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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时候出声,都恨不得缩在角落消失在黑暗中以免被波及,所以魏迅一开口,狱卒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他扭头看到魏迅时,才不无讽刺道:“哟,王爷,您这是在为人抱不平呢?您也不看看您自己的处境,还当自己是那个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啊?”魏迅眉目冷然:“你进来,本王有事要跟你说。”狱卒嗤了一声,甩了甩鞭子上的血珠,吊儿郎当地进了他的囚牢:“什么事呀王爷,如果是嫌这里的饭菜太素咽不下,那您就去吃死老鼠吧……”正在这时,牢门外隐隐传来一声“殿下”,魏迅霍然跳起来,困缚手脚的铁链铮铮而动,他猛地把狱卒压在地上,扬起拳头作势要打,却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低声对狱卒说了句话。狱卒一愣。“把这句话带给李伏苏,我摄政王府所有金银财宝都归你。”很快,就有人闯进来把发了疯一样猛揍狱卒的魏迅拉开了,狱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夺门而逃,正巧在门口撞上了李颍上,他面色一白,腿软地跪倒在地。“殿、殿下……”李颍上没有睨他一眼,他径直进了牢里,魏迅一头乱发,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他活像是要跟他拼命一样。“李颍上,你把伏苏怎么样了!”“伏苏……”李颍上缓缓重复道,随后唇角微扬,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浓稠阴暗:“你配这么叫他吗?”在见到魏迅的这一刻,他在伏苏面前压制地不露半点痕迹的晦暗心思再也掩饰不住。眼前这个人在他之前就占有了伏苏,他拼尽全力才能拥抱到的人,魏迅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这令他嫉妒愤恨到发狂。他在这三年里,日日夜夜受此诛心的煎熬与苦楚,只能在战场上红着眼砍杀敌人来发泄,无数的血rou横尸,却只是越发促生了他心底扭曲病态的心理,直到稠厚地见了光也无法消散。然而他不敢在最喜欢的哥哥面前表露半分,他怕哥哥会畏惧他,会因此远离他……那是他最怕的。所以啊……只能在别人身上发xiele呢。他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在阴暗的囚牢之中,他的单眸散发着某种令人胆寒的兴奋与狂热,仿佛接下来的过程是让他喜悦并享受地——“哥哥可没有说,王爷不准杀呢……”[叮——目标人物李颍上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七十。]第36章血荆13大兴景帝十八年,孟夏,帝拟旨禅位于其皇七弟,改国号为昭文,定于仲夏之日行登基大典。举国上下为庸帝的退位而欢欣鼓舞,夺宫之夜的战火纷飞被掩藏于史书之中,沉没进历史长河,再无人去深究,自然,也无人去在意那位坐拥天下十八年的帝王最终在刀戈血光之中,黯然而狼狈地归于何处。风高天清,天边红霞如抹锦,清风掠过皇宫雕玉鎏金的飞檐碧瓦。御书房内,数位锦袍大臣正就先皇问题而据理力争,李颍上面容平静无波无澜,只低头翻阅着奏报,恍若未闻大臣们唾沫星子横飞的争论。过了许久,他合上奏报,眉眼微抬,寒夜一般无甚色彩的单眸看向正侃侃大谈的内阁大臣,而这位大臣丝毫未觉帝王微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继续高谈阔论,把先帝批地一文不值,字里行间都是劝谏李颍上将先帝圈禁于皇都之外,永不得见天日。“李卿。”李颍上指尖在青玉案上轻点了一下,声音不响,却让满屋大臣立刻噤声,拢袖垂目:“你越矩了。”李姓大臣面色一白,慌忙跪下:“皇上恕罪。”李颍上拢尽光芒的暗沉眼眸缓缓掠过所有人,这下大臣们不约而同地跪倒一片,跪伏在地上不敢言。香燃了半根,李颍上方才淡淡开口:“此事朕自有决断,若无他事,众卿可以离开了。”大臣们面面相觑,无奈退下。待书房内回归一片静谧,百无聊赖地坐在屏风后吃点心的伏苏方才出声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呢。”轻微脚步声传来,伏苏挑起眼尾瞅着绕过高底屏风的李颍上,唇角微勾,指尖捻着块桃花酥:“要来点吗?”他懒懒靠在榻上,金丝锦被半掩在腰腿处,一袭春衫半解,乌发垂落蜿蜒在白脂玉般的前胸,长而明的眼要弯不弯地斜斜睨来时,一身红尘风流气息。李颍上在榻边坐下,却没接过他手里的桃花酥,而是卡着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间尝遍了桃花香气,微哑道:“很甜。”伏苏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把桃花酥塞到他嘴里:“喜欢就慢慢吃。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要把我圈禁起来吗?”李颍上把嘴里的酥咽下去,微凉的指尖拂掉伏苏嘴角边一点碎屑:“我不会。哥哥即使禅位于我,仍然是上皇,这天下,包括我,都还是哥哥的。”这个说法有点新奇,伏苏对弟弟的乖巧表示很满意。谁知下一刻,李颍上便话音一转,道:“但如果哥哥不听话,我会把你圈禁在我的床上。”他低声笑了笑,仿佛很是向往般:“让你永远穿不上衣服,合不上腿,然后努力让你爽到哭出来、再也射不出东西。你因为我而哭的样子特别好看,真的让我很喜欢。”“……”白疼了,你这小变态,整天就知道意。yin哥哥,下一个色令智昏的庸帝就是你没跑了。*宫变过去的几日后,幸存的宫女内侍都被安置在同一个地方等到新的排制,曾被蒙上肃杀血色的皇宫变得空寂而冷清。伏苏穿着一身轻薄夏衫在御花园边走边欣赏着夏景,谢德福跟在他的身后,见日头高起,便低声提醒道:“上皇,皇上快下朝了。”伏苏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便宜弟弟虽然乖,但是粘人得紧,他想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搜刮点爱意值都得挑他去上朝的时候。眼见爱意值跌破一半了,这偌大的皇宫里却连根鸟毛都少见,他有些忧心地皱起了眉。“对了,德福,知道后妃们被关在哪里吗?”谢德福应道:“皇上都有命人好生照看着,不过奴婢昨日偷偷去看了一趟,殿门口把守的人很多。”这就是不想让他接触到她们的意思了。小变态独占欲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真把他圈禁在床上,连衣服都不给穿了。伏苏不禁开始盘算起刷剩下百分之三十污染值的方法,这两天跟李颍上腻歪也腻歪够了,该做正事儿了。路过花园小径时,伏苏漫不经心地闲逛着,青石路尽头走来一道深深地低垂着脑袋的身影,身穿普通的内侍宫装,他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那个小内侍一不小心撞上了他,往后跌倒的那一瞬间,伏苏眸光微微一闪,谢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