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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岑余配合公司安排,积极参与录制和拍摄。宋青青扣上笔帽,将一叠试卷整理好,起身走到讲台前,交卷。监考是她曾经的老师。同他对视一眼,宋青青牵了牵嘴角,小声道:“陆老师,我写完了。”男人不经意扫了眼教室里埋头答题的稀稀拉拉的黑脑袋,点点头,手指点了点桌面上一叠试卷。宋青青连忙平整的放好试卷,拿走上交的手机和包,离开教室。站在楼道口,宋青青整理围巾,戴上帽子,一头扎进瑟瑟寒风中。被风肆虐的脸冻得红红的,一口吸进去的空气,鼻腔传来阵阵刺痛。刚刚褪下去的烧,又有去而复返的前兆。此时的宋青青只想躺回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发布会过后,岑余便打电话向她说起那段时光琐事,聊到受伤住院没办法跟她联系时,男人突然噤了声,后来委屈道:“我想给你寄信来着,被他们拦了回去。”粉丝眼中宁愿接受惩罚也不让做可爱颂的纯爷们儿,总是毫无保留的将脆弱抛在她面前。宋青青不由得温柔了声音,“没关系的,岑余。”那边更委屈了,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开始控诉,他问她:“可是后来,寄出去的信都被退了回来。”他说:“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宋青青心里明白,他离开白市的第二年,城市改建,周边的居民区都被拆掉,被一幢幢商业楼房替代,他们就搬家了。从那以后,她不知道岑余的去向。而他,也找不到她了。一次意外受伤,一次计划外的搬迁。将他们落在两个城市,一颗颗萌动的心,悄悄地被掩去了痕迹。幸好,他们遇见了彼此。她听见电话那头的岑余说着话,明明在外面不善言辞的大男孩,在她身边总是习惯絮絮叨叨的,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站在出道舞台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宋青青你有没有看到。”她反问,“要是我不追星呢?”原本卖萌装可怜的男人突然收声,悠悠道:“不可能的,就凭着裴桑桑对待男明星的那股热情劲儿,她一定会关注,也一定会告诉你。”片场里,李笑然站在摄像后面,跟旁边的人说话。隔着铁栅栏像望夫石一样的裴桑桑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周围熟识的小姑娘笑成一团,没一会儿就看见李笑然披着厚棉服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他脸色有不正常的白,整个人有些颓废,瘦了很多。看见了粉丝,李笑然扬起笑脸,认真的劝他们,“片场太冷了,都回家去吧,别冻着。”一群人连声应和,却没有挪动一步。李笑然无奈,伸手招来助理,给守在外面的粉丝一人递上一杯热水,转身往剧组走去。岑余接到片方的邀请,试镜定在1月16日。晚上跟李笑然视频时,就跟他提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激动。视频里,李笑然的表情很纠结,再次确认,“你说,你要跟钟年合作了?”“还说不准,等试镜结果。”岑余解释道,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便问,“你现在拍的这部戏,也是跟他合作吧?见到偶像的感觉如何?”一说到这件事他就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在大冬天等了一个晚上,吸了吸鼻子,愤愤不平的说:“别跟我提他,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就是一阴险小人。”钟年在外界的风评一向很好,岑余也不知好友的怒气从何而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因爱生恨,相爱相杀?”“.......”李笑然嘴角抽了抽,虽然真的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可是无处宣泄的滋味儿太难受了,他犹犹豫豫,终于开口。“岑余哥,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嗯?”“就在片场认识的,好像是临时招来的助理。”他说话时,闷闷的,想到那个人,眉心微蹙,喃喃道,“她特别可爱。”岑余放下手中的剧本,一只手端着手机,盘腿靠在沙发上,半干的头发被拨向一边,有细碎的刘海垂落。他安静的听着。那边的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岑余从未见过他苦恼的模样,像是遇上了特别棘手的事情。“平时在片场,没事儿我就喜欢逗她,有一次不知怎么了,就给弄哭了。没想到,钟年黑着脸走过来,直接就把人领走了。”男人捂着脸,微微颤抖的唇,说话时,很茫然,也有些后悔,“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这么手欠,现在她再也不理我了。”沉思片刻,岑余问他,“你做了什么?”闻言,男人抬起头,幽幽的望着他,“还记得我给你出的鬼主意么?”想了想,岑余诧异的看向他,“你不会......”男孩子之间说的话题无外乎就那几个,李笑然平时就一副经验老道的高深模样,贼兮兮的跟他分享了不少套路。其中,最出格大概就是上次那句,“你就应该把人摁在墙上亲,直到她答应你为止。”这下彻底震惊了,岑余毫不怀疑李笑然真的会这么做。“你真的亲人家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岑余松了一口气,有点同情好友,又有点想笑。“笑然你以前就没实践过吗?”对面的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悔不当初。“老子恋都没恋过,跟谁练。”“......”话题的女主角,岑余在试镜当天,就见到了。留着利落的短发,穿的很休闲,跟着钟年一起走进来,帮忙拿着水杯,刚进门就跑去接开水,回来时对着他们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岑余心里明了,的确是李笑然会喜欢的类型。小女生在房间了转了转,遇见谁都能聊几句,帮着收拾东西,所有人都很喜欢她。钟年自然是注意到他的动作,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女生的方向,“游游,我的助理。”岑余也跟着笑,点头,“的确很可爱。”钟年有些不解,短暂的回忆过后,明白了。他问,“李笑然跟你提过?”他点头。男人翻开剧本,对着几处划线的地方,对身旁的人说了几句,回过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朋友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现在,游游是我的助理。”出道近十年,男人一言一行自带气场,说出的话严肃,却不强势,也不刻薄。岑余大胆的看过去,语气仍然是谦逊,不卑不亢道,“据我所知,笑然他是认真的。”身旁的男人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