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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许筱放回大床后,沈水待在洗手间,久久没有出门。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脸上仍旧有着淤青的男人,想起上午时,在公司同林然的那一场架。他们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切磋身手,沈水虽是明显占了上风,但林然的言辞,句句戳心,他难免分神,便中了几招。原本,凌晨时分,沈水难得没有信心,担心自己不受控,早早地便去了公司。结果,临近正午,沈水准备下楼回家的时候,突然看见林然冲了进来。他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拳,力道十足。沈水对他本就没有防备之心,竟是生生挨了这么一拳,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跌倒。林然冲上前意欲挥第二拳时,被沈水握住手腕阻止。“你疯了吧!”沈水厉声吼道。沈水不说话还好,猛地一斥责,林然的眼睛陡然变得腥红异常,分明是恼极怒极。“我疯了?”林然不可置信的冷笑着,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沈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疯了,难道你会不清楚?”沈水甩开他的手,垂下的眼眸难得有些心虚之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然气得在原地不停地徘徊,好一会儿调匀了气息,才直直的盯着他,“说吧,经过昨晚的事之后,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沈水竭力镇静的回话。沈水无畏的态度,愈发惹得林然恼怒。原本,他还自以为退出,是对他们两人的成全、却原来,不过是将许筱推进了另一个火坑而已。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闲呐,所以今日起,每晚十点更新噻,其余时间都是捉虫,么么哒☆、疯子“你不要告诉我……”林然说着,突然又猛地顿住,看向沈水时,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怆然。“难道你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差点杀了她!”林然气得原地跺脚。“我不会伤害她,我爱她。”沈水沉声道,转而又是阴沉的盯着他,“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林然看着他,突然仰起脸大笑起来,“这重要吗沈水?”“好!”林然恨恨地摆摆手,“我信你爱她,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对不对?那天的事,我亲眼看着,自认是换了我,我也未必能够没有思虑就去救她。可是沈水啊!你的爱太吓人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他们两个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沈水小时候就不太爱说话,七岁那年,接连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他变得更加沉默不言。沈水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冷漠,包括走的最近的江溪还有他自己。他们三人算是一路走来,相识多年。时至今日,林然才突然发觉,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沈水。整整两年,他陪在许筱身边,陪她上同一节课,见同一个教授,却从未被发觉。他最初知道时,还颇是感动。现在想来,却只是令人毛骨悚然。他的爱,令人惧怕。林然面对沈水时,几乎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专业素养。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和他有着同样学识的男人,有没有素养已然全无必要。沈水终于抬起眼看他,一双眸子冰冷无情。“我一直这样。”林然气急恼极,已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挥舞着双手,拳头紧握着想要发泄。末了,只是狠狠地垂在桌面上,“沈水,你现在……油盐不进了是吗?”沈水睨他一眼,那目光分明再说,他方才说过“我一直这样”的话。林然在沈水的办公室走来走去,沈水虽是没有同他一般失了形态,但心思总归有些不稳。到底是阻断他的步子,“你这样的心态,是怎么接受病人咨询的?”林然猛地顿住,却并非沈水的搅扰。而是这话,听来实在耳熟。他僵在原地,用力想了想,才想起,相同的意思,他是在许筱那里听过。那时,许筱还身无牵挂。虽然偶尔想起王彦良,但总归身无他人。她没事了便拿他出来涮,调侃的很是不亦乐乎。她总是说他,凭他的智商,是怎么一路念书念到博士的?果然是恋人!一个调侃他智商,一个看轻他的心态。纵然林然一向懒散,没什么斗志,本着晃悠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这会儿也是不由得认真起来。林然伸出双手分别拽了拽浅蓝色西服的前摆和两边的袖口,而后端端正正的坐到沈水的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他今日本就是正常上班,发型、服饰、装扮,并没有一样显得他潦草。因而他这般坐着,竟当真有些心理诊所负责人的姿态。“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就好好谈一谈。”林然正正经经的看着沈水,表情甚是严肃。沈水本是觉得,他们两人有什么好谈的。但话说出口,仍是留了余地,低低道了声“好!”而后又问,“你想谈什么?”“谈你和许筱。”“嗯。”沈水抿抿嘴,并没有多说什么。昨晚的事,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知晓自己有些问题,但从未想过,问题那么严重。所以凌晨三四点,便从住处仓皇逃离。抛开情敌的身份,林然始终是个优秀的心理咨询师,也许他们的谈话,会对他有些帮助。林然拿过手边最近的一支笔,拇指划过笔杆,声音悠然缓和。“你认为,你很爱她,是吗?”“是!”沈水果决答道。“非她不可吗?”林然知道,在这样场景的对峙里,套路和专业已然不管用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心态放平。这一刻,拼的就是心理防线。林然眼见得沈水一张嘴,就要附和了他的话。便又不慌不忙的转了口,“算了,我换个说法,没有她,你会死吗?”这便是春风里夹带的冰雹了。砸在身上,是冷冽的痛。沈水果然顿住,好一会儿薄唇才一启一合,缓缓道,“不会!”林然陡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紧接着说道,“但会生不如死。”林然心头大震,怎么都不曾料到沈水竟说出这番话来。然而细想之下,却又合了情理。依着沈水的性子,执念深重,为了得到不择手段。相应的,非她不可也是合理。“你不怕我告诉她吗?”林然看着他,仔细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自己亦是不由得苦笑,谁曾想,不过两分钟,他便摒弃了拼心理防线的念头,改为拼专业素养。“那些你做过的事,我想要查,实在是简单至极。”沈水看着他,某种并无任何意外。只随口道,“她不会去查。”“那是她信你。若她不信了呢?”林然死死地盯着他,精准的瞧见沈水的神色明显有一丝不确信,一丝犹疑。当下便紧紧逼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