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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兴奋异常。一大早天没亮珍妃就叫上了其他姐妹,说带她们去看好戏。后宫一直太过平静,她们平日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关注。如今传出梅妃有孕的消息,确实能让她们闹腾起来。再加上西帝刚刚回来,又难免会心有期待。萧成瑜还打着哈欠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果然是智商一向堪忧的珍妃,在外面嚷着要进来。不紧不慢地更衣完毕,梳洗好,才让她进来。“珍妃,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萧成瑜自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珍妃行了礼,看萧成瑜心情还不错才敢开口:“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但是今天一早,我和姐妹们今天正巧逛到梅妃那里,想着她怀有身孕就打算看望一下。可不巧,竟然看到了她院子小花园里藏着个男人,还没穿衣服呢?”说着就害羞地用帕子遮起了脸,像是目睹了让人羞愧难当的丑事。萧成瑜默默吃着早膳,只觉心中好笑,说什么正巧逛到了人家的院子?明明就是天没亮就守在那里。“竟有这样的事?”萧成瑜眉间冷淡,越是这样她们越是不敢说话。珍妃心中焦急,手中不断地绞着帕子,不知道西帝到底是何想法,又不敢催促他。“那我们过去看看。”皇上终于开了口。珍妃喜上眉梢:“皇上,这边走。”梅妃住的院子应是疏于管理,杂草丛生,甚是荒凉,与从前的别致清雅大相径庭。屋子里,梅妃跪在正当中,不肯说话,那男子裹着丫鬟的旧衣裳,早已被鞭打的满脸血迹。萧成瑜坐下,问向跪在地上的人:“梅妃,朕在等你的说法。”“臣妾无话可说。”梅妃显然不想狡辩,直接认了。没想到那个装扮可笑的男人爬过来,急切地说道:“我有话说。”“你是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珍妃一脸嫌恶地看着那装扮好笑的男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想为贱人求情吗?“哦?你想说什么?”萧成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其貌不扬的男人缓缓问道。“昨晚,我喝醉了酒,早晨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他没打算承认。早已知晓一切的萧成瑜一阵冷笑,让人毛骨悚然。她萧成瑜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嗜杀成性,不分黑白,而这个回答明显是侮辱智商。梅妃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昨晚还一起温存的枕边人竟是这样对她?珍妃也惊讶地张着嘴,这是打死不承认的节奏?“皇上,臣妾愿以死谢罪。”梅妃眼中充满悔恨和绝望,只剩求死的心。“这事由不得你。”萧成瑜唇边浮现一丝残忍的笑。其实,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可偏偏西帝不是。按照西帝残暴的性格,直接按照“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来处置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她并未这样做。“你们都回去吧,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朕要单独问问他们。”皇上都发话了,他们纵使再不愿,也不敢逆了龙鳞,只能悻悻而散。*外面的天气很好,可这院子里的花儿草儿却没什么精神,笼中的金丝雀也是病恹恹的。俩人跪在一起,西帝身旁只留下辛奴在旁。“为什么不否认?出现在你的院子也许是别人诬陷?”她边说边拔出阿奴手中的长剑,拖在地上,声音分外刺耳。“臣妾自知有罪,也无法瞒过您。”她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现在伤心难过是因为原来天荒地老的热烈浓情一朝破灭。“你早就做好赴死的准备。”萧成瑜并不是问她,而是下了判断。“是。”梅妃认得干脆。“那他呢?跟你一起死吗?”西帝抬起沉重的长剑指了指,忽而哐的一声扔在地上。“把它捡起来。现在用这把剑,将她腹中的孩子取出来给我看看,你就可以活命。”他坐在一边,等待回答。在她们各色的眼光注视下,男人犹豫再三,还是颤颤巍巍拿起了剑。“我没那么多耐心,错过,说不定我就反悔了。”西帝扶额。男人闭上眼,狠下心不去看早已泪流满面、神情绝望的梅妃,朝她肚子用力刺去。却不想在剑刚刚碰上那层华服时,被一股力量阻止住。他睁开眼,却看见是一张艳丽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手一抖剑被抽离。接着是一阵惨叫,双眼被刺瞎,又是一阵惨叫,付不起代价,就不要做男人好了。西帝站起身,漠然地看着一切发生,淡声道:“虽说君无戏言,可我又不是什么明君。”辛奴从梅妃手中夺过手绢,小心地擦着自己的剑,然后塞进了那地上挣扎着的男人嘴里。“梅妃,你腹中这个孩子今晚就要消失,你若是有勇气去金丝牢笼外面开始新生活,我定当还你自由。君无戏言,我可以做一次明君。”给她留了路,如何选看她自己。“有死的勇气,没有生的渴望了?”辛奴捏着梅妃的下巴,直到她疼的有了知觉才放手,“好好选,不要浪费西帝的好意。”萧成瑜看着辛奴认同地点点头,毕竟她做一次好人也不易,把一切交给辛奴处理,快步离开了这让人窒息的屋子。折腾了那么久,走出来就是另一个世界,鸟语花香,美好而安静的天地。“西帝,驸马爷把人送来了。”从太后那里过来的阿美上前悄声说着。园中的花又恢复了生机,而笼中的金丝雀悲鸣一声,蹬了蹬腿,死去了。萧成瑜回身望了望辛奴,叹口气道:“他倒是着急得很呐。”第18章以身犯险这次见驸马爷是在议事偏殿里,而非太后的宫里,对彼此都有益。萧成瑜进来,所有人都向他行礼,只有那个孩子傻傻站着。五六岁的年纪,身形清瘦,眼睛又大又圆,目光紧紧盯着他。一旁的沈秉涵用力按着他的后背,眼神频频示意,他就是不愿意跪下。萧成瑜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觉得有趣。这个年纪,也是自己被抱上皇位的年纪,想当初她可是拘谨害怕的很,根本不敢反抗。她走到他面前,尽量一脸和善地弯腰问道:“你认识我?”他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木然地摇。“少云身体时好时坏,必须拿药吊着,精心调养。这是摘星阁医术最高的大夫,虽比不上宫中御医,但是毕竟更为了解少云的病情,可以留下随身伺候着。”沈秉涵心中忐忑,看着神色自若的西帝,总是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留个人在少云身边也是多份保障。萧成瑜看着那个孩子,又看看旁边的大夫,过了半晌才出声:“那就留下。你回去吧,晚上派人来接辛奴。”沈秉涵默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