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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条消息,因为谢无渊出重金调查,在楼里有了这个档案,万一茶韵的男人因为这条消息而被仇家盯上,茶韵跟那个男人一起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那个男人死就死了,可茶韵整天也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种场面,光是想想,谢无渊就觉得不能容忍。这么多年下来,谢无渊真心实意拿茶韵当亲人,这种会让茶韵置于危险之地的事情,他不会去做。“哎,”何贺接着说道,“你之前说,你的武功是茶韵教的?我怎么记得她当初差点被你家护院打死呢?”谢无渊把泡好的茶推给何贺,抬眼解释:“一个九岁的孩子,三天没吃饭,还能徒手放倒我家四个护院,你觉得她武功平平?”“我没听过那会儿的事情,只当是一般的小毛贼呢,”何贺一愣,而后明白过来:“你那会儿出面拦下护院,救她一命,压根不是一时兴起。”“当然,”谢无渊笑着看何贺,“咱俩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要不是有利可图,我能出手?”“那可不一定,”何贺垂下眼,语气飘忽,“你跟三皇子去崇州,不就什么都没捞着吗?”谢无渊叹气:“何贺,这事儿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实在是太丢人了,可现如今,我既然打算以后都和你一起过,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什么话?”何贺紧紧攥着茶杯,一双手因为用力而泛白,何贺努力用平稳的声音,“你说。”哪怕,哪怕你说三皇子比较重要,我,我也——“三皇子算计我的事儿,咱们另说,”谢无渊伸手挡住自己的双眼,表情尴尬,“我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跟他去崇州,是因为你。”半晌,谢无渊叹息道,“何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接受不了你的选择,我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妥协,我担心因为你而放弃自己的原则,想来想去,我只有远远的避开你。谢无渊神情恼怒,这样剖析自己的怯懦的逃避,两辈子以来还是第一次,谢无渊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很傻,很软弱。甚至还有些忐忑,生怕何贺下一刻哈哈着笑出声来。可这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更何况,谢无渊去崇州,原本就是为了散心,如果三皇子当时没有撞过来,谢无渊也会离开,只不过不会去崇州,更有可能要去幽州。“那段时间,我过的很压抑,我甚至都不怎么爱说话,”谢无渊抬头回忆,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能安静下来的人。”可分别后,却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何贺讷讷的,完全没想到谢无渊毫不犹豫的跟着三皇子去了崇州,为的竟然是自己。先是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的不可置信。————————“我不怎么爱说话,你总是要主动点的,不然怎么交流?”——“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能安静下来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了钱的作者小声说:我要去买酒喝咯,开心!(一本正经)你们这些未成年的,不许喝酒!又另,——————分界线一般是画面转换,所以,嗯,最后两句不是我说的,是在包间外面的某个人说的☆、茶馆包间外。一人粗布打扮,丹凤眼,宽额头,双目有神,虽然脸上摸了灶灰,浑身黑乎乎的,可还是掩不住那股神采,更遑论,这人刚还拿出了三爷的贴身玉佩。小二将人带到包间外,正好听到谢无渊说的最后一句。“那段时间,我过的很压抑,我甚至都不怎么爱说话,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能安静下来的人。”呵。三皇子的指甲再次扎进掌心,想起谢无渊之前说过的情话“我不怎么爱说话,你总是要主动点的,不然怎么交流?”呵呵。三皇子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庞,这会儿更是一点血色都瞧不见。“公子,您还进去吗?”小二立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要给这位公子打起帘子。自家爷的脾性,自家知道,阿吕虽然是个小二,可他心里门清,这位公子,能拿着三爷的“贴身”玉佩,跟自己爷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朋友关系,贴身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虽说,这公子在三爷的心里,肯定不一般,估摸着,三爷在这公子心里,只能比不一般还要不一般,三爷那张嘴哟,生生的能把活的说死了,死的说活了,往日里还不知道怎么哄这位公子呢,这当口猛的撞见三爷和别的人有说有笑,还一往情深的,这人啊心里肯定不好受。同情归同情,小二可不会多管闲事,谁不知道,屋子里的那个,是三爷多少年的发小,这份交情,哪里又是眼前这个公子能比得上的。小二觑了这位公子一眼,而后默默退下,忙其他事情去了。小二再次回来的时候,只能瞧见帘子一旁的墙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而那位公子,已经消失无踪。小二叹了口气,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糕点送了进去。————————大牢。孔博远在接二连三的严刑拷打之下,终于忍不住铤而走险,联系了安插在大牢里的芪国人,买通狱卒,打算逃窜。那名刀疤狱卒,仍旧对孔博远不冷不热,不过好在,也没有刻意阻挠孔博远疏通关系。这天,终于有一天,狱卒给孔博远送的牢饭里,夹带了一张纸条。孔博远知道,这是要动了。成败与否,就在今晚。半夜。从孔博远身上搜刮走二十万两银子的狱卒,拿了几瓶好酒,跟其余几个狱卒大大咧咧的喝起来。约莫半个时辰,安插在大牢里的数名芪国人从一旁摸进来,其中一人溜到桌子边上,顺走了狱卒的钥匙。“博爷,”那人开口,正是之前在“有家包子铺”的中年男人,他是这群安插在牢里的芪国人的头,“时候不早了,咱们动作得快点了。”“好。”孔博远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直接钻进了这群人带来的抛尸袋中。审讯犯人致死,大牢里常有的事儿,从大牢越狱的最好法子,不是雇一群江湖人张牙舞爪的砍进来,而是找几个在牢里工作的人,一群穿着狱卒衣服的人,抬着一个抛尸袋,往外扔尸体,简直天经地义,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人会在意。“我在外面安排了马车,袋子里有剪子,您出了牢门,自个儿把袋子剪破,从里面出来就行,车夫会把车赶到乱葬岗,第一个坟头下有些银票,您省着点用。”中年男子扎起袋子,小声对孔博远说着以后的安排。孔博远仔细的听着,一一记住。一群人拽着一个抛尸袋,满脸不情愿的往大牢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