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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之人竟是自己无可奈何,思虑已久的女子,肃王赶紧推门出去,看到她已经昏死过去,连忙将她抱起置于自己床榻之上,看到她身负重伤,肃王疑惑万分,但又不敢声张,只得寻来药箱,亲自帮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这边肃王刚帮梧桐处理好伤处,她失血过多,但是性命无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肃王着实想不出,这深更半夜,她究竟在外面干什么。正在此时,府上的家丁来敲门:“王爷,王爷。”肃王先不理,待门外又叫了两回才问道:“何事?”“回禀王爷,京兆府兵丁方才敲门,说有重犯流窜,隐匿在附近,要进来搜一搜。”肃王道:“这种事情还来问,你带人巡查一遍,有就交出,没有就告诉无人闯入,不就行了。”门外人道:“属下是这么说的,查看了一圈,并无不妥,就如实告知了,但是那兵丁,非要亲自进来搜。”肃王也不生气,说:“你去告诉他们,我府上若想救人,不必如此遮遮掩掩,叫他们不要在此处浪费时间,要想进来搜查,进宫问皇上拿了令牌再说,”“是。”那人应诺去了,很快又折回来告诉,“回禀王爷,那帮人已经自行离去了。”肃王并不答话,来人自行退下。肃王坐在床沿,不时伸手探探梧桐的额头,没有发烧,还好,还好。翌日清晨,梧桐醒来,艰难坐起身,看到自己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四下环境干净整洁,不失格调,知道自己还活着,梧桐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幸甚,幸甚,还活着。”肃王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药进来,说:“昨夜听你交代后事,以为你不怕死呢,现在听来,还是觉得活着好?”梧桐看到肃王先是一惊,低头一想,是了,这里是肃王府,看来救了自己的就是肃王了,连忙行礼道:“给肃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可是肃王救奴婢于危困?”“这里还有别人吗?”梧桐道:“救命之恩,没齿不忘,日后定当…”“好了,那些都是后话了,先吃点东西吧,要喝药。手能动吗?”梧桐接过粥碗,慢慢拿起勺子吃起来,是捡回一条命来,可也欠下大恩,不知天歌少爷现在何处,以少爷身手,一定已经脱险了,这会儿应该在周王府吧。肃王看她表情凝重,端着药碗坐到床边,柔声问:“想什么呢?”梧桐道:“奴婢在想昨夜之事,与奴婢同行,还有一人,不知眼下何在。”肃王问:“要本王帮着找找吗?”梧桐道:“多谢王爷挂心,是位极厉害的人物,不劳王爷烦动。”肃王点头,又问:“你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为何会遇到如此凶险的事情?”梧桐知道肃王是可信之人,所以并不隐瞒:“昨夜风急难眠,外出闲逛之际,无意间撞到一群人深夜动作,打扮如常,却是外邦人,十分可疑,本在暗中观察,奴婢有些莽撞,让他们发现,才有后事,敢问王爷,昨夜奴婢昏迷之后,可有人追寻至此?”肃王道:“京兆府的兵丁来寻了一趟,不知道是寻你们,还是你说的那帮可疑之人。”梧桐点了头,小声说:“只怕,只怕大有文章。”肃王接过她手上的粥碗,又把药碗给她,梧桐接过,没等肃王拿来桌上的蜜饯,就已仰头将药喝尽,肃王见她喝药如此痛快,有些惊奇,将蜜饯递过去,梧桐摇头道:“无需此物,奴婢尚能耐住。”肃王问:“不嫌苦吗?”“人生百味,有何可嫌?”肃王笑说:“你怎么像个得道的高人。”“王爷说笑了。”肃王道:“也难怪,你主子就是个难缠的,本王早料到,你多半也不简单。”梧桐有些不解其意,说道:“小姐蕙质兰心,是天下第一的好人,并不难缠,时常听人说奴婢迂腐,却未曾听过不简单三字,王爷可能有些误会,咳,咳。”梧桐急于争辩,有些动气,肃王本想和她多聊,看她如此虚弱只有作罢,对她说:“药理有安神的东西,你先躺下睡会儿吧,咱们再聊。”梧桐躺下,没多时就睡着了。肃王就在旁边看着,如何也挪不开眼神,这样相似的脸庞,性子却是完全不一样呢。第45章密谋话说天歌昨夜躲过搜查,看到那群官兵并未能进到肃王府,这才安心往周王府去。此时天边刚刚泛光,事关重大,天歌顾不了许多,进了以宁屋中,叫醒了相拥熟睡的两人。看她面色沉重,以宁吓坏了,连忙起身来问:“怎么了?”萧瑮起来穿了件衣裳,又拿了衣服给以宁披上,坐在床边等着天歌开口,天歌道:“昨夜我带梧桐出去,我们在青溪坊外的苔花巷,看到一群西番人深夜搬东西,约有几十箱,那帮人守得太严,我只在屋顶上略察看了几箱,里面都是火药。”萧瑮低头沉思,天歌继续说:“梧桐被他们发现,有三个身手极好的人追杀她,我将那几个人打倒,想绑了盘问,但是他们都自尽了,梧桐受伤躲进了肃王府,结果,竟然是京兆府的兵丁在搜查,我再回去,死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苔花巷的东西,已经全部转移。”以宁急问:“梧桐怎么样了?”天歌道:“在肃王府,我看了一眼她的伤,若是救治及时,应该无碍。”以宁追问:“救治及时,什么叫救治及时,她要是闷声躲着,就没救了?”萧瑮转头握着以宁的手,安抚道:“别急,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肃王府上一趟,她不会有事的。”以宁只有点点头。天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前京兆府一直是肃王统辖,如今虽然是忠王在管,但是要弄清京兆府如今的势力,恐怕还得从肃王身上下手,我去追查那帮西番人,若有线索,自会通知王爷。”萧瑮道:“多谢谢兄知会,我想谢兄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天歌道:“闲着也是闲着,”又对以宁说,“我有分寸,梧桐那丫头不会有事的,她是大富大贵的命,肯定要遇些劫难的,你别慌。”以宁拉着天歌的手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查不出来就算了。”天歌“嗯”了一声就走了,萧瑮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看似闲云野鹤,却对朝中事情如此熟悉,连十几年的前尘往事也知晓,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暇多想,他就和以宁起来,准备去肃王府。以宁一边帮萧瑮系扣子一边说道:“还得先着人下个帖子,那边肯定有人盯着,我们贸贸然去,凭空惹嫌疑。”萧瑮道:“已经让丁白去了。”以宁道:“你怎么最近老是差使小白啊,真想要过去跟着你?”萧瑮道:“没有,多让他见见世面,跟着你我也放心。”以宁道:“那你不能厚此薄彼,他们几个你都得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