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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个认知让傅薄斯没来由得觉得心里又是一动。走到同厨房临近的大厅,傅薄斯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骨头汤的香味,本就没有吃饱的肚子受着香味的感召发出了“咕”的一声。那剁东西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大约是食物的治愈效果,傅薄斯觉得原先沉重的心情明显舒缓了许多,揉着额角向着厨房走去,不近不远的倚在厨房门口,一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直勾勾地瞧向吴鱼的方向,却一反常态的什么都没有说。吴鱼也像是专注于手中的食物,仿佛没有察觉到傅薄斯的存在一般,一边愉快地剁着手中的rou馅一边小声唱着歌词模糊不清的歌。气氛轻松而又愉快。也不知傅薄斯在厨房门口倚靠了多久,随着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傅薄斯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吴鱼口中小声唱着的歌正是他随意编纂写在书中的一首极其不起眼的歌曲。歌词他当时只写了六句,大约是出于偷懒的目的,其中还有两句是重复的。因为唱歌的是雪山中藏着的鬼怪,所以在写的时候,他故意将词藻用的哀婉而又诡谲。吴鱼的声线很干净,随意哼唱出来的曲调没了原本中描写的那般哀婉诡谲,相反在厨房空旷环境回声的相衬下,多了几分空灵与寂寥,如果说他写时设想中唱出这曲调的是面目模糊可怖的鬼怪的话,那么此刻在他听来却像是……妖精唱出的旋律。然而因为是他当时信手编纂,所以词藻难免略显粗糙,在编纂时也没有考虑是否适合唱出来这种问题。在力求完美的傅薄斯看来,他粗心大意一笔带过的地方如今却被吴鱼搭着不知名的调子当着他的面唱了出来,饶是傅薄斯也免不了一阵脸红,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涩情绪让他堂皇着想要喊停,内心更是像某站热播剧刷檀木一样,刷刷刷的刷出了几行大写的吐槽。呀,这句词藻还可以再换一下,情绪更容易带出来……呃,这句最后的韵脚不行,同下一句不押韵,没有朗朗上口的感觉……阿勒!我当时怎么会用这种修辞,好露骨好羞耻呀呀呀……虽然很羞耻但是还……挺挺挺……好听的,咳……以上为害羞的Boss大人的内心活动。吴鱼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傅薄斯略显纠结的内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傅薄斯才发觉一来二去之下,原先气闷的内心竟在不知不觉中疏解开来,堵塞的心室血管也逐渐开始运行流转,原先压抑在心中那种沉闷绝望的情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而等到傅薄斯想要再去细想这些情绪的时候依然被吴鱼接下去的话语打断。“Boss大人如果您现下有空的话不如来自己动手解决下您的午餐怎么样?”“你说什么?”傅薄斯对于吴鱼提出的要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傅薄斯虽然是远近闻名的吃货,啊呸,美食家,但不论是以前在傅家大宅住着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厨房都是被列入了“傅薄斯坚决不可入内一级戒严禁地”的呀。“毛爷爷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中午我打算裹馄饨,Boss大人不如跟我一起……呀,傅薄斯你的脸怎么回事,你跑去碰瓷了么?”吴鱼乍一转身瞧见傅薄斯一张五颜六色的脸,被吓了一跳口不择言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了傅薄斯的名字。你才跑去碰瓷了。傅薄斯内心腹诽,心理上的感触逐渐降低,导致生理上的疼痛趋于明显。傅薄斯抬手轻触额头便感觉到一阵刺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鼻梁上更是又酸又痛,让他连碰都不敢碰上一下。一阵脚步声靠近过来,停在了大概一步远的地方。吴鱼伸出手皱着眉,想要去触碰傅薄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又不忍心下手,一张包子脸因为不忍直视而纠结成了一团:“Boss大人您现在好像一首诗……”傅薄斯忍着痛挑眉,即便不用吴鱼形容,他看不见光凭着额头和鼻梁上传来的痛感就知道他现在这张脸肯定跟诗意是搭不上关系的,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什么诗?”“绿了额头,红了鼻腔。”好嘛,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惨样了。?☆、第二十四章? 吴鱼终还是不忍心看着一向趾高气扬、风华绝代的Boss大人顶着一脑门的淤青和一脸干涸的鼻血帮她打下手包馄饨体验人间生活。小心翼翼地拽着傅薄斯的衣袖拉着他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打了一盆温水直接端过来给傅薄斯擦脸。傅薄斯左侧眉骨处被撞出了一大块的淤青,大块的淤青以眉骨为原点眉毛为半径画了一个圆,鼻尖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撞的,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红彤彤的,附带着鼻子下面两道干涸了的血痕,早晨刚换了的白色毛衣上也不幸沾染上了血迹。吴鱼看着傅薄斯拿着还冒着热气的毛巾摸索着在脸上蹭着,到底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吐槽,小声嘀咕出了一句:“头顶青天照红海呀。”傅薄斯本就五颜六色的脸上顿时又加上了一抹黑色,扭头避开吴鱼的视线,毛巾捂住鼻子发出闷闷的一声轻哼。“Boss大人您这到底是怎么搞得呀……”傅薄斯恍恍惚惚地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经过。从杨记生煎铺子里出来后他就乱了心神,只记得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耳畔时不时会出现各种模糊不清的咒骂声,然后他就在那些咒骂声中上了一辆正在路边拉客的出租车。还在吴鱼在出门时随手往傅薄斯的兜里塞了一把零钱,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顺利回到这里。傅薄斯只记得当时满心都是想要逃开,避开那些怀揣着恶意的人群,避开这个让人心悸发慌的世界。出租车将车停在了竹林幽径外,傅薄斯下了车便循着脑中的记忆往里走,当初在建造时因为他爱极了竹子,而在周围栽了不少翠竹,唯有中间一段蜿蜒小路被他铺上了一层鹅卵石。因为内心大乱失了冷静,傅薄斯被脚下的鹅卵石绊了好几次,光是脸撞在竹子上印象里就有许多次了。回想起了缘由傅薄斯不由得一阵脸红,用毛巾顺势捂住了脸佯装出一副因为疼痛而无法分心开口回答吴鱼问题的样子。这么蠢的经历他才不要跟人分享呢。傅薄斯傲娇着盯着一脸血脸红轻哼的样子自然是躲不开吴鱼的视线,吴鱼有些讶异地眯起了眼睛,半开玩笑地说道:“Boss大人您说,您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萌出了一脸血啊。”嘴上虽同傅薄斯开着玩笑,但瞧着傅薄斯原本一张英俊的脸上现在变得青红混杂的样子,原本那种惊讶的情绪退去后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