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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他一生的信仰而丢弃了属于人性的一部分,到底是因为他真正地看破了世间□□、悟透了佛理?还是害怕习惯了的日子会产生不可预知的改变?多半是因为后者吧,对于不可预知的、不能掌控的未来,人类便会不由自主地保护自己——那就是回避。然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倒是让人敬佩的,敬佩在这浊世中,还有肯坚持自己信仰的男人。一个执着专一的男人,总是让女人心生仰慕的,虽然他的执着和专一,是对着那死气的佛像,而不是这世间无数美丽的女子。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当一个女人接触了这样的男人,就会觉得他是很好很好的,因为他不被任何的威逼利诱所屈服,倔强的性子,让他充满了阳刚之气。于是,让女人更加的迷恋,迷恋于他的强大,他的认真,他的专一。红娘气冲冲地回到屋内,便看到玉树正在房中等着她,心情不好,就不客气地朝他说道:“你来这作甚?我要睡了,莫要打搅我!”玉树一怔,皱眉道:“小丫头,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对我也不客气。”红娘撅嘴,不理他,径自来到床边坐下,一蹬鞋子,骨碌钻进了被子里,将脊梁骨对着玉树——意思是要他快走。烛火熄灭了,红娘以为他走了,冷不防温暖的大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温热的身子便将她环住了。玉树很无赖:“我想你了,今夜不走。”红娘转过身子,推他:“不许留下,走,走!”她气极了,脑子里全是妙觉对她的不理不睬和冷淡。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玉树身上——既然不要理她,就走吧!玉树只是轻轻一使劲,她就被压住,动弹不了:“谁得罪你了?莫非是那大和尚?早叫你不要和他往来了,你不听,偏要去惹他。”“谁惹他了?谁惹他了?”红娘憋气:“你要压死我么?重死了!”又开始使劲儿地推玉树,连捶带打,搅得对方手忙脚乱。冷不防,“哎呀!”玉树一声轻呼,右脸颊上便多了道红痕——是红娘的指甲刮到了。红娘一看,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好给他吹气,也不忘奚落他:“叫你走你不走,你看,伤着了吧?”玉树不搭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那脸庞越来越近,呼吸吐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红娘闭眼,热唇便压上了她的唇,急切地,难耐地,与她的丁香小舌追逐嬉戏。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不听话地游走着,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一件件衣裳。红娘的眼前模糊起来,身上的人,一会是玉树,一会是那夜的妙觉,一会又成了张君瑞。玉树在喘息:“红娘,我要你。”妙觉却冷冷地:“以后你我就当做不相识。”张君瑞盯着她:“等我回来,我要的是你。”是的,张君瑞要她等着,她要等,哪怕他回来了之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允诺,她也要等他回来!红娘忽而使了力,一推身上的人,将毫无防备的玉树撞到了床内的墙上。她惊慌失措,捡起散落在枕边的衣裳,遮掩着凝脂玉肌,向床边挪去。玉树盯着她,眼神里有了怒火,愈演愈烈,他的瞳孔变成了野兽一般的颜色。一声惊叫,红娘猝不及防,被玉树压倒床上,她挣扎着,却引来更为强烈地进攻。渐渐的,她也放弃了,玉树也变得温柔了些,一点点地,用舌尖勾勒她的曲线,在她耳边呢喃:“红娘,红娘,你是我的!”天昏地暗,她坠入了无底洞,一直一直地往下掉,摸不着边际,看不到底,浑浑噩噩。她要死了一般,气若游丝,无力地扯住了帘子——猛然,用力地绞住了手中的帘子,她向后一仰脑袋——她要疼死了,她要晕死了,她活不了了,妙觉,救我!妙觉不会来救她,他不要她了。肯要她的人,正在以最原始的欲望伤害她。玉树扣紧她的身子,激烈地动着,逼迫她看着他——要她明白,身上的人是谁。她堕落了,她没有反抗,她接受了。事情过后,玉树搂着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红娘不回答,她只剩了半条命,什么也不想说。说什么呢?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反正,她兴许是逃不开玉树的掌控了。玉树在道歉的同时,也在挑逗她,一点一点的,教她学会去迎合他,要她沦陷在他的温柔欲望中。他太狡猾了,总是利用她所好奇的一切,引诱她。她所有的小聪明,在玉树的面前,不过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最终,玩累了,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的人。一次次地要她,在这沉沦的夜色中。杀机顿起杀机顿起红娘彻底地蜕变了,她长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过去的她,纵然明媚妖艳,却是无知的。不像现在,她完全明白,自己身上的哪一处,她的哪一个动作,能将男人深深吸引。她便是不说话,一个眼神儿,也能将俗世男人的魂魄给勾了去。这一切,都拜玉树所赐。她没有埋怨,为何要埋怨?她只想等着张君瑞回来,看他要如何抉择。“红娘,”崔莺莺忽而盯着她开了口:“你已经和玉树有了肌肤之亲吧?”红娘的变化太大,她已经察觉到了。闻言红娘抬起头,看着她:“是。”一个字,简简单单,不需要任何地遮掩。崔莺莺笑了:“你愈发地美了,日后君瑞回来,只怕都认不出你了。”红娘厌倦了,又提到了张君瑞,她总是不停地提到这个男人,用来试探她,不停地试探,实在令人心烦。不就是怕张君瑞回来见到她,会变心么?红娘几乎要脱口而出:“在我没变之前,他已经允诺要我,而不是你了!”她没说,她止住了这种可怕的冲-动。也许在心底,也是无法相信这个诺言吧?这个无凭无据的诺言,随着夏夜清风而去的诺言,这般地不实在。这样难捱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崔莺莺自言自语般:“结果也快出来了,君瑞快回来了。”张君瑞没有回来。他果然高中了,状元郎,多风光的名头。随着那一封书信,他告诉崔莺莺,当朝的卫尚书看中了他,招为东床佳婿。莺莺,你与郑恒门当户对,便与他成亲吧,莫要让老夫人为难了。崔莺莺昏死过去。红娘在她身边一刻不离地照顾着。多可笑!这个善变的男人,爱过崔莺莺,又喜欢过红娘,最终呢?却是成为了别人的夫婿!所有的诺言,都已经消散不见,两个傻乎乎地等待他的女人,被一封信宣判了所有的一切。红娘没想哭,她只是想笑,笑到透不过气来,笑到泪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