火器方子,看到内务府总管带人过来帮忙,怕被他们发现,便一直盯着众人清理废墟,晌午饭都没回屋吃。不明真相的内务府诸人,误以为四贝勒和八贝勒兄弟情深。胤禩看着木梁,大块的石头全被搬开,却不见笔墨纸砚,忍不住怀疑没有方子,那东西是钮钴禄氏乱搞出来的。然而,当他府上的奴才把裹在泥土里的丝被拽出来,从里面飘出一张纸,胤禩眼中一亮:“别动,把那个给我。”“钮钴禄格格还会画符?”内务府总管勾头看一眼。胤禩:“这不是符。这上面的字是英吉利语。”“八贝勒还懂英吉利语?”内务府总管惊讶道。胤禩:“我不懂,我在太子二哥书房里看到过。二哥跟洋人学过几天西洋数字和西洋话,他书房里有洋文书。你们快点清理,雪越来越大了。我进宫见汗阿玛。”钮钴禄氏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居然会洋文?内务府总管觉得里面定有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又见胤禩着急,便叮嘱手下人此事不得外传。申时两刻,胤禩抵达乾清宫,把翻出来的那张纸呈给康熙。康熙认识上面的数字,不认识文字,一边抄下来,一边夸胤禩办事仔细。胤禩谦虚道:“得亏汗阿玛提醒,不然儿臣也不会注意到那东西还有配方。”“朕提醒?”康熙不明白,“朕提醒你什么?”胤禩蹙眉:“不是您跟二嫂说,清理废墟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子?不对,二嫂是说找到就送过来,儿臣潜意识认为是您吩咐的。”“你二嫂啊,什么事她都能想到。”康熙把纸上面的词,分几张纸抄下来递给胤禩,“朕听说她庄子上有几十个洋人,什么西班牙,英吉利,葡萄牙的都有,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意思。”胤禩收好:“汗阿玛不觉得奇怪么?”“京城懂洋文的人不少。”康熙道,“金玉满堂四家商号养的工匠,应该都懂洋文。朕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弄出火器。”胤禩:“钮钴禄氏此人儿臣知道一点,看到堂堂杂货店的生意红红火火,就跟四哥说她要卖蛋糕,后来要卖猪下水,再然后说她会做玻璃,四嫂叫她把玻璃方子写出来,她写不出来才打消念头。“再后来听说弄洋胰子,又弄一些艾草搁西院小厨房里熬,说是做什么风油精。折腾半个月,什么都没做出来,四嫂把她的铺子关了。还以为她老实了,没曾想不声不响弄出三个惊天雷。起初都没当回事。”“你的意思她误打误撞?”康熙问。胤禩:“估计是听谁说过一点,可能是教她洋文的人,然后她就试着做。儿臣看过方子,虽然不认识,但上面的字不多,想必挺简单,凑巧倒也能弄的出。”“这么说除了南怀仁,还有别的洋人懂火器?”康熙思索道。胤禩:“儿臣以前听四哥说过,海上讨生活的八旗子弟曾跟四哥说,英吉利、葡萄牙、西班牙这些国家都有火器,这东西在西方很普遍。那边的勋贵家中都有。”“他们怎么知道?”康熙问。胤禩:“好像是咱们南边那些国家和小岛都被洋人占了。分到海南那边的八旗子弟出海捕鱼,经常能碰到金发碧眼的洋人。”“全被洋人占了?”康熙心中一惊。胤禩微微摇头:“儿臣不甚清楚,只听四哥提几句。”“你,你找人把那些洋文译出来。”康熙道,“你亲自去审钮钴禄氏,审问清楚就把人处理掉。”胤禩觉得康熙的话没说完,但钮钴禄氏的事当紧,便没继续问。腊月十八上午,走了一个多月的胤禛和胤祥回来。胤祥还住在宫里,胤禛便让胤祥向康熙禀报,而他直接回家。在回去的路上,胤禛总觉得京城百姓看他的眼神不对,心下奇怪,难道是因为他没刮胡子。“爷,您去哪儿?”四福晋十天前接到胤禛的信,不出意外今天能到家。虽然不知道是下午还是半夜,吃了早饭,四福晋就在门口等着,看到胤禛从她身边经过,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连忙喊他。胤禛“吁”一声,从马上下来:“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四福晋苦笑:“爷,这是咱家。”胤禛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看东边,又看看西面,最后看了看正门,越看越眼熟,越看越不对:“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西半个全没了。”四福晋侧身,“您进去一看便知。”胤禛抬手把缰绳扔给门房,走进去往西边一看:“地龙翻身了?你们有没有事?弘晖呢?”“没有发生地龙翻身。”四福晋怕一下说太多吓着他,“弘晖没事。是钮钴禄氏弄出来的……她如今已被宗人府处决。”胤禛吃惊:“死了?”“快一个月了。”四福晋道。胤禛眼中快速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