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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阴差阳错的,嫁给了原本的婚约者我爹?”谢无渊追问。谢大夫人又是一声叹息:“哪里是什么阴差阳错啊!你爹他等我等了整整八年。”谢无渊露出惊愕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谢大夫人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本来以为谢承文他早就成亲了,毕竟当初是我逃婚在先,就算早年两家有些交情,也不可能仗着祖辈的交情,让他一直等着我,没想到回府以后,得到的,竟然是他一直等我等到三十多岁,至今未娶的消息。”你一感动就嫁了他,可他娶你,又当真只是为了娶你吗?话到了嘴边,谢无渊咽了下去。“在来大梁朝的路上,公主遇到过几次危险,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谢夫人瞧着谢无渊,眼神自责难过,“本来没想着要孩子,这才让你爹纳了你二娘,结果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了你。”谢夫人又叹了口气:“生下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危机感,还天真的以为那个‘生死相随’已经失效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你的身体里。”“照这么说,”谢无渊的思绪很快被转移,“三皇子体内应该是有主药?”谢无渊问。“嗯,”谢夫人点头,“应该是这样,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生一个,刚出生就能看见鬼的孩子。”“那,”谢无渊虽然问了,但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有解药吗?”谢夫人摇头:“我找过很多资料,最后也只是找到了一张残方。”“里面的药材,虽然难寻,但也都存在,最难的,是没有具体的熬煮方法,回头我让人拿给你。”谢夫人忧心忡忡的望向谢无渊,“你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跟他实话实说了吧,用不着顾虑我。”“他肯定有办法的。”谢大夫人长叹,“总归,他也是姓谢。”谢无渊一愣:“娘,你知道谢家其实是——”谢大夫人强笑着揉了揉谢无渊的头:“孩子,谢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谢家门的,又能无知到哪里去?”谢大夫人摇头,神色怅然:“难不成真的夫妻两个从黑发到白头,过一辈子,却对彼此的事情一无所知吗?这种日子,哪里会过的舒服了。”“谢家是大梁抵御外族的中坚力量,这个我总还是知道的。”“那,娘,你——你还让我去跟爹说?”谢无渊追问。谢夫人望着窗外的阳光,表情祥和,“这么多年,也够本了,何况,最差不过不见天日罢了,哪里又有什么呢。他,毕竟,还是爱我的。”不见天日,说的是水牢吗?谢无渊在心里叹气。“爹他其实知道你是皇后的人——”话到嘴边,谢无渊还是把它又咽下去了。先探探他爹的口风再说吧。如果他爹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那他今天说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变相害了他娘。谢无渊又和谢夫人聊了会儿天,这才把人送了出去。晚些的时候,谢无渊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书房里找他爹。除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诧意外,谢无渊需要向他爹求证,此外,谢家的一些权力还需要交割,再加上,今天茶钟汇报的,二皇子终于有了行动,以及——孔博远为何会出现在“有家包子铺”里。谢无渊出京前,之所以会特意去那家包子铺溜一圈,不是因为那里的包子好吃,而是因为,那家店,是芪国私下里的联络场所!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谢无渊也是阴差阳错之下,从顺风赌坊听来的消息。“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爹,你在里面吗?”谢无渊站在门口问。谢父咳了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喊谢无渊“进来。”谢无渊推门而入,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随口拈来一块糕点,“爹,你知道‘有家包子铺’吗?”“嗯,知道,”谢父写折子的手一顿,“芪国的私下联络场所,我注意它好几年了,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咳,怎么了?”谢无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放下糕点,没有立刻说事情,倒是岔开了话题,“哎,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张记核桃酥和春风得意楼是不是都有问题?”“嗯?”谢父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叉成塔,“春风得意楼是追查皇后的时候,查到的;张记核桃酥,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给他家供货的面粉商,是鲁国的人。”谢无渊放松的笑了:“我就说嘛,爹您不能那么闲,派人跟着我,整天介儿的瞅着我都干了啥,吃了啥,和谁在一起。”“你说核桃酥那事儿啊,”谢父也笑:“碰巧瞧见罢了,那天何贺去找你,我在你们屋外。”“咳,”谢无渊尴尬的咳了一声,迅速的转移话题,“爹,我怀疑孔博远和芪国有染,茶钟今天瞧见二皇子的侍卫,扮作小厮模样,茶钟心里起疑,就一路尾随那名侍卫,没想到远远的望见了孔博远,茶钟跟在二皇子的侍卫和孔博远后面,到了‘有家包子铺’。”“哦?”谢父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什么说得通了?”谢无渊问,“爹,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嗯,”谢父点头,“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去泉州那会儿。”“当然记得,”谢无渊笑道,“朝中大乱,二皇子强抢民男的事情曝光,茅贵妃以死谢罪,二皇子自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谢父点头:“就是这回事。我们先不讨论二皇子的性子,到底是否能够做出因为娘亲自杀,而做出从此以后,长伴青灯古佛的选择,只说说这当时的朝中大乱。”☆、无字信谢无渊这才彻底想起来,五年前的朝中大清洗,以及当年他叼着草根说的那句:“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谁,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谢无渊自嘲的笑了:“我当初就觉得不对劲儿,虽然看下来,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三皇子,或者皇后,可实际上,包括皇上在内,没有一个人得利,看来当初还是太年轻了,啧,”谢无渊摇头,“要是现在,没准就能瞧出来,这里面有问题。”谢父笑着拍了拍谢无渊的肩膀:“已经不错了,我也是那会儿才发现朝中有其他五国的势力,一一开始排查,这么多年了,朝中的官员我差不多摸了个遍,只是没想到啊,绕来绕去,竟是在这‘铁面无私’的刑部尚书孔博远身上!”“孔博远藏得太深,谁能料到呢?”谢无渊叹道,“再说了,刑部尚书,本来就是处置不当官员的部门,他咬紧了办错事的官员不放,也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