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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会不会显得对你们不尊敬?”易欢神情玩味地打量着时唯一,“反正我无所谓。”她算是看明白了,时唯一在沈霃宽面前,是另外一副面孔。她歪着头,审视时唯一,这才发现,原来时唯一把长发拉直了,也换了眉形。聊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都没注意到。这发型和眉形看着像谁的呢?易欢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时唯一一手拿着口罩,一手摸着自己还肿着的脸,十分地犹豫。她仰起头看着沈霃宽,“霃宽,你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崔阿姨,我怕阿姨担心。”沈霃宽仿若没听到时唯一的话,而是自己盯着照片看。他问:“这照片是你哥哥的?”时唯一点头:“是啊。”“除了照片还有别的吗?”时唯一撇嘴道:“我当时也就随便打开看了看,好像除了几张照片,也没什么别的。”易欢道:“照片给我看看。”沈霃宽把照片放在她手上。易欢看完,笑着把照片放在桌上,“烂水平,都把我拍丑了。”时唯一道:“我想,我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偷偷存欢欢的照片的?”她自己就是这样,偷偷存了好多沈霃宽的照片。之前去沈家看完圣母崔玉盈的时候,她还偷偷拿手机把沈霃宽小时候的照片都拍下来存着,到现在还会时不时拿出来偷偷看两眼。沈霃宽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照片没收了,对时唯一说:“你哥他,呵呵,想太多了。”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时唯一露出一个不明白的眼神。“你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了叫医生,医生会二十四小时守着你。”沈霃宽看着她肿起来的脸,语气软了些,“如果这两天医生诊断你不能回去的话,杰森会飞过来看你。”时唯一小声嗫嚅着:“霃宽,我不需要杰森。”“或者你需要陈韶关?”沈霃宽问。时唯一摇头,她想起来自己脸肿了,忙低下头,慌乱中,紧紧地抓住易欢的手:“霃宽你去忙吧,我很好,不用你们担心的。欢欢她留在这儿陪我就可以了。”“不行。”沈霃宽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和她还有别的事要做。”“那……也行吧。”时唯一好脾气地对两人笑笑,“我刚好有些累了,想睡会儿,你们去忙吧。”她缓缓松开易欢的手,眼里藏着不舍。沈霃宽见此,踱着大步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叫了一声:“易欢。”易欢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对时唯一道:“有需要的话给我消息。”转身走的时候,她忍不住提醒时唯一,“我真的建议你多多观察你哥,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哥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我的。”时唯一看着易欢潇洒而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易欢走到病房外,靠着墙边,深深吸了口气。“饿不饿?”沈霃宽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易欢摇头,“病床上的那位可能饿了。”“一会医生会过来照顾她,会嘱托别人替她准备吃的。”沈霃宽牵着她的手,“下去陪我吃饭,我饿了。”他拽着易欢去了医院对面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深更半夜的,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沈霃宽也不挑,他吃得起一盘价值上万的佳肴,也吃得下各种快餐路边餐。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若论起如何吃得高大上,又没人比得过他。当初他为了追易欢,可是在衣食住行方面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每次跟他出去吃饭,易欢都觉得自己变身成了皇室成员,那饭吃得真是矫情得不行。幸好她见多识广,养尊处优惯了,不然估计两顿饭的功夫,她就会把自己整颗心都交代给沈霃宽了。想到这儿,她恍惚听到从自己的脑子跳出一个小人人,一脸嫌弃地问她:难道你的心没交给他吗?也是,如果沈霃宽不是她当年看中的人,她也不会陪着他一起,出去吃喝玩乐。接着,这个话多讨人嫌的小人人又说:现在你的心也全在他身上。小人人说:你身心俱付。易欢忍不住在心底腹诽:放狗屁。她现在心里装的事多了去了,爱情不过是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易欢抬眸,打量着沈霃宽,不由得叹道,也就他了,吃个汉堡包都能吃出国宴的姿态。她忍不住也拿起一根薯条吃了起来。没有番茄酱的薯条,很难吃。她味同嚼蜡地吃完一个薯条,没再吃第二个,随手拿起一杯热牛奶,缓缓地喝着。她原本想点一杯咖啡的,不过当时沈霃宽摆出了一脸的不愿意,她想了想便放弃了,改选了热牛奶。这时,沈霃宽吃完了。他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沈霃宽见她喝牛奶的模样很是不忿,数落她道:“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是啊,咖啡喝多了牙会变黑。”易欢道,“再说,这里的咖啡怎么也比不上我自己煮的。”“你牙白又整齐。”沈霃宽道,“我多次深入地验证过了。”易欢道:“从小我妈就给我树立了正确的刷牙观念,她说,脸蛋再漂亮,一张嘴露出一口黄斑斑的牙,别人也不会觉得你气质好的。”说起来,易欢更喜欢煮咖啡,闻咖啡,喝得却并不多。沈霃宽也就是必须要熬夜的时候才偶尔喝咖啡,或者某类功能饮料。当年,她和沈霃宽住在一起的时候,煮的咖啡经常是让江牧淮喝了。江牧淮以前特别喜欢咖啡。有一次,沈霃宽生日,易欢亲手做了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其中一个是咖啡味的。朋友们都没到齐,就江牧淮在,他竟然厚着脸皮把那个咖啡味的小蛋糕全吃了,还大加赞赏地说:“欢姐,这个蛋糕好吃,又甜又香的,你应该多做几个。对了,你怎么弄出来的?”易欢有些无语,“唉,你居然吃完了!刚忘了告诉你别吃的……”江牧淮不以为意地说:“我就吃一个怎么了么?霃宽哥又不爱吃蛋糕。”就算沈霃宽不爱吃,那也是做给他的生日蛋糕啊。易欢没好气地说:“好吃吗?”江牧淮道:“好吃。”易欢道:“加了屎的,怪不得和你的胃口。”江牧淮愣了两秒后,发现易欢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有点儿崩溃,紧接着他连忙冲进洗手间,把手指伸进喉咙处,想把刚吃进胃里的蛋糕抠出来。他痛苦地嚎了一句:“什么啊?你给宽哥准备的生日蛋糕里居然还加屎!什么屎啊?是不是鸡蛋壳上的鸡屎?”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