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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汪启明弯腰鞠躬,“是,老板。”许娇娇的身影还在人们眼前出现,至少秦言看到了。他无聊出去逛街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巨型广告牌,上面许娇娇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好像没有任何瑕疵。秦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两手插在口袋里漫无目的的走。身后的两个人不敢放松警惕,这里人多,秦言又是大病初愈,高宗政给的死命令是不准把人看丢。眼看秦言走的越来越远,逐渐偏离回家的路,不得已之下打电话通知了高宗政。“高先生,小少爷不知道要去哪里。”高宗政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恨不得秦言立马出现在眼前。但是又考虑到秦言的心情,他伸手揉揉眉心,疲惫的说,“你们跟着,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通知我。”“是。”秦言离家出走的次数多了高宗政也就习以为常了。他管不住秦言的心,更管不住秦言的人。他有点儿累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突然想到刘致远,高宗政冷哼一声,让他出国真是便宜他了。心里不自主的泛酸,谁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亲密,说不定秦言什么都给他说。越想心里越气,一怒之下扔了手里的钢笔,按了办公室的座机,“你给我过来一趟!”秦言想起来初中时有个猥琐的老师叫王知书,他按照印象里的走来走去,结果迷路了。没找到路不说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看看周围七扭八拐的胡同,许多房子已经废弃了,时不时听到旁边的人说这里要拆迁了。破败的房屋在眼前一个挨一个,看着这些他想到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光。这一片都是要拆迁的,还有好心的邻居问他找谁。秦言也不知道,他摇摇头没说话,往前直接走了。前面穿过一片光秃秃的地,上面的泥土夹杂着垃圾和杂草,散发出难以忍受的味道。从旁边的小路走,挨着路的另一边是整片的树林,风从里面吹过来呜呜作响。秦言看着一路的落叶,是深秋了。他咳嗽两声裹紧衣服继续往前走。终于绕过树林,顺着小路上了大道,天色见黑,路上没什么车,两旁是干瘦的行道树,秦言不知道浛城还有这么个地方。他一直走,不吃不喝不说话,后面跟着的两个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只好跟着。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前面有一个岔路口。秦言没多想,他只是往前走。一直到月上树梢头,他再也走不动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随便找了个空房子,在门口坐了下来。估摸着是晚上十来点,这里已经没什么人来回走动了,偶尔能听到谁家的狗叫声。偏远郊区的夜晚格外的黑,尤其是路灯不够。秦言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他把腿抱着蜷缩成一团,模模糊糊睡着了。凌晨开车回老家的査渝敬发现门前有个人,身上还盖着毯子,他皱皱眉。他爸已经接到市里去了,老家的房子一直空着,只不过今天见到了一个人,他忍不住想回来看看。没想到有个乞丐在自己家门前。他把车停好,下去推了推,“你没家么?喂,醒醒。”车前灯打开,秦言在睡梦中也不安心,猛地一下被惊醒,却发现有一个人逆着光在自己面前。“能说话么?听得见我说的话么?”査渝敬还比划几下手语。秦言打开他的手,睡到半道上被吵醒,嗓子还有点儿沙哑,低着头回答,“能说话,不聋。你把灯关了,不聋也得被你弄成瞎子。”査渝敬拔下车钥匙,一边开门一边低头看着他,“怎么不回家?”秦言沉默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毯子是从哪儿来的,“我没家可回。”査渝敬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看他衣着不凡,调侃道,“哦,离家出走的小少爷。”秦言也不反对,拿着毯子站起身就要走,“随便你怎么想。”“喂。”査渝敬赶紧拉着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秦言甩开拉着他的胳膊,翻了个白眼,“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査渝敬乐了,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他,“哎呦呵,小少爷脾气挺大的。”☆、睡了一晚他站在门边,被风一吹浑身打哆嗦,看着披个毯子还在发呆的秦言说,“大晚上的,进去吧。”查渝敬没戴帽子没戴墨镜,甚至害怕秦言认不出他就是前段时间炒的特别火的影帝。故意在秦言面前晃了两下,“喂,进去吧,外面好冷的。”秦言看着他慢吞吞的说,“我不认识你。”查渝敬凑过去把脸贴到他脸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看过吗?暑期黄金档票房最高的那个。”“哦。”秦言想了想,“那个躺屎堆里最后被万箭穿心的那个人啊。”他看了是看了,但是不想看查渝敬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查渝敬吃苍蝇一样的脸:“......”“你的影帝白给了,我挺喜欢的。”秦言往里走了两步回头瞥他,“虽然票房一般般。”查渝敬面色复杂:“......”这破孩子说话真不讨喜。“不进去么?你说的冷,现在站这儿吹天然小空调呢?”说完秦言自己倒是先进去了。后面跟着的查渝敬还在想怎么反驳他说得话,但是仔细想想居然可悲的无法反驳。世间最痛苦的不是被人误解却无法解释,而是想解释的时候却发现人家说的让人无力反驳。“随你怎么说,反正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零一个哈姆雷特,你就是第一千零二个特殊的哈姆雷特。”房子很久没有回来打理了,更何况月黑风高夜,摔跤绊倒时,“我很久没回来啊——”查渝敬没注意脚下的野草,一个趔趄往前一扑,直接把秦言压到身丨下。秦言脸色发青,“我今天发烧了,属于易碎品,需要轻拿轻放。”查渝敬:“......”他赶紧站起来,打开随手摸得手电筒,“你没事吧?”撩起来秦言的裤腿看了看,膝盖擦破点儿皮流血了。秦言无所谓的样子,“有事,我流血了。”他只穿了一条单裤,一条腿晾在空气中,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这是你家么?怎么什么都没有?”查渝敬朝这个自来熟的‘小乞丐’后背比了个中指,在他转身之前迅速恢复原样,“当然是我家了,不然哪儿来的钥匙,只不过这几年没人回来,我爸已经去市里住了,在那边买的房子。”他扒扒头发,今天做完活动就回来了,头发还没洗,上面抹得一罐啫喱膏差点没把头发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