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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手中的剑刃也贴上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杀意,眉眼却因为这份少有的情绪震荡而越发艳丽。临渊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低声笑了笑。任由剑刃划破皮肤,逼出漆黑的,冰凉的血。一边笑着,一边无谓地重复,“我说,这世上再无易休此人。”话音落下,黑色的血突然漫过长剑,直击洛河,犹如活物。洛河心下一惊,手中的剑离手,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人是鬼?”回答他的突然袭来的浓稠的黑雾凝成的巨爪。那巨爪内里裹挟着白光,光线耀眼看不清实质。巨爪力吞山河,疾如闪电,洛河只堪堪退了半步,便被那爪子捉住。“送你一样东西。”临渊终于止了笑意,对洛河道。洛河被那爪子送到临渊身前,眼中全是惊诧,“观星台上的黑雾,是你控制的?”临渊依旧是那样纹丝不动的样子,明明嘴也没动,却能说出话来。“自然是我了,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洛河表示他一点不想要他送的东西!努力挣扎,想要脱离困境,却根本挣脱不开。只见一缕黑雾钻入临渊心口位置,不久竟带出一卷卷轴出来。那卷轴慢慢展开在洛河眼前,却是空无一物,白纸一张。而后抓着洛河的爪子松开,裹挟在其中的白光一点点溢出涌向卷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每一点白光触及卷轴,便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当所有白光全部涌入,那卷轴上便出现了璀璨星河。淡蓝色的星空,旋转闪耀的星系,似在远离又似在靠近。只看一眼,便被深深吸引,再移不开视线。看到行星的轨迹,看到宇宙的运转,看到极大之处,人类的渺小。“星图是至宝,一旦入世,修界再无宁日。我把它送给你,融入你的骨血,万不可与人说起。”临渊说完此话,那星图卷轴便开始一点点分解,尽数融入洛河体内。洛河只觉得全身犹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痛楚随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传至大脑。这痛苦抵得上世间极刑,任谁也耐受不住。“啊!”洛河动弹不得只能尖叫,再无其他办法。脑中除了痛,只剩一个念头——定要让临渊不得好死!凭什么?临渊凭什么将这痛苦加在他身上?有问过他的意见吗?!!好恨啊,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弱?他需要力量,他需要强大到可以对抗临渊的临渊的力量!极致的痛苦之下,脑中似有火光闪现。洛河看到眼前有光点闪现——幽蓝色的,跳跃的光点……“你竟有空间系异种灵根!”临渊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惊讶。抓住洛河的黑雾爪子突然抓空,而洛河则在不远处摔落在地——仿佛瞬移一般,洛河从那黑雾手中移出。周身的针扎似的痛也渐渐隐没,洛河一身冷汗仿佛刚从水里出来。虚弱地**着,睁眼看向临渊。那双绝美的双眼,此刻染上幽兰的色彩,犹如碧蓝的宝石,又如深蓝的大海。洛河眨了眨眼睛,那蓝色才渐渐隐去,再不见踪影。临渊吃力地抬了抬手,不过一寸便无力地垂下。“呵呵……罢了……若是有缘,星图或可引你找到回去的路……”临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几乎消失。之前浓雾凝成的巨爪,也在他说完话之后瞬间消逝。洛河无力地躺在地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这是已经力竭,连说话都无力。他意识到临渊或许已经死了,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强大的一个人,怎会就这么死掉了?最重要的是,临渊还没告诉他易休在哪儿!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洛河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一点。动了动手指试着坐起来,却几乎再次力竭。安静中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若是无人帮助洛河或许会死在这里。但这悬崖这深渊,哪会有人出现?“若星图真能带我回去,刚才的痛便忍了。可现在这处境,性命都保不住,怎么回得去?”洛河自语道。恰此时,突然听见有声音从高处传来。声音不太清晰,隐约有“徒弟”二字。洛河费力抬头看向顶上,只见浓雾中似乎有个人影在靠近。“徒弟你在哪里?”这回听清了,是江琴子!“这里!”洛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徒弟?”那人影闻声赶了过来,终于看到洛河的身影。“师父!”洛河从未如此期待见到他师父的脸。浓雾中,江琴子缓缓下落。洛河发现来者不止他师父一人。“美人!”还有一个花痴城主忘机。两人是御剑下来的,忘机站在江琴子身后。见洛河虚弱地坐在地上,江琴子正想上前关心一番,却被身后的忘记抢了先。只见忘机以闪电般的速度奔向洛河,然后灵活地一跃将洛河扑倒,抱进怀中。可怜洛河浑身虚弱,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反抗了。洛河向江琴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却发现自家师父正站在临渊跟前,看都没看他一眼。而忘机也发现临渊的存在,回头看了看。“天人五衰,自毁之象。没救了。”江琴子叹息一般说道。“须发白,体肤衰,骨rou虚弱,五脏俱废,元婴枯竭,天人五衰,神魂俱灭。”忘机平静地说,仿佛叙述书上的一个概念而已。江琴子从袖中拿了个水晶球出来,靠近临渊,“你一生全为琼华一宗,我便好心,带你一缕神识回去。”说完便见萤火虫一般的微光从临渊眉心逃出,钻入江琴子手中的水晶球。水晶球内飞速闪过一幅幅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处远山上烟云缭绕的楼阁,楼阁上书:了尘。洛河心中默念那两字,了尘,了尘……了却凡尘?难怪临渊一说求仙问道就是要斩断尘缘,原来他修的就是此道。然而就洛河对修界的浅薄了解,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