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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苗儿说:“刚刚我和小荞两个在准备茶具呢,小荞说就用小姐寻常泡茶的那一套青釉,我觉得那套太素了,茶房现成有一套釉里红四君子,我想用那个,小姐觉得哪样好?”以宁道:“就这点事情还特意跑过来问我啊,你们俩猜拳,谁赢了听谁的呗。”麦苗儿撒娇说:“哪有这样的,您就选一套吧。”以宁看她样子可爱,说:“就听你的吧,不过下次你俩再争,可得听小荞的啊。”麦苗儿笑说:“下次一定听她的。”以宁想起刚才蕴香说嗓子不舒服,就嘱咐麦苗儿说:“你们一会儿捣了梨汁,再用冰糖煮一个梨。”“好嘞。”麦苗儿领了话就回了茶房,以宁回到自己屋里,梧桐不在,雪海、青烟、碧荷三个人在打扫收拾屋子,青烟在正厅摆布东西,碧荷在偏厅小书房里收拾,雪海在卧房,拿着抹布把桌子板凳擦得锃亮。以宁看她们忙忙叨叨的样子好笑,也不去理她们,把屋里的窗户支起来,拿了本不知道谁的诗集,在窗边的藤椅上躺下,翻起书来,这本诗集是在杨州一个冷摊上淘来的,不知是前朝哪个文人自己写的起居录,记的都是日常琐碎的事情,里头大多是打油诗,读来很有意思,比如这一首:七月已过八月来,今日夫人罢炉台。叫我男子备饭食,急刹吾等读书才。幸有佳邻张老汉,教我西街买酒菜。夫人嗔我太懒惰,笑把夫人拥入怀。想来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节,往下又读到一句“秋来日气爽,合窗风也凉”,又想到刚才和蕴香闲聊,她说屋子里闷闷的,就叫雪海过来。“雪海,你过来。”雪海放下抹布,走进里屋:“小姐什么事情。”以宁坐起身子,问道:“咱们屋里,这两天不开窗户的时候,会闷闷的吗?”雪海仔细一想,回道:“不闷啊,这秋高气爽的,虽然午间还有点热,但是屋子里一点也不闷的。”以宁道:“那你说方jiejie屋子里怎么会闷呢?”雪海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下次再去,小姐进二夫人房里瞧瞧不就知道了嘛。”以宁点头,刚躺下继续看书,突然外面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跑进来通传:“夫人,夫人,王爷回来了,这会儿刚进了门,应当去书房换件衣服就过来了。”以宁又坐起来,嘀咕道:“这么早,不是说要到傍晚嘛。”对来的小丫头说,“我知道了,下去吧。”听了这话青烟就往厨房去了,以宁带着雪海、碧荷也往后头走,去了茶房,麦苗儿和小荞已经把茶具、花茶、梨汁都准备好了,炉子上一边煮着水,一边煮着梨,以宁亲手用茶勺舀了两勺金银花,两勺白菊,两勺茉莉进茶壶,伸手向炉子上拎起热水壶向茶壶里缓缓倒,并不倒满,盖子盖上一小会儿,将茶汤倒掉,再往茶壶倒沸水,倒到未及壶口的位置,将盖子盖上。雪海一向也知道自家小姐喝茶淡,但是这样的泡法会不会太淡了,便问道:“小姐,几样花只放了这两勺,茶会不会太淡了。”一旁小荞解释道:“雪海jiejie有所不知,入秋以来,三花茶是常喝的,这几味既是茶也是药,不能泡浓了,再加上小姐要兑了梨汁喝,茶太浓就喝不出梨汁的甜了。”雪海点头,心里默默记住,以宁见她若有所思,对她说:“这里头讲究多着呢,你要是想学,平常多来和麦苗儿、小荞玩玩,不出半年,你也是个行家。”麦苗儿笑说:“可不能便宜了她,我要她给我奉茶拜师才肯教。”小荞、碧荷在一旁直笑,雪海躬身对麦苗儿说道:“先生在上,受小徒一拜。”碧荷打趣她:“你这腔调,和梧桐一模一样的。”几个人说说笑笑,也不忘了手上的活儿,麦苗儿托着茶壶,小荞托着几个杯子,碧荷捧着盛梨汁的玉壶小春甁,就往前头屋里去了,以宁吩咐雪海把煮好的梨给蕴香送去,自己又到厨房来,青烟已将点心装在白底红釉鸳鸯纹的花口盘子里,用食盒装上,就要往前去,以宁凑到李婶跟前,调笑道:“李婶啊,我的‘早生贵子糕’已经回来啦,您的晚饭准备得如何呀。”李婶道:“小姐,您前头跟姑爷喝茶去吧,我这里忙着呢。”以宁道:“好好好,您忙着,我喝茶去了。”说着就外走,回到屋里坐下,等着萧瑮过来。第6章回来那头萧瑮一路进门,去书房换了身轻便衣裳,并不急着往后院去,叫方佺研了墨,他先把这几日军中要紧的事情记了下来,西边和北边几个国家不安分,戍边的军力不够,营中现役的军人良莠不济,这些是安邦定国以来一直存在的问题,虽然眼下一时打不起来,但要是再不重视,等到战争爆发的那一天可就晚了。萧瑮写完合上册子,吴管家进来说了会儿话,对于以宁把家事撇的一干二净的事情,萧瑮并不意外,听完,他就和方佺往西苑去了。以宁坐在桌边等了有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自己斟了一杯茶在喝,抬头看见萧瑮走进来,也不站起来,拿手撑着头,嘴角微扬,眉眼带笑,说道:“给王爷请安,几天不见,王爷一向可好啊?”萧瑮在她对面坐下,微微笑着回答:“我可头一次见到有人坐着请安。”以宁见他嘴唇微干,知道他回来这会子还没喝水,伸手提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回他的话说:“今天算是给您开开眼,以后您就习惯了。”萧瑮举杯喝茶,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杯杯碟碟,打趣她说:“你这一桌子真是喜庆啊,哪里找的,也不是一套,红得这样齐整。”以宁道:“我哪里知道她们哪儿翻摸出来的东西,单看都挺好看的,摆在一起倒俗了。”萧瑮口渴,喝完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看盘子里的如意糕晶莹剔透,拿起一块来吃,一边吃还一边夸:“要我说你院里的这个糕点师傅啊,比宫里的都强。”以宁笑说:“大概是你宫里的吃惯了,新口味吃着新鲜。”“兴许吧。”萧瑮抬手又喝完一杯茶,指了指桌上的春瓶问:“这里头装的什么?”“梨汁。”“你喝的梨汁?”以宁伸手把萧瑮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梨汁,又倒了半杯茶,小心拿起来放到萧瑮面前,说:“我喝的这个,尝尝。”萧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花香梨香满满,甜而不腻,爽口异常。以宁问:“好喝吗?”萧瑮点头道:“好喝。”以宁还怕他喝不惯,听他说好喝便觉得很高兴,笑着问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到傍晚吗”萧瑮道:“本来中途还要去驿站取样东西,我交代别人去了,到家就早些。”以宁道:“这几天是不是很累,一会儿早点吃晚饭,吃完了就洗洗睡下吧。”萧瑮点点头,以宁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