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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靠了,真是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段彦哲不说话,她又道:“你真厉害,居然能知道何京是我堂叔。”段彦哲淡淡笑:“律师查查资料还是不难的。”黎甜甜奇道:“我堂叔犯事儿了吗?你们律师找上门来绝对没好事。”段彦哲摇摇头:“不,我只是想请他帮我一个忙。”何京在郊区有一栋别墅,那里比较清静,车子一路前行,来到何宅大门口,何甜甜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一位中年男人出来开门,见何甜甜领着一个陌生男人,道:“小姐好,这是……?”“这是我朋友!”黎甜甜直接就往里面走,“叔叔呢?”“在楼上书房。”黎甜甜回头看着段彦哲:“你跟我一块上来吧。”段彦哲一边上楼梯,一边说:“何田田不错,还应了那句莲叶何田田,你为什么起个黎甜甜这样的艺名?”黎甜甜噘嘴道:“切,黎多好听啊,多有特色啊,甜甜多少女啊!”两人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半开,黎甜甜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破门而入,只见一位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抱了一本大部头,抬头道:“来了,这位是?”“段律师,曼思律师事务所的,他说要和你谈一谈。”黎甜甜活泼道。何京透过眼镜片看了一会儿段彦哲:“谈什么?”段彦哲道:“谈一下关于丁昊义的事。”“……”何京顿了一下,对黎甜甜道,“赛巴在楼下花园里,不去陪它玩一会儿吗?”“呀,赛巴回来了啊!”黎甜甜立刻欢呼雀跃地跑了。她一出去,何京就没了那仅有的一点表情,用下巴指了指对面书柜旁的软皮沙发:“坐。”段彦哲走过去坐下,也不急着开口。何京和他无声对视了一会儿,终于道:“你要说什么,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段彦哲把手搁在公文包上,笑了笑:“也很简单,据我所知,丁昊义被抓之前在集资,恐怕他起码还差一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没有落实。”何京点点头,叼了一根烟:“嗯,所以呢?”段彦哲说:“听说您也给了他一笔钱,是受害者,所以我想向您收集一点相关的证据材料。”何京眯了眯眼:“这个案子谁让你做的?”段彦哲说:“一个朋友。”说着,他笑了:“再说,我万一打赢了,也算为您伸张正义。”何京摇头:“我不需要你的伸张正义,丁昊义那样的人,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给别人,请回。”段彦哲没动,仍笑:“您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既然能知道您把钱投给丁昊义,就能知道您这笔钱怎么来的,什么成分。”何京脸色一变。“丁昊义是聪明人不假,但您也一定不会居于被动,我相信。”段彦哲略略直起身子,“您把材料给我,不会有人知道这材料从何而来,也不会知道您的钱去往何方,否则,哪天有什么地方多出来一本关于您的文件,也不太好。”何京叹了一口气:“穆童是你嫂子?”段彦哲点点头。何京摇摇晃晃地站起:“最近我一直精神状态不佳,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一天。”他从书桌后面绕出来,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过了没有十分钟,何京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回来了,他交到段彦哲手里,突然道:“这栋别墅已经有人来看房,我会很快脱手,把亏空补上。”段彦哲愣了愣,微微一笑:“有的事情非要做错了,才知道后悔。”何京也笑了:“你不懂。”“幸好我不懂。”段彦哲扬扬纸袋,“我懂的都是最简单粗暴的人生道理,不知道会不会撞得头破血流。”何京看着他:“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带甜甜走吧。”第29章第二十九章一诊结束以后,时间过得飞快,二诊三诊来的悄无声息,大考前同学们心情起伏剧烈,江循的成绩排名倒是相当稳定,王哲明更宝贝他了,一些班级琐事都亲力亲为,不愿意占用他的学习时间。自习课上,江循掐着时间在做模拟卷,一偏头,发现舒静瑶在英语书里面藏了一本,读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你现在还看这个?”舒静瑶抬起头,眼皮都快掉地上:“很感人的好吗!我中午觉都没有睡!就是为了看男主女有没有在一起。”江循不感兴趣她看什么,“哦”了一声,继续做题。舒静瑶凑过脸来,兴奋地复述:“这个女主是个学霸,为了迁就成绩比较差的男主,居然中考的时候不做大题!就为了和男主在一个高中念书。”“……”江循不自觉地停下笔头,“那他俩在一起了?”“没有!”舒静瑶咆哮道,“女生上了比较差的学校,男生阴错阳差的去好学校了!他们最后也没在一起。”“……”江循别过脸,“你啊,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吧。”舒静瑶合上本子:“我也觉得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放弃前程太魔幻了!特别是中考高考不做大题,要知道当年为了能做对这些题,得奋斗多少个日日夜夜!”段彦哲最近似乎异常忙碌,晚饭时叶亭宜舀了两勺蟹粉豆腐,突然想起来段彦哲爱吃,不禁问段星越:“他最近做什么案子呢?有几次回来取衣服,我看他眼窝都是青的。”段星越隐约觉得段彦哲这段时间以所为家,含糊带过:“唔,好像在做什么注册和私募,我不清楚,现在私募难做,费时间。”叶亭宜有些心疼:“那么拼干什么,难做就不要做了嘛。”段岳冷哼一声:“让他忙着不好?闲了就会兴风作浪。”段彦哲几天都没有合眼,他头疼不已,却不敢睡觉,怔怔守着电话等消息。直到这天早上,他勉强打起精神发邮件联系代理人,突然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开庭时间定了。”段彦哲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怎么样?”“证据确实充分,应该能判吧,就是款项追索不太现实。”段彦哲连忙点头:“我知道,能判就行,我就要个结论。”“那你等着吧,快了。”段彦哲长出一口气,挂掉电话,他瘫在座位上,终于闭上眼睛。这一觉睡了一个对时,等醒来,已经是晚上。律所人去楼空,只有段彦哲一个人,他拉开百叶窗,叼了一根烟,站在那儿,看尽万家灯火,突然有一点想见江循。段彦哲拿出手机,翻出电话簿,看了一会儿,又觉得算了。事情还没有定论,江循又马上要考试,也许他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会因此有所波动,反而容易影响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