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一句,咋长的咋这么白。秦放走回自己位置,拉开椅子坐下。来图书馆占座业务已经挺熟了,没什么新鲜的,秦放回来低头翻了翻目录,然后打了个哈欠,抬头随便看了看。然而这随便一看的动作竟然没能顺畅地进行下去,眼神转一半就卡住了。——对面坐着的男生正在看他。……cao了。秦放在心里没忍住说了声cao,这他妈什么狗血剧情。这是秦放第三次和这位同学撞上视线了。第一次秦放眼神轻慢还跟人装个逼。第二次秦放心里已经不太有底了但脸上还得强行端着不能怂。这次最尴尬,人家面无表情视线淡漠,秦放一个哈欠完成一半,嘴还没来得及闭上。猝不及防的对视让秦放心都咯噔一下。放哥真不想再看见你,丢人事儿就让它随风而去这样不好?但遇都遇上了,眼神都撞到眼前了,也就这么地吧。秦放和刑炎对视,俩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没什么表情,俩酷哥的冷漠眼神battle了半天。之后秦放突然转开了眼,笑着摇了摇头,唇角卷出个极帅的弧度。秦放这么笑起来说话是非常英俊也帅气的,他手指拨了拨书页,跟对面的男生说:“帅哥,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脸红了啊?”第6章秦放一句玩笑让冷漠气氛散了个干净,对面刑炎没接他话,扬了扬眉毛算是回应了。多奇妙的一个画面,秦放和刑炎隔着一张桌子,互相坐对面各看各的书。其实秦放没太看得进去,表面装得风平浪静,好像一切都翻篇了还能笑着跟人开个玩笑,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别扭。不是因为彼此曾经有过矛盾的尴尬关系,别扭主要还是因为那事儿对秦放来说太丢人。但事已至此,也算是缘分了。秦放心也挺大的,别扭一会儿之后还觉得坦然了,能怎么的。中间秦放看书看饿了从书包里摸了几袋小饼干,他看了眼对面低头看书的刑炎,抓了俩扔对面去了。刑炎视线从小饼干挪到秦放脸上,秦放没看他,边吃饼干边看书了。刑炎动动手把饼干从书上推下去,摆在一边。等沈登科上完课过来的时候秦放都快趴桌上睡着了,沈登科过来拍拍他肩膀,弯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说:“辛苦了少爷!回宿舍睡吧!”“没睡,”秦放低声回他,“学习吧,我走了。”秦放从身后拿了书包,起身要走。他离开的时候经过刑炎的位置,对方没抬头看他。秦放伸手在他书上放了张纸,刑炎抬起头的时候秦放已经走了。沈登科看着刑炎,以为秦放和他认识,还挺友好地送了个亲切的笑容。刑炎打开秦放留的那张纸,上面两行挺奔放的字——替我给你兄弟带声抱歉,我无心之过。秦放性格的确就是这样的,脾气虽然大不吃亏,但事情一码归一码,也不愿意和人多结仇,确定由他而起的矛盾秦放也不会拖着不解决不承认。他平时朋友多不是没有道理,秦放和谁处得都不错,华桐管这叫人格魅力。“牛逼啊,”华桐耸着肩膀笑得还带着点难以置信,“见面没打一架还能坐一起吃小饼干儿?”“没坐一起。”秦放也觉得这事听着太玄幻,跟着一起乐。“那不也脸对脸了吗?”华桐冲秦放竖个拇指,“我是真服你,这要是我估计就走吧门口约一架。”“你暴躁狂啊?”秦放笑着说了句。“也不知道咱俩谁暴躁。”华桐跟着秦放进了体育馆,秦放喜欢运动,体育馆里什么项目他都能来,华桐跟着秦放在这儿上大学之后被拖着运动都瘦了好几近,身材都比以前好了。秦放喜欢运动到浑身汗出透筋疲力尽。华桐没他那体力,基本也就能陪他打球打到一半,剩下的时间秦放自己打网球也还能再打俩小时。每一球挥出去的时候秦放都用很大力气,感受汗珠从发端蜿蜒流下来洇进衣领,他从小就习惯了这样,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情绪上的排解和发泄。必须把汗出透,必须把力气使完,才能没有精力再去动小孩子的脑筋,钻那些小孩子的情绪。“你一打球就跟个大牲口一样。”秦放冲澡换完衣服出来,华桐拎着他的书包在门口等,把他手机递了过去,“刚你弟来电话了,我看是他我就接了。”“让我回家?”秦放接过手机,问。“没跟我说。”华桐说。秦放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接得很快:“哥!”“哎,怎么了?”秦放胳膊打球打得有点酸,没拿手机那只胳膊甩了甩。“你又两周没回家了,”简沐阳每次接他电话都挺兴奋,“你不牵挂我吗?”秦放让他的用词给逗笑了,笑着问他:“我前天不是给你打电话了?”“电话就行了?你不想见见我?”简沐阳在电话问他。秦放换了一边拿手机,甩了甩另一边胳膊,对电话说:“这周有事儿,阳阳。”“下周呢?”简沐阳又问。秦放想了想说:“下周我看看。”“嗯,好,”简沐阳声音低下去,停顿了两秒之后说,“哥我知道你不想回,我……”他声音听着太低落了,秦放动作顿了一下,之后轻声跟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也没不想回,下周等我电话?”“好。”简沐阳应了声。秦放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华桐在旁边问:“下周回家?”“估计得回。”秦放说。简沐阳刚才在电话里话没说完,剩下的话也没法说完。其实简沐阳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小朋友,他心里很柔软。小孩子渐渐长大了,越来越看得懂大人间的关系和情绪。简沐阳表面是在淘气催秦放回家,实际上是在向哥哥传递,让秦放知道自己对那个家庭而言,他还是被需要的。“你当时学校报本地就是个错,”华桐看他一眼,“走远点就利索了。”秦放没接这话,他捏了捏肩膀,像这样运动到浑身酸痛令他觉得爽,舒服。北方天气热得慢,五月初了出门还得穿着外套,一场雨下来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气温又降下去,来了两年的南方人到现在依然觉得这春天太长了。司涂早上起来又有点咳嗽,刑炎从楼上下来正好碰上裹着厚外套从外面回来的司涂。“干什么去?”司涂拦住他,“别走,我煲汤了。”司涂手里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一堆东西,刑炎接了过来,说:“下次要买什么你发给我。”“没事,”司涂摸出钥匙开了门,“拎点东西不算什么。”司涂是个挺爱干净的人,一推开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