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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生什么气?”“我的失误,今天没开车,还要让你坐地铁。”“坐地铁怎么了,安全,环保,又方便。而且是几千万的至尊座驾。”李柏杨笑了笑,夏青霜觉得自己幼稚了。“我真不在乎呢,你虽然很穷,但我不嫌弃啊。”“谁说我很穷的?”夏青霜一副别装了的样子,“我看过你的工资单,你们部队一个月才发多少钱,虽然你是那个什么军衔。”“少校。”“对,虽然你是少校,但你工资真不多啊。”李柏杨沉默,被自己媳妇嫌工资低是什么感觉,但不想跟她解释:“以后你会懂的。”夏青霜以为自己伤害到李柏杨假装坚强的自尊心了,安慰道:“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我多拍几部戏,咱们一点一点攒,就有钱了。”李柏杨牵着她,这儿两人像是散步一样朝地铁站走,聊着天:“你觉得我们有多少钱算是有钱?”夏青霜想了想,“还完我的房贷之后,咱们还有个五百万。”“有了钱之后,你想干什么?”“辞职,我还当什么演员,我去当导演。”李柏杨提醒她:“五百万应该还当不了导演。”夏青霜还是很愉快地畅想:“没关系,那我就拍一部小成本剧,哪怕不上映也行,拯救国内玛丽苏市场。”“嗯,除了拍一部剧还想干什么?”夏青霜还沉浸在自己拥有五百万的美梦中:“我就带资进组,选一部我特别喜欢的电影角色,好好演一次女一号,导演要临时换我的话,我就把五百万拍他脸上,敢换我就撤资。”李柏杨抿了抿嘴,无声地笑了笑。“还有呢?”李柏杨一步一步引诱她,把她愿望都套出来。“老公,我心虚。”“为什么?”“大白天的说这个不好吧,梦话难道不应该晚上说吗?”“晚上说的就不灵验。”“好,那让我再想想,我要是有钱,就把你从部队赎回来。”说完快速看了他一眼,像是怕他不高兴。李柏杨沉默了,点点头:“快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两心底埋得一个结,夏青霜想忽视,却拼命想念。李柏杨想解决,却没想好怎么说服他爸。两人回到家,夏青霜堵在门口让他出去遛会儿再回来,家里越乱她越心虚。“我跟你一块收拾。”家里很多很多旧东西,有的是夏青霜上学时候就随身带着,李柏杨每次问她怎么不扔,夏青霜都郑重其事地跟他介绍,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陪伴她多少年了。然后回过头问他一句,你会扔掉你的家人么。李柏杨真是没见过比她还念旧的人。夏青霜在外面收拾客厅,李柏杨去收拾卧室,他一打开衣柜门,里面的衣服就像是被解了封印一样往外涌。“夏青霜!”外面的人立刻怂着进来了,指着那堆衣服道:“这个真不怪我,是它们碰你瓷。”李柏杨让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叠好,跟她换了工作,自己去收拾客厅。没过两分钟她又出来了,不好意思又有点为难:“要不你去收拾衣服,好不好。”那东西是个技术活,收拾完还得熨,还得挂,还得叠。李柏杨:“你去削水果去。”“你渴了吗?那我去给你切水果。”把人支走后,可算在卧室留出点空间了。李柏杨把她大衣拿出来,一件一件熨。“水果削好了。”李柏杨在床上腾出点空地,指了指:“坐那儿,安静地吃。”夏青霜心花怒放,乖乖地坐着。李柏杨叠衣服叠到一半,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看我干吗?”放下手里的衣服,绕道她的那边,夏青霜以为他要吃水果,递了一块过来,“呐。”李柏杨绕过她手里的水果,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真乖。”夏青霜呆了,这叠衣服都能叠出点情,欲、来?作者有话要说: 两多月没见,见面不应该嘿嘿嘿吗为啥李柏杨就那么跟别人不一样!!第17章第二天一大早,李柏杨出门跑完步回来,顺便又去老城门粥铺给夏青霜带了鸡汁汤包。他早上七点不到就出门,所以这会儿回来时夏青霜还没醒。蒙着的被子里鼓起一小团包,李柏杨拍了两下,然后掀起她的被子。“吃饭了。”“不吃。”“待会儿要去澜湾别墅。”他脱运动服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床上的人立刻坐起来,睡懵懵地睁开眼,下意识地说:“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也来得及。”澜湾别墅是李柏杨父母住的地方,夏青霜从结婚到现在去过不到五次,每次去之前都要虔诚地沐浴焚香。跪求好运!“你昨天怎么不说?”夏青霜从床上爬起来,跟他抱怨。“我昨天要是说了,你昨晚能睡得安稳?”也是,每次去见李柏杨他爸,她都要紧张好久。她从小就特别怕那种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军人,这毛病是从小在大院子里被那些穿绿军装叔叔们吓的,所以李柏杨一把脸板起来,特严肃地看着她,她就连声都不敢吱一个。李柏杨在外头把饭盛好放在桌上,见她迟迟在卫生间没出来,推门进去。夏青霜的屁股在马桶垫上还没捂热,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藏,惊悚地看着他:“你不会敲敲门?”李柏杨把她手里的漫画书抽出来,破旧的已经快掉边了,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我敲门了怎么知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李柏杨不给上厕所玩手机,不给看书,原因是她有一次坐了半个多小时腿麻了,结果起来时摔了一跤,头磕到洗手台上晕了半天。从那以后,家规有一条,上厕所只能专心致志,速战速决。在一边刷牙,他站在她身后。“你干嘛?”嘴里泡沫含糊不清。“洗你昨晚的脏衣服。”一边说一边放水。看着自己贴身的内衣被他抓在手里搓搓揉揉,夏青霜也是挺害臊的,吞吞吐吐:“你放那,我自己洗。”“那你也帮我洗。”夏青霜很坚决:“不行,你的自己洗。”李柏杨骂她:“小没良心的。”自己粉色的内衣被他的大手搓来搓去,然后打上皂沫,粉的粉,白的白。衬的他手更黑了。两块布料翻来覆去也没多大,李柏杨硬是洗了好一会儿。夏青霜吐了嘴里的沫子:“流氓。”李柏杨揉着她那三块布料,像是没听到。洗的那叫一个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