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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北国风云25阿镜2

    班若反感汝皇拉着他在宴会上满场飞转,炫耀之心溢于言表。

不止一个汝皇,某个故意找他茬儿的女人也搅得他心气不顺。

道一声先行告退便施法掠出大殿,完全不管下不来台、脸色整个垮掉的汝皇。

回去后越想这些死爱面子的皇帝(汝皇)、心胸狭窄的皇帝(南皇)越来气,干脆早早更衣睡觉。

可即便睡着了,脸上也是愀然不乐的。

午夜时分,距大型文艺联欢晚会结束已有一段时间,无声无息下起了漫天大雪,单调又丰满,衬得夜幕下的北国皇宫更加寂静深邃。

班若平躺在床上,双臂压着被褥,呼吸几不可闻,紧抿的双唇勾起优美的弧度,编成蝎子辫的火红头发已经解开,浓密泛着光泽,波浪一般层层铺满脑袋两侧的枕头。

五官雌雄莫辨,除了美丽,比大陆男子还要来得立体、深刻,很有现代混血儿既视感。

如果性子不那么清冷淡漠,配上一头火红的大波浪,笑起来绝对该死的风情万种。

窗外大雪纷纷,屋内烛火在他平静的美丽脸蛋上跳跃。

异象突生,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点从他眉心飘出,在床铺上方转两圈,似在检查他有没有被自己弄醒。

等了等,见他安睡如初,才慢悠悠从门缝飘出户外,在北国无边无际的皇宫中穿廊过道,瞎逛起来。

夜游皇宫让他心情极佳,米粒大的光点增强到黄豆粒大,普通人看见了只会奇怪大冬天哪来一只不畏严寒的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

飞到北国皇宫御花园,月光皎洁,经地上积雪折射,亮度放大,照得御花园相较于白天更加美轮美奂,宛如仙境。

光点在御花园掩映于山水间的亭台楼阁上优哉游哉地飘来荡去,偶尔落在枝头上歇歇脚儿,陶醉其间。

按宫廷剧本的固有模式发展,通常这种犄角旮旯多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

果然,月光下静谧的御花园响起窸窸簌簌的呢喃低语,没完没了,叨扰到他逛园子的雅兴。

不悦,寻声飘进假山一处隐秘的黑洞,看见洞中有一男一女麻花似的缠在一起热烈拥吻,四只手插在对方衣服里摸来摸去。

黑洞变得微微亮,女的推开男的,扭头望向停在他们头顶斜前方石壁上的光点,扭回头掐着嗓音对男的娇声娇气道:“小安子哥,你看那里有只萤火虫。冬天怎么还有萤火虫呀,他们冬天不是要冬眠吗?”

男的娘们唧唧地调笑:“冬梅小笨蛋,萤火虫和蚊子、苍蝇一样不冬眠的。”

那冬梅压在他身上扭两下腰肢:“还是小安子哥聪明。”

那小安子嘿嘿嘿狠掐一把冬梅肥腻的rufang,转而手伸进她的裤裆中掏挖起来。

那冬梅咬唇吚吚呜呜地媚叫。

嗐,搞了半天原来是宫中的太监宫女半夜躲在假山中互相抚慰对方空虚的灵魂——以手交的方式。

太监嘛,你们懂得的,身体因素使他们只能当个“手艺人”。

光点看得似懂非懂,两具一无是处的凡人身体对他也没有一点吸引力。

俄顷,渐感无趣,飞出激情四射的野战黑洞。

可恨自己法力太高,不论飞到御花园哪里都听得见假山黑洞中传出来的狗发情的叫唤,污了他逛园子的雅兴。

飞出御花园,逛起皇宫其他地方。

天网恢恢,飘在空中的他这时看到地面上一个缩头缩脑赶路的“老熟人”。

像老鼠发现一盏装满油的灯,兴奋的光点由黄豆粒增强到花生粒那么大,飘下来,停在小太监戴着小黑帽的脑瓜顶上。

亮度忽明忽暗,似乎在戏谑地窃笑。

夜幕中的小太监五官异常秀美,面白赛雪,粉妆玉砌,眉眼蓬勃灵动,整个人漂亮得像雪精灵,非常适合给皇帝当个娈童什么的,再出息点兴许还能混个佞臣九千岁当当。

时间往回拨,被丈夫困在床里侧的梵花一直装睡到听见耳边响起规律舒缓的呼吸,才眯开一条眼缝勘察看似睡熟的丈夫。

凭经验判断,他应该睡熟了。

偷鸡摸狗都积累出经验了。

摸下床,趴在地上翘着屁股伸手从床底下抓出一个包袱,看着包袱笑得鸡贼万分:刘灯事情办得不错,改明儿有赏。

抱着包袱从地上爬起来,赫然与一双在昏暗中精光闪闪的锐眸来了个四目相对。

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怀中包袱掉到地上,拍着胸脯压低声音道:“小郎,你还没睡着呀。”话里透着股心虚味儿。

齐放拥被坐在床边上,单刀直入地问:“去哪里?”

梵花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也爽快地坦白:“去找无晴。”

齐放:“深更半夜去找?”

梵花解开包袱,当着他的面换起北国太监服:“白天人多眼杂,而且朕等不到白天了,非得现在去找他,然后弄死他!”

齐放听出宴会她出去那会儿一定和无晴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扫一眼她在换的衣服:“谁给你的北国太监服?”

梵花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出卖小弟的人吗?

“刘灯帮朕搞来的。”不好意思,她还真是。

齐放皮笑rou不笑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无晴住在皇宫的哪里吗?”

“刘灯帮朕打听到了。”刘灯倒霉就倒霉在给她当小弟上了。

“呵,又是刘灯,没他你可真寸步难行。”

“你别找他秋后算账,他也是惧于朕的龙威。”算你还有点良心。

“你的龙威都用在欺压小太监身上了,出息。”躺下翻身拿屁股对着她,闷声道,“堂堂南国皇帝扮成北国小太监深夜私会北国七皇子,万一半道上被巡夜哨兵喊住盘问,我可不会出去认领你,丢不起那个人。”

“不会的,朕多机灵。”

“哼,再好不过。”

梵花穿妥太监服,走到床边弯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又为他密密掖好被褥,塞住整条脖颈,不露一丝缝隙让冷空气钻进去。

齐放闭着眼任她动作,而后听见开关门声,从枕头上欠起脑袋回头看了眼房门,重重倒回去,在被中蹬了下腿。

梵花勒令房门外想要保护她的武将和御用天师不许跟着自己,找准去无晴宫殿的方向,闷头扑进夜色中。

虽然皇命不可违,但皇帝的命更不可出了岔子。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武将心里清楚得很,对御用天师道:“我守在帝君门外,你赶上去暗中保护皇上。”

御用天师点头施法飞出去,路上看见停在皇帝小帽上的光点,心中生出和那偷情宫女冬梅一样的疑问:大冬天的晚上怎么会有萤火虫?

连一品天师都看不出光点的虚实,而且从凤凰眉心偷跑出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他,那可是凤凰啊。

小布伶仃的一个光点,它的法力是认真的吗?

第一八一章北国风云26秋后算账(H)

北皇登基至今,国内隔三差五就有旧朝廷的余孽兴风作浪。

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漂泊无定,因此两年来一直未被朝廷全部铲除,久而久之便成为他的心头刺。

在此前提下,和尚七弟数月前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从大悲寺还俗,不能不引起他的猜忌。

猜忌旧朝廷余孽会去找还俗的七弟,拥戴他另立山头,与篡夺皇位的自己分庭抗礼。

想想看,他们一来仗着个理字;二来当了十几年和尚的七弟年轻颜好禁欲系,招招都是必杀技,威力尤胜于千军万马。

试问他不算危险人物,难道脸型嫩牛五方的自己算?

连夜召白相进宫商议对策,精明能干贤惠的白相建议他以家人的名义接七弟进宫共同生活。

让一个弑父杀兄的人跟“家人”挂钩,实属滑天下之大稽,转念又想,弑父杀兄自己都干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个毛线,果断下旨。

七弟若不从,便是抗旨,自己更可以放开手脚给他安上各种罪名斩草除根。

遗憾的是,七弟非常好说话地应诏住进皇宫。

恐怕让你更想不到的是,你数月前“挂家人羊头,卖监视狗rou”的决定,倒方便了专注搞男人的南皇今夜的偷香窃玉之行。

无晴所住的是他早逝母妃从前的宫殿,深夜暗红宫灯的照映下,闪着一层清冷陈旧的朦胧幽光。

梵花停在殿檐宫灯下面,环顾左右环境,不满地拉下脸:没有侍卫站岗,没有侍从守夜,房子陈旧没有翻新过,那个口吃皇帝对亲弟弟就是这么刻薄的。(啥都没有你不是更方便?)

这里要为北皇伸冤一下,他本来打算厚着脸皮、不畏流言蜚语地按一个加强连的规格派重兵镇守七弟宫殿,后来侧面了解到就是派一个加强营的重兵可能都干不过佛法高深的七弟。

于是他就佛系了,随便派几个侍卫过来意思意思,要是碰到刺客啥的还能让七弟保护一下他们。

所以他绝对有派侍卫!

今晚是因为举行欢迎宴会的宫殿极其周边区域安保升级(开玩笑,里面待着三个国家的皇帝),需要大量侍卫,责任官员综合考虑到亲王殿下“不知道谁保护谁”的武力值,干脆就把这里的侍卫临时都调去真正需要他们守护的地方。

至于房子问题,皇宫会缺他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吗?是他自己硬要住母妃住过的、原汁原味的老旧宫殿,怪他这个当哥哥的刻薄咯?

梵花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好一顿腹诽北皇,往前走几步轻轻推开殿门,鬼鬼祟祟伸进去一颗脑袋,闻到一股混合梵香的老房子味道。

大殿空旷,只有后头的内殿照出一圈昏黄灯光,眉头又是一蹙:搞什么,跟冷宫似的。

侧身闪进去,关上殿门,走几步,折回来插上门栓,其他时候也不见她有偷香窃玉的时候这般心思缜密。

术业有专攻嘛。

正搬弄着门栓,内殿忽而传出一道温润嗓音:“是小安子吗?”

搬弄门栓的大猪蹄子一僵,双眸贼溜溜地打转,咧开嘴角露出jian笑:本来你不出声朕还担心摸错宫殿来着,现在嘛……哼哼,等下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鬼子进村”,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精尽人亡”!

殿后的“花姑娘”没听到回应,又说道:“我睡下了,你不必值夜,回去歇息吧。”

现在可以说说七皇zigong殿这些狗奴才的问题了。

无晴当十几年和尚下来,早已摒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族陋习,事事自力更生,又脸美心善,分到他殿中做事的太监宫女心里便乐得飞起。

平日里偷懒成性、得过且过地伺候他不说,见他竟是如此温柔温顺的被动者,加上宫里都在传皇帝破例让弟弟住进皇宫其实是在监视他。

这些狗奴才们便视他为阶下囚,做事越发目无章法,乱七八糟,比梵花登基之初在宫中遭太监嬷嬷鄙视的处境还要过分三分。

就拿他将梵花错认成的小安子来说吧,今夜本该在他殿中值夜,却和姘头宫女躲到御花园假山的黑洞中大搞野战,搞嗨了直接不来值夜,心想反正亲王殿下是个心慈手软好拿捏的主儿。

床帐后面的无晴面朝里侧躺着,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头,连带着薄被下起伏的身段也显得十分气馁和沮丧。

叫小安子回去歇息后听着他的脚步声非但没有走远反而越走越近,便从床里侧回过头来。

床帐外已然站了个瘦小黑影,理智告诉他黑影是小安子,心田却没来由鼓噪起来:“小安子,我说了我已经……”

黑影一把掀起床帐:“是朕。”

心墙震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坍塌,轰然声连接着轰然声,墙后面迸发而出的光芒刺进他的双眼。

梵花像只出笼的敏捷母兽,低喝一声,张开四肢跳上床,骑在他的腹上左右开弓撕扯雪白的内衬,粗暴地到处掐、使劲掐:“叫你擅自逃离朕的身边!叫你法力那么高强还能被女人扑倒!叫你连朕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猴急地扒下他和自己的亵裤,开始跟他秋后算总账。

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屁股慢慢坐下。

敏感的rou冠顶上一片柔软湿热,紧接着整个guitou被粘滑、湿润、火热的rou腔绵延紧密地包围起来。

无晴发出燕子还巢的喜悦呻吟,yinjing在yindao的裹挟中越发硬挺,在意乱情迷中去摸她的脸蛋:“阿花,真的是你吗?”

梵花的霸王之气耍得虎虎生风,抓住他的手腕扣在他的头顶:“碰过其他女人的手不许碰朕!”扭腰抬臀,不断耸动,放浪交欢。

“嗯~我没碰其她女子。”每当她重重坐下,无晴就咬紧嘴唇,痉挛般发出一声低低的喉音。

感觉到yinjing在她体内愤怒的膨胀着,guitou呼啸着劈开层层蠕动的rou褶,带着啧啧水声,一下下用力进出狭窄的福地洞天。

重逢炮的快感如此强烈,让梵花几乎要瘫软在他身上。

不当和尚的无晴已不用恪守什么劳子清规戒律,低吼一声,抱住她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大腿,粗大的yinjing狠狠一顶到底。

尽管她的蜜xue已经得到充分的润滑和开拓,然而撕裂一般的插入仍使她惊叫了一声,手指紧扣着他结实的背脊。

无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就是狂风暴雨地狠插。

整整数月的思念,整整数月的欲望,现在都找到了宣泄的出路。

梵花在一次激烈的进攻中被推上高潮,汁液沾满雪白的臀部,在他身下不停地颤抖,沉浸在无边的欢愉中,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反复发出几个音节:“快、快一点……深一点……嗯……”

无晴根本不想停下来,只想一个劲儿地和她欢爱,让情欲突破佛祖的束缚,激烈蓬勃地释放出来。

梵花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喉间呜呜发出仿佛垂死一般快乐的呻吟。

柔嫩的蜜xue不断收缩,强大的吸力把他的yinjing吮得欲仙欲死。

梵花吐出他的肩头rou,在他耳边嗫嚅着吐出诱人气息:“给朕……小宝贝儿……给朕……灌满朕……”

身体又是一阵痉挛,花芯喷出一大股温暖无比的热汁,浇灌在敏感的guitou上。

无晴顿时打了个寒颤,强烈的快感从脊髓深处迸发出来,搂紧她瘫软的胴体,yinjing在她温暖柔软的阴rou绞缠下抽搐跳动,一股股乳白浓稠的jingye有力地射进她的zigong。

梵花勉力抬起头,湿热的唇寻找着他的唇。

他们疯狂吻在一起,舌尖缠绵,传递着激情后的丝丝蜜意。

光点停在床顶俯视底下两具世间最美丽的rou体疯狂地翻滚云雨,舍死忘生地交配,视觉震撼,音效洗脑,风景这边独好。

他想,他找到想要据为己有的身体了,只是两具挑哪一具附身都对另一具感到不好意思呢。

第一八二章北国风云27渣皇(H)

秋后算账的中场休息时间,无晴欠起身子,yinjing滑出她被插得微微绽开的花瓣,翻身下“龙”,搂她在怀中。

见她两条浑圆大腿微微分开,被磨红的软嫩rou沟流淌着乳白粘液,心脏猛跳,感到香艳、刺激、兴奋还有丝丝的惭愧之情。

拉起薄被盖住会引起自己强烈性欲的胴体,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大冬天盖的被子竟是这样单薄,而她光身在床也已经许久,虽说一直被他激烈地爱抚着……总之真该死,忙不迭运法升高被窝中的温度。

梵花又一把掀开温暖被窝,盘腿坐起,抓着自己穿过来的北国太监服好一阵掏摸,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说到太监服,无晴正想问她,便也起身盘坐在她背后,亲密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花,宫里的太监服你哪里来的?”说时竟然用那种选择性失忆自己都干过什么“缺德事”的坦荡语气。

梵花猛一甩刘海回眸,眼刀出鞘,秒杀他于无形。

无晴环抱她腰肢的手臂一僵,想起自己仍是个“死罪可免,活罪难赦”的戴罪之身,赶紧俯首帖耳作老实巴交状。

梵花从太监服中掏出一个许久没有出场的锦囊,严词勒令他摆出一个羞耻的体位:“趴好,抬高屁股。”

“花,刚刚才……你怎么又……”无晴不知道分开的几个月时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胃口变得这般大。

他是有奉陪到底的实力,关键是她没有持续性作战的耐力啊。

梵花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不当和尚了,你倒变得百无禁忌起来。给朕趴好!”亲自动手推倒他,双手捧着玉润的窄臀抬高。

咽咽口水忍住诱惑,从锦囊中倒出汝国种植守宫花苞的印章,沾一下印泥,往他左臀臀尖重重盖下去。

只因他早被自己穿成了破鞋,花苞一种下,便在他臀尖的肌肤上缓缓盛开,美丽迷人,低头鼻尖碰触守宫花,芳香扑鼻,唇吻着守宫花呢喃:“种下朕的守宫花,以后你就是朕一个人的了。你挺拔的鼻梁、坚实的胸肌、修长的大腿,通通都是朕一个人的了。”

无晴跪趴着,回头看她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远古祭奠仪式,内心涌动着甜蜜、绵长、美妙的悸动。

从此自己走进她的血液,她整个包含了自己。

梵花有预谋地种完守宫花,便露出“狼子野心”。

男人白嫩的臀丘在橘红烛火的映照下泛出耀眼光泽,她双手把住弹性臀丘,舌头狂热香艳地舔吻起来。

臀部突然遭到她的湿吻,无晴忍着羞耻,没有挣扎或出言阻止,只是揪紧床铺,粗喘着后鼻音。

他是她的了,不会再像当和尚时那样心里明明想要,身体还一个劲儿地躲闪扫她的兴。

这种不似呻吟胜似呻吟的声音产生的刺激促使梵花更加卖力地舔弄,舌头从臀丘滑到深邃的臀沟,舔进双腿间的神秘之处,卷过之处留下湿湿的水印。

无晴感觉像有条爬虫在自己的屁股上搔弄着,又酥庠又难受。

梵花含住斜向下垂的guitou,龟眼那里已是溪流潺潺,被她爱不释口地嘬嘬吸入口中。

“啊——”仿佛中箭的天鹅,无晴扬起修长脖颈发出一声性感的颤抖呻吟,“花,这种事我从来都敌不过你,你把我从你嘴里放出来罢。”

殊不知他越说这种讨饶的话,越满足南皇的大女子主义心理,越要吸得他缴械投降。

饥渴地吸舔整条yinjing,又吻又咬,粗直的yinjing在她的深喉里滑行、跳动。

干脆仰面躺下来,整张脸埋进他的胯下,吐出yinjing,把持着让guitou像毛笔写字那样摩擦自己整张脸,再含进口中加倍卖力地吞吐。

无晴几乎要尖叫出来,她的嘴是如此湿润、火热,整条yinjing滑进她的咽喉又是一种多么难以言语的快感!

yinjing微微抖动,膨胀起来,无晴吟叫,到底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射进她口中。

她正经事学不快,欺负男人的技巧倒进步神速,较尘城时变得更厉害更坏了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满足了兽性,梵花从他胯下直起身,翻转过来他的身体,自己再懒懒地投入他怀中。

抓起一撮他的墨发把玩,放在鼻端深闻几口,带有他体香的发香让她心旷神怡。

“你倒还算听话,知道将头发留长了等朕来北国娶你。”

无晴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她,因为头发确是为她而留,而她这句话的末尾也是他在意了一整夜的点。

犹豫不决地问:“你,今晚在宴会上跟皇兄说了吗?”

梵花从他胸口抬起头颅,明知故问:“跟你皇兄说什么?”

“说,娶我的事。”每当需要用到厚脸皮而自己的脸皮又余额不足的时候,无晴就特别羡慕她。

梵花作恍然大悟状:“嗐,这事儿呀。”手臂撑着他的胸膛慵懒地挺起腰,用他细腻的发梢扫弄他的鼻端,“你觉得朕要是说了,今夜你皇兄还能让你躲在殿中睡安稳觉?”

无晴露出“也对”的神情,笑自己怎么智商不在线了。

他问完,轮到梵花发难。

眉棱骨一挑,酸溜溜地质问:“老实交代,你跟你的嫂子皇贵妃暗藏什么龌龊的皇室不伦丑闻?”

无晴叹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她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跟鸾贵妃能有什么皇室不伦丑闻。”表情特圣洁,特问心无愧。

梵花斜睨他,一脸“忽悠,接着忽悠”的微妙表情。

说他们“不伦”,也许是她夸大了,但他们俩绝对不干净!

“说要私情,我与鸾贵妃倒真有那么一件。”

梵花脸放红光,神气活现了起来,开口正欲得理不饶人。

无晴抬手轻轻按在她的唇上,不疾不徐地:“你先别急着修理我,容我将来龙去脉说给你听。”

梵花抓下唇上温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嚣张跋扈的小眼神挑明了向他传递一个讯息:你就是说出朵花儿来,“红杏出墙”的罪名也休想洗白!

无晴委屈,瘪了下嘴。

梵花十分受用他只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这样那样的可爱小动作,而这份受用很快便灰飞烟灭在他后面的一句话之下。

“鸾贵妃是旧朝宰相之女,我与她自小便有婚约。”

这种重大历史遗留问题,你说出来的口吻还能再云淡风气一点吗!

反正知道真相的南皇是一惊二怒三炸毛,开口正欲严刑逼供。

无晴又抬手轻轻按在她的唇上,不疾不徐地:“你先沉住气,让我说完嘛。我从前一心向佛,又怎会跟她成亲?因此到了鸾贵妃十六岁出嫁的年纪,为了不耽误她,我便向父王提出解除婚约。”说到自己的父王,心下黯然。

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王知道我的志向,便痛快地替我做主推掉与鸾贵妃的婚约。鸾贵妃却不愿退婚,那时候跑到大悲寺连着闹了好一阵子,闹到最后直接被鸾宰相抓回府中关起来。再后来,皇兄登基。他大概为了稳定政权,纳了旧朝宰相的女儿,也就是鸾玉,为妃。数月前我为了你还俗,皇兄又命我住进皇宫,鸾贵妃便三不五时以各种名目来见我。考虑到前头毕竟是我退婚在先,对她存着一份愧疚之情,便在叔嫂的范围内容忍她的胡闹,直至发展成她今夜的任性冲动之举,还被你看见了。”

梵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斜眯着眼:“这就是今夜你‘红杏出墙’事件的前因后果?可有一句虚言?”

无晴君子坦荡荡地:“并无一句虚言。”到底没忍住,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我没有‘红杏出墙’。”

“哦豁,这个谁知道?”梵花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你告诉我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和曾经的未婚妻现在的嫂子都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考虑到她一直忘不了你。”

无晴什么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就是不容许她怀疑自己的身心清白,跟她急眼道:“你爱信不信!先是齐放在尘城污蔑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现在又换成你污蔑我跟其她女子有染。你们是一样的霸道,难怪会成为夫妻,物以类聚。我还想问问你,齐放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皇兄的影子,此事是不是真的!”

说了,他终于说出让自己如鲠在喉的事情。

欺骗自己只要她能来北国找他,他可以当没听过齐放说的那些、让他该死的在意极了的话。

事实是,根本不可能当没听过的,只要她住在自己心里一天,自己的七情六欲便必然受她牵制。

没有从她口中得到证实,自己便永远不会放过自己,一直被这件事情折磨。

皮球从齐放踢给了无晴,无晴又踢给了梵花,究竟她是接呢接呢还是接呢,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感情的事,朕不想跟你扯皮。”有别于大多数时候花言巧语的德性,梵花这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罕见地展现出为君者的担当,实话实说道,“朕一开始喜欢你的确受了些皇兄的影响。”

假话好听,真话伤人。

无晴心碎成一千片:“你当初让我爱上你的时候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的谎话,现在我被你骗到手,你便一句假话也懒得说出来骗我,你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这种事为什么不是你第一个告诉我,而是让齐放第一个告诉我。”

莎士比亚说,一个人宁愿听一百句美丽的谎言,也不愿听一句直白的真话。

饶是被佛祖普渡了十几年的无晴,心胸也没大到容得下感情中的一句真话。

不怪他,怪只怪南皇太渣。

梵花赶紧抱住满眼都是怨念的男人,心肝宝贝地哄他道:“朕只是受到一乃乃影响,比指甲盖还小,现在都没有了。你跟朕回南国,朕用一辈子时间来偿还对你的亏欠。”

无晴闹着小情绪推了推她:“我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这句话踩到梵花的雷区,放开他激动又霸道地怒吼:“不行,你必须跟朕回南国!北皇让你住进皇宫是在变相地囚禁你,你不知道啊!”

大家都是皇帝,她还能不知道北皇心里的小九九?

哼,囚禁我男人!

无晴别着脸,他的沉默说明他知道北皇在囚禁他。

看懂这一点,梵花更是又气他又气北皇:“本来你皇兄就忌惮你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现在又多出个完全不顾你处境的恋爱脑前未婚妻,照此下去,你皇兄难保哪天就假借你和嫂子的拉拉扯扯,杀了你永绝后患!还有你这是住的什么破房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北国冻死个人的鬼天气,屋里连盆暖炉都没有,趁早跟朕回咱们四季如春的南国!”

她一说冻,无晴便拉起薄被包住她,运法升温:“有伺候的人,只是我不习惯被人伺候而已。我有法力傍身,暖炉实在也没有必要。”

梵花明白过来,呵呵冷笑:“敢情是那帮狗奴才欺你性子好,就爱来不来你殿中当差了。朕还道只有南国皇宫的狗奴才才扒高踩低、怕硬欺软,原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赶明儿朕就跟北皇反应反应情况。”

这一反应,在他殿中当差的侍从还能有命活?

无晴赶忙为他们求情:“你别这样,都是我纵容的结果。”

他为殿中狗奴才求情倒让梵花心生一jian计:“好,你跟朕回南国,朕就不去跟北皇打小报告。”

无晴气结:“你何时变得这般jian诈!”

梵花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jian诈你也喜欢。”

第一八三章北国风云28惊,南皇被小鸟强吻了!

当情欲的浪潮平息下来,南皇掐指一算,再不走,自己怕是会被身下“一心向佛,床上作战能力却强得令人发指”的圣僧吸成龙干。

因时间限制,两人只切磋了几个常规的、人性化的姿势和体位,至于更高阶的、更挑战人性的比如捆绑鞭打滴蜡……只能等娶回家了再另行调研。

无晴伺候她穿妥太监服,手下一面将她的秀发拢进小帽,一面忍俊不禁道:“也就只有你想得出用南国太监服换北国太监服这种歪招。”

梵花回头猴精猴精地嘿嘿嘿:“朕经常说朕的脑子不做皇帝可惜了。”

说到皇帝,无晴便忆起昨天第一次看见她身着十二章纹皇帝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皇冠的终生难忘的一幕,血液被煮沸了,腾起未来在南国与她共建美好家园的憧憬。

只要有遥爷在的一天,你们的家园就美好不了。

两人手牵手走到殿门口,无晴瞥见木栓插着,知是她所为,好笑地指摘道:“你闯别人宫殿还知道插好门栓,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熟练偷鸡摸狗的皇帝。”

梵花点点他的鼻尖:“我只偷过你这只‘鸡’。”

无晴不喜她对自己的比喻,却又奈何不了她。

唉,自己一身厉害的佛法在她面前纯属摆设。

梵花踮起脚尖啵一口他的唇,道:“在朕没向你哥提亲前,不宜让人察觉我们的关系,以免给你哥充足的时间算计咱们俩。所以你就别送朕了,乖乖回床上睡觉去。”

想也知道,无晴岂会让她深更半夜独身行走在偌大的宫中,开口“抗旨”。

结果就是又被皇帝威仪不容反抗的南皇堵住小嘴,吻时大猪蹄子还伸进他袍服下的裤裆,握住热烘烘的rou柱。

无晴瞳孔扩大。

梵花的手上下运动,等rou柱在她手中蓬勃生长,便抽手而出。

无晴显然没想到食色性也的女人也会来“半途而废”这一手,让意乱情迷的自己显得手足无措。

梵花抬手摩挲他的脸颊:“且让它硬着,这是你还没过门就不听大家长话的薄惩。朕回去了,你别伸头出来以免露了脸。”说罢开打殿门,侧身闪出去。

经大家长稍微调教,无晴知道听话了,只通过殿门上的空格子目送藏头缩脑的女人疾步融入到深邃的夜色中。

伊人远去,他收回视线,发出一声重回她环抱的喜悦叹息。

只是心里轻松了,下体却重得像灌了铅。

后背靠在殿门上握住下体,心头烦恼:她就喜欢揪着别人一点小错误纠缠不休,去南国后恐怕有得受她欺压了。

想是这么想,脸上却露出幸福的微笑。

无晴今夜的剧情这便告一段落,饱餐一顿美男恩的南皇却另有一番奇遇。

比照现代时间,现在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光景,刚刚偷香窃玉完的女人在回去的路上专捡没人、灯火又照不到的墙根走。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嘭,走出墙角的时候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

一个纹丝不动,一个“哎哟”一声,大步倒退。

眼看又要来一次她的经典动作——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所幸纹丝不动的那个动了。

伸臂环住她的蛮腰,捞进怀中。

冬夜黑茫茫的,路边的宫灯最多照见抱她之人的一小片身形,让她知道对方是个男子。

天公作美,一阵风吹开遮住冬月的乌云。

月光切着锐角斜照在两人身上,让她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目、鼻梁、嘴唇。

登时瞳孔扩张,睫毛颤抖,挣出他的怀抱,纵身向后一跳与他保持三步开外的距离,柳眉倒竖地低喝:“呔,小鸟,你深更半夜躲在墙角后面拦截朕,想干什么!”今晚自己在宴会上欺压人家的片段在她脑中走马观灯般转了一圈,心有戚戚焉,咽了口后怕的口水。

明人不说暗话,此人正是披着班若马甲的阿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前文班若就说过阿镜在汝国的时候经常搞恶作剧,然后嫁祸给他,此时此刻不过是他的又一次故技重施罢了。

阿镜顶着班若的脸笑眯眯的显出和善,这就很不班若了。

须知,汝国的圣子是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凤凰,突然冰雪融化,展颜一笑,好看是好看,梵花也确实看愣了。

可是惊艳的劲头一过,她便嗅出一股莫可言喻的古怪,越看他在月光下的笑,心里越发憷。

小鸟八成是为晚上的事专程来堵她,好修理她一顿。

可恶的是她现在正好在当贼,不能大声呼救,否则她没法跟人家北国解释自己深更半夜穿着北国太监服在北国皇宫中乱晃的行为。

没法子,只能拉下脸好声好气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鸟,不,汝国圣子,昨晚你差点要了朕的命,今晚朕向你讨点‘利息’,这不过分吧。”边说边看着他,慢慢向后挪动脚步,“咱们有来有往,因此朕宣布,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朕一定以礼相待与你。”

转身,跑!

她快,阿镜的移形换影更快。

嘭!

撞回到他怀中,“哎哟”的“哟”都来不及说,小嘴就沦陷了。

刚才她和那男的在床上做物理运动,停在床顶观摩的阿镜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决定忍痛放弃男体,转而夺取她的女体。

他是多么想雨露均沾啊,奈何试探过后发现那男的佛法深厚,一个整不好容易阴沟里翻船,还是她“夺舍”起来省时省力。

虽然他更想当男人,但看在她是个皇帝,可以让自己一夺舍就走上人生巅峰的份上,偶尔玩一玩性转,也是个新鲜的体验呢。

而且当女人当腻了,我可以找个男体换换口味,比如她丈夫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就装成她太窝囊,被丈夫夺了皇位,我不就可以用男人的身体继续当皇帝,完美!

哎,我这个智商不当皇帝可惜了。(哈哈哈哈哈卧槽)

就在亲吻南皇的电光火石间,阿镜已经将自己当南皇的精彩一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到底南皇这具香饽饽身体会不会迎来第三位主人,她会不会就此魂飞魄散,辛苦守护的梵氏江山和辛苦搜罗的美人会不会被阿镜坐享其成,本文的主角会不会换人?让我们接着往下看。

阿镜的夺舍计划是这样的:先通过梵花的嘴入侵她的身体,然后封印她的魂魄,最后由自己接手她的身体和这具身体拥有的所有副产品,是不是特像男频爽文?

亲时掐着她的下巴掰开嘴,好,先从舌头开始钻进她的身体,伸出舌头往她的喉咙深处戳刺。

他可能没注意到自己正在进行深喉舌吻,半晌以后:咦,进不去?是不是舌头伸展的姿势不对?

于是一条舌头被他正着转,反着转,以梵花的舌头为轴绕着圈儿打转,没进去她的身体,倒搅弄出不少口水,从四片紧密吸附的唇缝间流出。

他是个魂魄,只有能量,没有实物,所以流的都是南皇的口水。

披的又是凤凰的马甲,所以你们猜南皇会把现在他造的孽统统算在哪个倒霉鬼头上?

此时此刻,梵花被无边震惊的情绪淹没,瞪圆的大眼被近在咫尺的美丽面眸塞得满满当当。

寒风乍起,她像遇到寒风的小火苗,打了个哆嗦,出逃的理智集体回笼。

他奶奶的,朕被一只鸟强吻了!

怒火攻心的她开始在小鸟嘴下放开手脚撒泼捶打,扭摆的身体像只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鸭子。

阿镜抱紧闹腾的女人,不惜冒着女体会被损伤的风险动用法力,横竖就是进不去她的身体,偏偏这时候又听见夜色中由远及近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是皇宫的巡逻卫队快要经过这里,再不走就麻烦了。

她身上明明只戴了只镯子,本身毫无一丝法力,夺舍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活见鬼!

先走吧,等回到净颇镜里面再慢慢研究。

“啵”一声,四唇分开,拉出的银丝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语速很快地说道:“跟你开个小玩笑,别介意。”纵身一跳,消失在原地,徒留口水糊了一嘴的南皇跟个傻逼似的在寒风中凌乱。

走得急,他都忘记切换成凤凰口音了。

幸亏精神受到严重攻击、气炸了的南皇也没听出来,一边悲愤地用袖子拼命擦嘴,一边在心里用尽一切不堪入耳的词汇问候凤凰的远古祖先,发誓下次见面一定会将今晚的“小玩笑”加倍奉还。

也许有人会奇怪了,她不是对美丽的人事物没有抵抗力吗?被这么美丽的凤凰强吻,怎么还气得跟贞洁烈女似的,太矫情了吧。

这里要强调一下,任何人对异性/同性都是有偏好的,南皇也不例外。

基本上她偏爱温文尔雅、智商开挂的男人,比如锦华帝、无晴这一类,她一认识就会释放出好感。

如果刚好颜值也开挂的话,她沦陷的速度简直堪比光速。

另一类就是齐放、无极、欢少这种全心全意待她好的男人,她慢慢的也会日久生情,不管生的是亲情还是爱情。

而追随她两辈子的遥爷已经升华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在情情爱爱的讨论层面。

哪怕是有点小心机但心肠不坏的小狐狸精韩书封,也挺讨她喜爱的。

唯有小鸟班若她是真的啃不动,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整天摆一张扑克臭脸,加上还有一股子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高贵冷艳气质,她本来就挺烦装逼的人……总之浑身都是她的雷点。

今晚又发神经强吻她,跟他势不两立都算轻的了。

“什么人站在那边!”

擦嘴的梵花龙躯一震,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头皮一阵阵发麻,飞快转动脑子搜罗深夜站在这里的借口。

北国的巡逻卫兵走近,带头的小队长洪声大喝:“你是哪宫的公公,转过身来。”

梵花硬着头皮转过来,拼命压低脑袋,牙齿打颤地嚅嗫:“奴奴奴才是亲王殿下宫中的,亲王殿下说不用奴才值夜,叫奴才回去歇息。”这里她直接借用无晴错将她认成对小安子时说的话。

刚好无晴在宫中是出了名好伺候的主子,小队长没听出她的话有什么毛病,又多看了一眼她低垂的脸,朦胧的月光下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便摆摆手:“请公公速速回到住处,不可深夜在宫中随意走动。”

混、混过去了!

稳住,现在才是最考验演技的时候。

梵花没有立刻溜之大吉,反而往旁边挪一步,弯腰向巡逻小队长行礼:“大人值夜辛苦了,奴才恭送大人。”

小队长嗯了声,带队从她做小伏低的身前走过。

等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了,梵花才直起腰,舒出一口劫后余生的大气。

食指中指并拢,调皮地在额头往前挥了一下:朕这个智商,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

经过阿镜夺舍的考验,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也许可能大概就是当皇帝的命。

本章最后,让我们理性地讨论一下:阿镜进不去南皇的身体是不是因为走的洞不对,下次试试南皇身上其他洞吧。

第一八四章北国风云29三男来信

古人说皇帝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古人又说皇帝都是真龙天子,他们龙袍加身,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当然,写上面两句话并不是要宣布南皇是什么紫微星下凡或是什么修炼成人的真龙,而是要侧面强调他们梵家能统治南国江山几千年,凭的绝不是rou体凡胎。

几千年前的南国开国皇帝早就对梵氏的直系血脉设下禁术秘法,守护他们的心神不被外力控制。

否则随便一个法力高点的天师或妖兽就能控制皇帝,使其成为傀儡方便自己兴风作浪,梵氏江山早易主八百遍了,哪儿轮得上阿镜来夺舍。

归纳成一句话就是:禁术秘法守护的是灵魂,鎏金龙纹镯守护的是rou体。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梵氏每个直系血脉天生自带禁术秘法守护,当年孤魂野鬼的南皇怎么还能进得了这具身体里面重生?按说她应该像今晚夺舍的阿镜一样被守护梵氏血脉的力量挡在外面才对。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禁术秘法不守护自然死亡和自杀的人。

当年梵花原主是先掉下水池淹死,魂魄离体,这才腾出位置让孤魂野鬼的南皇进入她的身体,得以重生。

包括锦华帝也是,他是染上瘟疫死的,生老病死属于自然界亘古不变的规律,梵氏一脉的禁术秘法想守护也守护不了。

综上所述,阿镜想通过夺舍当皇帝,我们给出的可行性建议是——设法让南皇自然死亡或自杀,等她的魂魄一离体,马上抢占位置,完美!

幸亏目前没有任何人悟出这个游戏的隐藏漏洞,否则肯定有一票孤魂野鬼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想方设法要南皇快点去死,龙椅该换人坐了。

言归正传。

被冒牌小鸟强吻的梵花跟自己的嘴巴较上劲儿了,一路连抹带呸,呸回到了南国行宫。

低头擦着嘴儿跨进前殿大厅,抬眸,被端坐在罗汉床上形如罗刹的丈夫吓了个大趔趄。

俄顷,拍着小胸脯走向他:“小郎,你这个时间不睡也别一声不吭坐着吓唬朕呀。”

“皇上少做些亏心事,谁也吓不着你。”抱起她打横坐在大腿上,闻到一股男人的腥味,再看她两片醒目的鲜红香肠唇,以为是被亲成这样的,血管里的血刹那间全堵在了心口,阴阳怪气地问,“搞定你的无晴圣僧了?”

梵花嘚瑟地用舌头打了个嘴崩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是行家被黑得最惨的一次。”齐放斜飞她一眼,“过程中没出什么意外吧?”

梵花心虚地比着手指。

齐放马上领悟,沉下嗓音再问一遍:“过程中没出什么意外吧!”疑问句被他改成了肯定句。

梵花只得老实交代自己被巡逻卫队叫住盘问这茬儿,至于被小鸟强吻的情节,被她选择性瞒报了。

一来“强吻”带有强烈的“有理说不清”色彩,而她一直以来又给人“食色性也”的印象,小郎听完搞不好会一口咬定是她非礼的人家小鸟。

二来假使小郎信了她的话,那他绝逼会马上冲去找小鸟算账。

事情闹大惊动了北皇,就又会陷入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要穿着北国太监服深更半夜在北国皇宫中乱晃”的死循环。

该死的,谁让她在当贼的时候被小鸟欺负,自己把路堵死了,心里再怄,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不得不夸小鸟一句——你他奶奶的还真会找整人的时机!

齐放弹出食指,狠戳一记心不在焉满脸怒容的妻子的额头:“你说你出去舒舒服服地‘觅食’,出事了却要让我这个糟糠之夫陪着掉脸,你干的是人事吗?”

梵花不再浪费脑细胞去烦恼某只晦气的小鸟,抱住丈夫,在他怀中拧了拧身子撒娇道:"朕是一个作风严谨的皇帝,偷鸡摸狗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人抓到把柄,小郎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你还有脸说。”齐放冲天翻个白眼。

“嘻嘻嘻。”她不仅有脸说,还有脸笑,“对了小郎,朕出去的时候你躺在床上睡觉,怎么起来了?多冷呀这会儿。”

齐放:“还不是被你的那些个蓝颜知己闹起来的。”

梵花:“?”

齐放拿起放在桌上的纸条递给她:“凌晨收到他们的飞燕传书,说已经从星辰山来到燕歌城了,叫你明天去他们下榻的酒楼和他们团聚。”追加一句碎碎念,“尽是一群会在行程繁忙的时节添乱的人。”

梵花闻言迅速抢过纸条,闷头看了起来。

与遥爷三人分开两个多月,得知他们现在就在燕歌城里,可把她高兴坏了。

齐放偏要泼她冷水:“我们是来北国工作的,不是来旅游的,皇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都安排满了。”

梵花可怜巴巴地:“小郎,想个法子推掉明天的行程呗。”

可以选择的话,谁要跟叔叔阿姨凑成一堆,出宫吸猫不香吗?

到底是盖一条被子的夫妻,齐放还能不向着她?

法子早在收到飞燕传书的当下便为她想好了:“明天跟北皇方面说你水土不服,需要休息一天适应,我们再低调出宫见他们。”

梵花为他的贤惠,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重新和丈夫躺回到床上,她因为一整天cao了太多剧情而感到疲倦,也因为明天就要和外出历练的三男团聚而感到激动满足。

众多情绪交织在一起,累得一闭眼就睡死过去。

齐放算了算她这一天下来干正经事外加风花雪月的事所需要花费的精力,出来的数字让他自叹弗如。

精力这么旺盛,她其实是有成为工作狂的潜质吧。

最后,喜提和北皇二人世界剧情的汝皇,或成最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