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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何德何能,怎可号令众将士”郎旗道:“乱世如此,只有顾公子这般智勇双全之人,才能保得吾等性命,还望顾公子收留吾等”“这可使不得”他连连推辞,上前扶了对方三次,这千户却像是钉在地面一般,不肯起身。顾言蹊只好长叹一声,回拜道。“尔等以性命报蹊,蹊必以性命报尔等”众将士面面相觑,继而拜倒。“吾等谢过顾公子”顾言蹊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正是这时,猛然间剧烈的痛苦窜到全身,他眼前一黑,顿时手脚无力的倒下。糟糕,方才精神紧绷,心疾犯了也没发现。只听着周围“顾兄”“顾公子”“夫人”的喊作一团,他的意识已沉入黑暗。第4章国士无双(4)顾言蹊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房间显得很是简单,只有角落里燃着的炭火盆,在这十一月的冬日里算得上小小的奢侈。这是哪他抓着被子,一时间有点迷茫。不过很快,房门被推开,仲文琢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坐在床上的顾言蹊,脸上顿时露出些喜色。“你终于醒了”顾言蹊道:“这是哪,我睡了多久”“还能是哪里,越城啊。”仲文琢把药碗递给他,“你也不是睡,是昏迷昏迷了一整天”顾言蹊接过药碗一口饮尽,随即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我耽误太长时间了,现在带我去见越城守将。”“好歹稍微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仲文琢嘀咕着,上前帮他穿好衣服,然后简短的介绍起了这里的形势。越城卫指挥使名为程易,手下本有兵将五千六百人,因援兵沉鹿关,此时只有三千六百人还留在越城。他不是什么有后台的将领,因此对于打着神武大将军名号前来的顾言蹊一行人颇为尊敬,听说顾言蹊醒了,连忙请人相见。走出房门,就见一青年小将走了过来,沉默的跟在顾言蹊身后,他立刻认出对方,问道:“井百户,受伤的弟兄们都安排好了吗”井重锦便是是昨日那员青年小将,沉声答道:“程指挥使已经安排医师救治伤员,受了轻伤的弟兄们现下都已无碍,只有几个重伤的兄弟还不能起身。”他顿了顿,继续道:“郎千户昨天便走了,他走之前托我向您致谢。”顾言蹊道:“如此小事,不足挂齿。郎千户既然将你们交给我,这些天就辛苦尔等随我行事了。”井重锦应了一声,继续默默跟在他身后。顾言蹊很快见到了越城卫指挥使程易。按理说驻扎在越城这种边境的应当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但程易身形臃肿,神情畏缩,半点都不像上过战场的样子。顾言蹊思索一会,便明白了其中缘由。越城这地方即非军事要地,又贫瘠偏僻,蛮族就是打下越城,抢来的粮食恐怕还不够回程吃的,再加上这里处于深山之中,道路崎岖险峻,更是不能作为进攻中原的立足点。如此食之无味的地方,怨不得越城卫指挥使会是这么一副没打过仗的模样。双方各自见礼,程易便急切的问道:“程某听闻顾公子是神武大将军麾下,不知此来越城有何要事是沉鹿关还要援兵”“顾某此来确实是带着军令,但并非讨要援兵。”顾言蹊道,“指挥使非但不必派出援军,反而要坚守越城。”他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捧着奉上。“顾某带来了大将军密信,个中详情您一看便知。”仲文琢眼眸闪动,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他上前一步似是要说什么,却迅速被一旁的井重锦拉住了。面色复杂的看了眼井重锦,再看看顾言蹊,仲文琢总算是憋住了心头的话,给了顾言蹊面子。程易没有注意两个小将的动作,他接过书信,先是查看了上面的印章,才打开信件细细读来。只不过越读,他脸上的疑窦越深,等到一封信读完,他竟已然满头大汗,眼中具是惶恐。“顾公子,大将军这信中这信中是什么意思”顾言蹊一双凤眸盯着他:“程指挥使不必问其中深意,您只需照做便可。”程易擦了擦额上汗珠,又将信件拿出来读了一遍,在屋中踱步片刻,半晌又问:“这当真是神武大将军,何正戚何大将军的意思”顾言蹊道:“大将军印在此,还能有错”程易一咬牙道:“既如此,程某必会尽早准备,只是有一事”他朝左右看了看,顾言蹊会意,二人将身旁随侍之人挥退,等到房中别无旁人,程易才凑近低声问道。“大将军要越城做这些事,莫非是沉鹿关那边”“正是。”嘶程易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再问:“可他们怎会来越城”顾言蹊眸色深沉:“恕顾某不能如实相告,若程指挥使有所怀疑,顾某愿将吾弟留下,以安越城卫上下军心。”“哪个是你弟弟”“便是那个叫仲文琢的,他乃是我妻弟。”程易眼珠转了转,咬牙:“好就如此但您信中所说,耗费巨大,越城卫恐无法完成。”“此事不必担心,吾弟自会解决。”他不怕这个顾蹊扔下妻弟跑了,真要这么做,怕不是要被天下人嗤笑。顾言蹊回到屋中便叫来仲文琢,向他解释了其中事由,又从嫁妆钱里取出一部分交给对方,却没想到仲文琢的反应却很大。“不行。”仲文琢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留下。”“为何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顾言蹊奇道。仲文琢眼睛滴溜溜的转,半晌才琢磨出个理由:“陈管家让我跟着你,我就要把你完整的带回去。”“没你跟着,我也能回去。”顾言蹊打断他,继而说道,“而且我留给越城卫的任务相当艰巨,恐怕程易此人难以完成,我需要你在这里盯着他,必要时直接接手越城卫。”“你疯了”仲文琢跳了起来,“你敢染指越城卫,十个何正戚也护不了你。”“所以我要你留在这里掩护。”“然后呢等何正戚大义灭妻”顾言蹊为他这毫无尊敬之意的称呼挑了挑眉,旋即道:“我自有分寸。”“你要我留下,那你去哪里。”“自然是去山里,救人。”“你你这个人,身体病病殃殃的,能到这里来都是靠我救命,现在你要跑去山里头救别人,还想把我甩下”仲文琢气的脸颊都红了:“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恭亲王会兵败”“有没有兵败,你看井重锦不就知道了。”顾言蹊道,“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