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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钥匙,瞳孔猛的睁大,半晌,点头应允,“可以。”“孔大人果真爽快,”谢无渊轻笑。“少废话,人在哪里?!”孔博远接过钥匙,面色不善。“博爷,你听过一句话吗?”谢无渊脸上笑意不减,称呼却变了。孔博远抬眼看他,神色戒备。谢无渊不为所动,笑眯眯的把话说完。“谈判的时候,如果对方答应的太过爽快,那他一定是不打算履行。您说是不是啊,博、爷?”谢无渊特意把“博爷”两个字咬的重音。孔博远一怔,倒不是为了谢无渊话里话外的威胁,撕破脸倒是没什么,只是,孔博远万万没想到,谢无渊的手里,除了自己的弟弟meimei,竟还有其他的手段。眼前这个二十岁的青年,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芪国的身份。博爷,芪国,只有王侯公爵世家大族才能称“爷”,其余的,哪怕再富有,也当不上这一句“爷”。博爷,这个称呼,还是孔博远在陆续弄掉大梁朝三四十个官员后,芪国皇室才特意批准的爵位,虽然只是最低的一个爵位,但弄到一等人民的身份,已经轻而易举了。孔博远思忖半晌。罢了。“我可以给你弄一个身份,”孔博远应下,话锋一转,“不过,我敢弄,你敢要吗?挂在我名下的身份,你做什么,我可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就不劳博爷费心了。”谢无渊轻笑,“博爷还是早点把身份凭证拿来,早点回去把人带出来吧,时间久了,发生什么,可就没法预料了。”孔博远的脸色一沉,随即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张细绸,朝谢无渊扔了过去。谢无渊随手接过,展开细细看了,这还是一张空白的身份凭证。芪国特有的纺织工艺,双面都是一样的花色纹理,细绸织成的身份凭证上,除了姓名没填,孔博远的官印、地方官的私印、一应俱全,谢无渊细细的看过去,官印与私印大小正常,印痕也正常,没有作假的痕迹,这才把绢布收起,狭长的双眼含笑,谢无渊随口说了一个地址:“郊外白玉庙的地牢,博爷,谢了。”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点糖,然后准备开撕……各就位,预备,哈哈哈(画风太美不敢想)唔,我最近特别想写霸道总裁和外卖小哥的现代故事,甜宠,唔,婚恋,你们再不给我留言,我就双开了,哼╭(╯^╰)╮,到时候没有日更,哼╭(╯^╰)╮☆、结案孔博远听了地址,没理会谢无渊的道谢,立马推门而出,迫不及待的去白玉庙救人。——————孔博远走后,谢无渊打了个呼哨,窗外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白羽红纹,日行万里,千金难求,端的是顺风帮的信鸽。谢无渊把绢布放进锦囊中,紧紧缠在信鸽的腿上,摸了摸信鸽头顶的羽毛:“布子,你可飞快点儿,能不能拿到药,就靠你了。”被称作“布子”的信鸽,啼叫两声,再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白羽红纹鸽,浑身上下被白色的羽毛覆盖,只有翅膀上,会有条理清晰的红色纹理,一字排开,白色的羽翼,红色的条理,红白相间,煞是好看。然而这种鸽子,却不是单纯的观赏鸽。白羽红纹鸽,通人性,解人语,稍加训练,即能听懂人话,兼之躲避小型追杀。教养的好了,一只成年鸽子的智商,完全比得上七八岁的幼童,再加上日行千里,是杀人越货、买卖消息的不二人选,正因为如此,市面上的白羽红纹鸽才会千金难求。从大梁朝到芪国,若是信使传信,训练有素的信使,加上日行千里的良驹,快马加鞭也要三天三夜,若消息十万火急,尽可能的节省些时间,那大家一般都会选择飞鸽传书。不一样的鸽子,在传达消息的时间上,也各有千秋。普通的鸽子传信,大约两天左右,也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鸽子,从小被军队或者军营训练,这种军队特供的鸽子,也就是当年陈以柳拿来飞鸽传书的鸽子,从大梁朝到芪国,大约也要飞一天。可这种白羽红纹鸽,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两个时辰有多长呐?也就相当于,孔博远从这里,去郊外白玉庙,再回刑部尚书府的时间。谢无渊笑着推开门,胸有成竹的出了小茶馆。————————且说这白羽红纹鸽,既然这鸽子这么神速,为什么各国的军队不用它传信,反倒要从小训练别的鸽子?原因无他,白羽红纹鸽实在是太贵了!谢无渊经济条件不错,嗯,都有钱砸金山银山了,可他也买不起一只白羽红纹鸽!一来是白羽红纹鸽的数量太过稀少,二来大部分人找不到购买白羽红纹鸽的渠道。谢无渊第一次瞧见白羽红纹鸽,那还是在他会试落榜前后,顺风赌坊的人,拿这只白羽红纹鸽,给他送了一趟消息,消息上写着“前三后六,空”,正是凭着这个消息,谢无渊才得以在吏部谋了一个空缺。如果不是白羽红纹鸽飞的快,只怕等到会试放榜,谢无渊都不一定能收到这个消息,更别提打这个时间差去吏部谋职了。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顺风帮认了谢无渊做祖师,倒是前前后后给了谢无渊不少东西,这只鸽子就是其中之一,那次之后,白羽红纹鸽彻底成为谢无渊和顺风帮之间的联络工具,不过因为太过扎眼,谢无渊基本不把白羽红纹鸽带在身边,这次,因为时间紧迫,他只能选择飞鸽传书。两个时辰,正好是孔博远走一个来回的时间。不然,等孔博远把人从牢里救出来,回到刑部尚书府,对外下令戒严,或者对外传递消息,那谢无渊手里的这张一等人民的绢布,就变成一张废纸,分文不值了。谢无渊其实是算好了时间,特意把孔博远的弟弟meimei放在郊外白玉庙的。——————————又解决了一件大事,谢无渊心情不错,本想抄条近路,没想到,等他抬头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先前那条小巷。啧,谢无渊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而后抬步走进去。伸出来的桃枝四处乱晃,天有些暗了,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不过——巷子里,似乎有人影?孔博远留下的埋伏?还是,芪国冷大人的手下反扑?谢无渊警惕的侧身,右手已经握住袖中的匕首。——————月亮渐渐升起,朦胧的月光,映在小巷,那人衣服上的图案,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光。身影被拉长,谢无渊望着墙上、地面的身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