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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都会被严关气冲冲打断。少年匆匆吃完饭,碗一丢便“哒哒,哒哒”着大了的拖鞋上楼去了。从严家出来,已经八点多了,高星手里拿着严爸爸开玩笑送给自己的黄澄澄的橘子,跟在高擎月身后,顺着水泥地往高家走。今晚月亮特别亮,圆圆的高高悬挂在天幕。偶尔有风吹来,往她脖子里灌,冬天夜里的风都是冰冷的,像从冰箱里跑出来的。她缩缩脖子,低头看地上自己跟高擎月黑乎乎的影子。第二天,高星背着书包,刚进教室,就看到坐在自己座位旁边的女生,短短的齐耳的头发。她穿着圆鼓鼓的白色羽绒服,正在整理课本。同桌看起来很可爱,不知道会不会嘲笑自己的普通话不够标准。女生看到高星走过了,咧着嘴露出大白牙,“你就是我的新同学呀,我叫林洛,你也可以叫我林小龙。”高星有些安心,她站在课桌旁边,拽了拽书包带子,“我叫高星,高处不胜寒的高,手可摘星辰的星。”林洛哇一声,“你名字好棒,快进来!”她说着,身体贴着课桌,背后留出空间好让高星进去。高星这才发现自己的新同桌其实很瘦。然而她刚坐下,林洛靠近她耳边说:“高星,你怎么那么干啊!又小又柴,看起来就跟小学生一样。”干?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高星慌忙低头看自己□□在外面的手背,暗黄的还很干燥,手指头还有倒皮。林洛指着她手背说:“你看你看,你的手都快渴死了。”她说着就低头从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支护手霜,拧开盖子,在高星手背上挤出指甲盖大小,又说,“呐,女孩子冬天就要时时刻刻擦护手霜,这样才能让手美美哒。”高星有些愣神,她恍惚回到一个月以前。她低头,手心揉着滑腻的护手霜,小声说:“谢谢。”林洛挥一挥手,“没事!谁让你是我同桌呢!”高星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同学们陆陆续续进了教室,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后,有同学还在拿着别人的作业“奋笔疾书”,或者课代表一排排收作业。高星正在背单词,英语老师说下午要默写。林洛突然小声说:“小星星,你不是N市人吧?”高星一愣,她听出自己口音了?自己最近有努力在改……林洛:“N市人l跟n不分,你居然能分的这么清楚。”高星摸摸耳朵,犹豫片刻,“我分不清前后鼻音。”作者有话要说: 林小龙:我真的要气死了,怎么还不写我跟我家老干部?高星:因为你说我干!还说我柴!林小龙:难道你不是吗?鱼:嗯,你确实又干又柴,还黑。高星:呵呵,你胖啊!鱼,林小龙:你说谁?高星:谁胖说谁。☆、再相遇星5有了同桌后,高星很快了解到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比如说唐宁跟严关之间的“江湖恩怨”,严关唐宁两人从小就认识,这点高星知道,她今天早上刚知道唐宁跟他们也住一个小区。严关比唐宁大,所以两人每次打架,基本都是唐宁输,后来唐宁苦练跆拳道,可是这时候他们长大了,严关不再跟他正面冲突。而且严关比他高两年级,更没机会动手。至于严关为什么会留级,林洛卖了个关子。高星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唐宁就有说过严关留级的事,但一直没人告诉她为什么,她更不会去问。对于林洛的关子,高星表示不感兴趣。林洛马上翻白眼说,“因为严关初中升高中的暑假,从楼上摔下来,身上好几个地方摔断了,做了好几个手术才好,医院一待就是两年。”高星偷偷看向严关的方向,他好像在写题。林洛说完严关的八卦,突然神秘的说:“你知道高擎月吗?传说中的月亮学姐。”高星点点头。林洛突然盯着她脸看,她捏这下巴啧啧道:“小星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的跟月亮学姐很像?”“虽然你比她矮点,皮肤黑点,比她瘦点……”突然林洛捂嘴,吞了口口水,她说:“小星星,你不会就是传说中月亮学姐的双胞胎吧……”高星“噗嗤”一声笑出来,承认,“我就是传说中月亮学姐的双胞胎。”“啊”,林洛惊讶的张大嘴巴,那程度足够塞一个拳头。高星好心托了一下她的下巴,看她滑稽的样子觉得有趣。“你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从小在外公家长大的,现在回来的双胞胎?”高星点点头。高家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一直都是这么解释的。林洛捂脸,“奥买噶的,我居然跟传说这么近距离。”高星其实有个疑问,她那天明明去了法庭,那天明明有许多媒体,为什么就没有报导?甚至那次庭审也没有任何消息。她一直等着“再审”的结果。————————————————高擎月兴致勃勃的指着挂在玻璃框里的画说,“阿星,你还记严关家门前的橘子树吗?”画里,是一树黄澄澄的橘子。高星当然记得,她刚准备说,“你画的真好”,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高星拿出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她举着手机跟高擎月抱歉的笑了笑,便走出去接电话了。“是高女士吗,我们是世界村物业的,有业主反应你们家漏水,请您尽快回家处理一下吧。”漏水?高星赶紧应下,“不好意思,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本想跟高擎月打了招呼,可想到她旁边的男人,便打消了念头。她一如既往的胆小,只会逃避。她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唐宁打电话。接通后,唐宁问:“怎么了?”高星刚走到大厦一楼,她用手指将散到额前的碎头发梳到后面,“没事,家里可能有水龙头漏水了。”唐宁:“你现在在哪?”高星准备去拦出租车,回答他:“哦,准备打车回去。”唐宁爆粗口:“擦!你别动,我送你回去,能不能靠谱点,昨天才搬进去的……行了行了,你在哪个出口,我马上过来。”高星只听着不说话,唐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mama的?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暴躁。她说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乖乖站在门口等他。N市冬天的风,总是冰冷的跟刀尖一样,刮着人的脸。她将柔软的羊绒大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又将手插/进口袋,对面街上有卖烤红薯的老太太,班车上的炉子冒着暖和的白烟,还有骑自行车卖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