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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和他对视,更别说继续了。厉泽川短促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放心,没经过你允许,不会动你。”岑曼曼双手紧拽着被子,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头靠在她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睡觉。翌日。岑曼曼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七点钟。厉氏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时间来得及。穿好衣服走进浴室,看着洗漱池上摆着全新的牙杯、牙刷,和他用的款型一样,颜色不同,摆在一起就像是情侣用品。走下楼,就见厉泽川坐在饭桌上,手里拿着报纸,像是感应到她在看自己,放下报纸抬眼看过来,眼中温柔如水。“过来吃饭,吃完去上班。”厉泽川招手,举手投足间皆是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桌上的早餐格外丰富,岑曼曼环顾四周,发现别墅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可是这样的早餐也不像是老板能做出来的。厉泽川笑起来,替她盛了碗粥,“专门请了阿姨过来做饭和打扫卫生,我们只有周末有空过来住。”岑曼曼点了点头,倏尔望着他,“周末过来住?”“嗯,周末不上班。”厉泽川慢条斯理地端起碗,看着她说:“平时都在上班,连周末的时间都不给我?”“没,就是太突然了。”岑曼曼低头说道。老板好像都不需要适应,直接就进入状态,能成为很好的男朋友,可是她在看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老板,等心定下来才想起,自己还是他女朋友。厉泽川略有些无奈,最后低声说:“曼曼,在厉氏你可以是听话的员工,但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必要……”岑曼曼见他没说出口,接了话:“没有必要再听话吗?”“没有必要把自己当员工。”厉泽川气笑了,片刻后说道:“我于你来说可能年龄是有些大,也不能像同龄男生那样时刻陪着你,但在两人相处的时候,你可以向我撒娇、任性甚至发脾气,明白吗?”岑曼曼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点头。“简单的说可以行使女朋友的权利。”男人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不禁让她想到了开会的时候,大老板一般都会有这样的动作,即使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略。转念想到他刚刚的那一段话,心里觉得暖暖的。于商界而言,他可谓是最成功的人,可是当他褪去这些光环时,就像是生活中的男人,会细心地注意到她情绪不对,会开口让她无需太有压力。这么胡思乱想,岑曼曼抬眼看着他,唇角扬起弧度。“我没有太多当别人女朋友的经验,所以……男朋友,请多多指教。”说完,她把手伸过去,眼中含着笑。厉泽川下一刻便握住她的手,翻过手在她手心印下一吻,压低声音说:“多多指教。”吃过早餐,两人坐上车回厉氏。路上,岑曼曼想到关于厉亦航的问题,于是问道:“周末亦航也会过来吗?”“不会。”“那他一个人在家?”岑曼曼眉头略微皱起,“还是带着他吧,你平时都没有时间陪他。”或许是从小都未感受过母爱和父爱,所以她特别能理解孩子的心,厉亦航虽然懂事,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六岁的孩子,从小就没有mama,如今爸爸都要被自己剥夺,实在不忍心。“以后再说,这周末爷爷和奶奶会接他回厉家住。”厉泽川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了她一眼,开口说:“我以为你会介意他的存在。”在厉亦航的生母离开后,他就没有再婚的打算,虽然自身条件不差,但觉得很难有一个人会真心接受孩子的存在,他不希望儿子长大后会怨恨自己。岑曼曼愣了一下,似乎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介意吗?她在心里问自己,却得不出答案。在没有和厉泽川在一起的时候,她对厉亦航的喜爱是纯粹的,心疼他从小没有mama,爸爸又忙于工作,可现在,这个孩子的父亲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就会不自在地想到他的过去,甚至会想那个离开他的女人还在他心中吗?女人总是矫情的,爱胡思乱想的,只是片刻的时间,她就已经想了很多,好像都是在庸人自扰。她抿了抿唇,开口说:“转变身份后,似乎很难在纯粹的喜欢他,但我并没有介意他的存在。”“纯粹的喜欢?”厉泽川觉得这个词很特别。岑曼曼点头,红着脸说:“嗯,就是以后我对他的喜欢可能会掺杂讨好你的成分。”她不好意思了,厉泽川却是笑了起来,显然很喜欢听她说这一类的话,心中开心,很受用。“不许笑。”岑曼曼的语气有些怪嗔,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好,不笑。”厉泽川清咳两声,果真没在笑了。快到厉氏的时候,岑曼曼突然开口,“就在这里停车,我走过去就好。”厉泽川眉头一皱,车速降了下来,却没有立即停车。“如果我们的关系被知道,影响不好的。”“我不介意。”车子最终停下来,厉泽川却把车锁落下,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很惬意。岑曼曼咬着下唇,小声说:“可是……我介意。”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她,但却不想让他们连她的能力都否认。曾经的她没有任何动力,也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可如今她想画设计图,想让更多的人戴上她设计出来的珠宝。厉泽川轻‘嗯’一声,还是没有开锁。“老板!”岑曼曼看着时间,就差八分钟到八点半了。“我不喜欢‘老板’这个称呼。”岑曼曼无奈,轻声喊道:“厉泽川,我快迟到了。”厉泽川唇角上扬,似乎和她杠上了,笑着说:“我不扣你年终奖。”呃!“开门好不好?”岑曼曼把安全带解开,伸手抱住他的手腕,“要不中午一起去吃饭?”“那现在呢?”厉泽川眼中带着笑,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脸上,像是意有所指。岑曼曼红着脸,拽着他的手臂用力,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车锁打开,岑曼曼把包拎在手上,刚要推门离开,就听厉泽川喊了一声,待她回头之际,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手固定住,唇被封住。整个人被抵在副驾驶座,只能无措地揪住他的前襟,承受临别的吻。一吻结束,厉泽川替她整理衣服和头发,然后体贴地打开了车门,“去吧,中午等我电话。”岑曼曼脚落地,还觉得像是踩了棉花,等意识到要迟到,撒腿跑向厉氏。……军区医院。因为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