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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了。”听声音好像不是刚才的那个陪嫁丫鬟,但萧雪澜没细想,撩起盖头,接过了那碗银耳汤,他一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却还得时刻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娇羞的新娘,矜持着一小勺一小口地喝,再次感叹做女人不容易。丫鬟似是没料到新娘子这么能吃,一大碗的银耳汤很快就见了底,脸色稍微闪过一丝不自然,端了空碗退了出去。吃过银耳汤,倒是再没有人进来打扰萧雪澜了,他一直在喜房内坐到外面天黑,龙凤红烛燃烧过半,外头才又响起了一阵嘈杂人声。看来是那位没见过面的新郎终于是记得来掀新娘的盖头了。不想娶早干嘛了?现在娶回家了还故意冷落,萧雪澜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进了角色,在心里给那位新郎官盖上了“渣男”的标签,暗下决定,等明天靠他进了祠堂,一定要替被他掉包的新娘出口恶气。“我知道你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那些人手段下作,你若是这时候表现出来一点排斥的态度,给那些人看出来,不知道又要拿什么恶毒伎俩对付我们。你这次回来,我便看出来你是心里有人了,可你想想,我们这种人家,虎狼之窝,如果无法承诺人家安稳的日子,还是趁早绝了念头,不要害了人家的好!现在你已经娶妻,就忘了不该想的人,好好对待眼前人。”那人说话中气不足,似有不足之症,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萧雪澜耳力甚佳,还是都听清了,看来这孟家娶媳妇,还别有内情呢。没等他完全消化这些内容,又有个男声响起:“兄长放心,我知道如何做。”萧雪澜心剧烈地跳了一下,这声音为什么听上去这么耳熟?!24嫁入豪门的第四天萧雪澜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有心再听两句分辨一下这声音到底是谁的,外面却没了动静。紧接着,就有推门、关门的声音响起,进来那人脚步沉稳中带着稍许犹豫,一步一步走向了萧雪澜。萧雪澜心底开始打鼓,不是说孟家家主是个残废吗?这怎么还能走呢?他等会要是想和自己入洞房怎么办?一来手边没有武器防身,二来他现在这副身体娇小柔弱,风一吹就倒,就算他想反抗,也打不过一个成年大汉啊!靠,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嫁错了人,今日他萧雪澜难道就要折在这里?萧雪澜下定决心,等会不管怎样,也不能说出自己是谁!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这人他丢不起!那男人走到床前,隔着和萧雪澜一臂的距离坐下,没有立即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萧雪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远了点,挺直了背,表现出疏远之意。“放心,我不会碰你。”萧雪澜松了口气,不碰我就好。不过,这声音真的无比熟悉。“我娶姑娘实属无奈,也知姑娘嫁我是受人胁迫,请你放心,你在孟府一日,我必会护你周全。”萧雪澜:……好像是孟、孟、孟疏尘?萧雪澜先是一惊,又是一喜,立即想把头上的盖头掀开,却被孟疏尘按住了做动作的手,只听他道:“就不用掀盖头了,这里留给你,我去书房睡。”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萧雪澜一把扯下了盖头,急道:“等等!”视线长久被遮,他眨了几下眼才适应了这屋里的光亮,定睛一看,虽然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可这英挺的背影,不是孟疏尘还会是谁?!可孟疏尘听到萧雪澜喊他却没转过身来,只是淡淡道:“我时日无多,在我死前,自会和兄长说明,放你归家。”说完抬脚便要离开。萧雪澜易容成了女子,嗓音也自然发生了变化,孟疏尘没认出来是正常,他情急之下,从床上跳起来伸手拉住了孟疏尘的袖子,“你先别走,你听我说!那个……”他此刻身着凤冠霞帔,从外貌上看是个端庄秀丽、身材娇小的女子,还不到孟疏尘的肩膀高,这样仰视他,实在是感觉无比羞耻,但心一横,闭眼道:“孟师弟……是我啊!”明显是已经忘记了刚刚下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说出自己是谁”的决心了。孟疏尘听他叫自己“孟师弟”,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俊秀的脸上已带了愠色,湛眸中压抑着痛苦,似是心爱珍视之物被人窥视了一般,沉着嗓子道:“你叫我什么?”萧雪澜被孟疏尘的脸色所慑,犹豫道:“孟、孟师弟?”孟疏尘挥袖将萧雪澜的手甩开,嘴边浮起嘲讽:“我到底是小看了你们,为了逼我就范,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想出来了。”“……”这又是从何说起啊?萧雪澜感到很无辜,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长相无法说服孟疏尘,便坦白道:“孟师弟,是我,萧雪澜。”“住口!”孟疏尘向来脾气温和,萧雪澜和他认识这些日子,还从没看到他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过,“你再提一个有关他的字,我就让你血溅此处!”“我真……”的是,孟疏尘的脸阴沉的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萧雪澜咽了口口水,到底没敢把剩下两个字说完。他在心里考虑,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孟疏尘能相信自己就是萧雪澜,脑海中把认识孟疏尘以来发生的事和对话都过了一遍,忽然灵光一闪,喜道:“那个,你还记不记得……绑定奶是什么?”孟疏尘怔住,愕然道:“你怎会知道这个?”“因为我就是你萧师兄啊!还不相信?”萧雪澜看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生效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其他任何关于萧雪澜的事,都可以认为是从别人口中打听过来的,可关于“绑定奶”的事,是他和萧雪澜两人之间的对话,其他人绝不可能知道。这下孟疏尘真的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是萧师兄?出现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出现在洞房之中?那……刚刚和自己拜堂的……会是他吗?大悲大喜冲击头脑,孟疏尘都要怀疑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他暗中掐了自己一下——能感觉到疼,这是真的!“师兄为何会在这里?”孟疏尘沉默了半晌,平息了下心中滔天的喜悦,再开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萧雪澜没感觉到孟疏尘镇定表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