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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我、我不是……”“不要走啊,”伏苏温热湿润的嘴唇顺着他的脖颈往上亲吻,轻啄了两下冰凉的嘴角:“不喜欢我么?”他无意识吐露的呓语情深浓切,平日里被压抑下来的思念好像火山喷发,一下子把两个人都灼烧地体无完肤。“阿城,我很想你,留下来,别走。”伏苏双眼迷离,舌尖轻轻搔刮着顾域的唇缝,然后离开了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孔,也许是与记忆里一般无二,他欣慰地微微笑了一下:“我很喜欢你啊。”他说出来的话应证了顾域心里的猜测,胸腔里鲜活跳动的心脏就好像遭了一击闷拳,痛的死死缩紧,体内异能乱窜血液奔流,但是手脚却冰冷地如同死物——伏苏喜欢、他的父亲……?那个已经变成恶心的丧尸,与他有着一样脸孔的男人?那他……算什么啊。算什么啊?他是伏苏喜欢的人的儿子,所以伏苏才会对他好,养他到大,甚至他对伏苏做这样的事情,伏苏都不反抗。是因为他……有张跟他父亲一样的脸吧?是因为看着他,就像看到他父亲一样,是吧。锈迹斑斑的真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呈现在他面前,不容他逃避,顾域眼里浮现短暂的迷茫,而伏苏紧接着又凑了过来,湿热的吐息拂在他的脸上,触碰在一起的嘴唇有股香甜而诱人的气息。伏苏现在在想什么?他知道他亲吻的是谁吗?顾域眼中的茫然沉淀下来,转为阴沉与晦暗。他猛地出手抓住伏苏的腰,然后把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看着他因为自己蛮横粗鲁的动作而紧皱起的眉,和泛起水光的眼角,心底那尖锐的刺痛就好像得到了片刻的缓解。“你看清楚我是谁,顾城早就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他近乎疯狂地低吼,浓黑的眼里血丝蔓延,不受抑制的异能从体内溢出来,转化成摧枯拉朽的风刃,把房间四壁劈砍地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你看清楚我是谁!”他痛快地放纵了,然而一看到伏苏难以忍受的模样,随之而来的就是将他灭顶的痛楚——他不想伤害伏苏的……他不想的。天光破晓,顾域坐在床边,手心汇聚出白色光球,贴着伏苏的身体缓缓游移。普通人跟异能者的体质相差极大,在床上,稍不注意,也许就能酿成惨案。他最开始一直能保持着一丝冷静,但最后还是失去理智了。他微微抖着手,用治愈的异能为伏苏治疗,尤其是流血不止,狼狈不堪的某处,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灼痛了他的神经。很快,伏苏身体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他因为痛苦而紧皱起来的眉缓缓松开,顾域这才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轻轻按在怀里。“对不起,”他摁着伏苏的后脑,低声道:“对不起……”伏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睁了睁眼,潮水般涌来的疼痛让他缩成一团:[疼疼疼……妈的不是人啊!]系统:[自己作死。][要不是为了那个鬼污染值,我作什么作。]伏苏回想起恐怖的一晚,不由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有什么异能——否则怎么没有被做死……?一阵疼痛过去之后,他皱着眉坐了起来。被子下,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睡衣,撩开一看,身上没有半点痕迹,只有隐约的余痛。看来小崽子给他治疗过了。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很快一个人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伏苏转头一看,微微有些诧异:“文林?”于文林看他醒过来了,也有些惊喜:“首长,你终于醒了。”伏苏问:“我睡了很久?”“是啊,昨天早上您就生病了,一直昏睡到现在,中间无法进食都是靠打营养剂的。”“……”干一晚,睡两天。牲口啊。于文林把托盘放在床边:“您先吃晚饭吧,趁还热着。”伏苏迟迟地感觉到腹中空空,嗯了一声,把饭菜端过来吃。尽管饿得有点狠了,他也没有狼吞虎咽,而是慢慢地填肚子。于文林站在一旁,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殷勤地递上一杯水:“首长,您感觉好点了吗?需要让医务处叫人过来吗?”伏苏接过水,朝他微微一笑:“我没事,不用担心。”他笑起来的姿态英俊而温柔,因为睡得久了,黑发有些凌乱,面色也呈现病时的青白,但这一笑马上就扫开了违和的孱弱感。于文林不由得脸微微红起来,有些局促,幸而伏苏很快问他:“顾域呢?”“噢,顾团昨天就出去执行任务了,好像是要去隔壁省取研究用的器材,大概要五六天才能回来。顾团很担心首领的身体,临走前特地让医务处随时看着,不过基地里人多活杂,我主动问医务处把这件事揽下来了。”于文林有点腼腆,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有点青涩,熠熠闪光的眼也藏不住倾慕向往的光芒。[叮——收集到于文林爱意值二十点。]“谢谢。”伏苏眼睛微微弯了弯。看来这崽子是知道自己要生气,所以先躲出去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反正前晚一场戏大概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治愈系异能的效力很强大,虽然晚上被做到半残,但伏苏很快就痊愈下地了,只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态。于文林担着文书的工作,平时也很忙,但经常抽空来陪他解闷,尽管伏苏已经半点事儿没有了,他也还是坚持送一日三餐过来。伏苏并不拒绝,他心里也喜欢于文林这样青涩,又毫不遮掩自己热情的青年,短短两天就把于文林的爱意值刷满了。第四日。“首长,今天有位中央领导来我们基地,还有其他一些大人物,大堂里设了酒宴,您要出席吗?”伏苏在基地里挂着首长的名,但从来不干杂事,只做个精神领袖,所以其他领导人并不逼他出席各种交涉场面。然而这次显然有些不同——“我会去,”伏苏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一勾,“现在风平浪静,没有大事发生,中央来的人目的一定是另外一个。”于文林怔了怔:“顾团的婚配问题?”伏苏嗯了一声,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正装,然后背对着于文林脱下了睡衣:“跟小域有关的事,我怎么能不去?”于文林看着他白皙柔滑的脊背肌肤,目光闪烁着,两颊也不易察觉地红了起来:“唔……是、是啊。”到了晚上,暮色四合,伏苏穿着得体的正装走入大堂。会客大堂内灯火如昼,柔曼澄澈的钢琴声从角落传来,大堂内举杯闲聊的大多是华国内有权有势的人物,看到伏苏进来,几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