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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本来就是人来熟的性子,因为混过几年学生会,和韩梅挺熟的:“我怎么是八卦呢?我这是为免你遭受生命危险。我新交的女朋友知道吧,管院出连名的醋坛子。早两天被她碰见我帮学妹搬宿舍,发了顿脾气,给我立下规矩,禁止我靠近任何异性的一尺范围之内。这次要是再让她碰见我跟您雪中漫步,她哪管什么敬老不敬老?说不定上来就给人一巴掌。”韩梅听得气急:“说谁老呢?你都大四的人了,还把自己当小年轻?”“三岁就一小沟了,您算算?”两人有说有笑,在人行道上边走边聊,不妨有车从身边飞驰而过,经过水滩子也不减慢,给两人溅了一身脏水。两人惊得站住了。肇事的SUV在前头停下,又倒回来。陈晨推门下车:“真不好意思,我都没注意到路边有水。快上车吧,让我带你们一程。”他说着便强势地将韩梅扭送了上车。轮到男生时,他果断摆摆手:“还是韩老师坐吧,我走走就行,食堂挺近的,我女友还等我吃饭呢。”陈晨看他一眼,半推半就地说了句“那好”,就阖上了韩梅那边的车门,转身往驾驶室走去。韩梅从副驾的窗口伸出头来,试图垂死挣扎:“李达你也坐嘛,湿衣服要快点回去换啊。”李达擦着脸上的水,低头凑过去,小声说:“我就算了吧,我总觉得这三人行,必得有我‘湿’。”“乱说什么呢?”“韩导,他这是对你有意思呀。你想想你都单身多久了,既然都年纪一大把了,就别故作矜持了。难得有男人对你献殷勤。女人的好日子就这么几年,小心以后倒贴都没人要了。我说这话可是为你好!”韩梅被打趣得又羞又恼,刚想说点什么,陈晨已经把车子开走了。他没走校园,反而掉了个头,舍近求远地经法学院边上别墅区的小路绕到了学校的侧门出去。韩梅顾着拿着纸巾擦脸,抬头看见路不对,张了张嘴,不想当主动开口那个,遂又闭上了。绕远道也好,人少点,避嫌。她扭头盯着车玻璃。一室闷局的安静里,只有雪雨打在玻璃上的劈啪声,和雨刮划动时那规律的分水声。陈晨趁着开车的空档瞟过去一眼,“这玻璃挺好看的?”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她只是跟他没什么好说而已。身侧的人,让韩梅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闹不清他在打什么算盘,所以战战兢兢,心绪不宁。陈晨皮笑rou不笑地:“韩老师没怎么变嘛,总是能跟男学生把关系搞得那么好。”恰巧车子经过大门前的减速带,连打了两个抖。噎得韩梅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她是怎么个“总”法了?瞥见迎头开来一辆白色马自达,从外面公路打了个急弯,在侧门处和他们对上了。韩梅一指前面,说:“小心!”狭路相逢。韩梅下意识看了下眼车牌,犹豫道:“好像是副校长的车。”陈晨双手扶在方向盘上,脚下却巍然不动:“交通道路法写的副校长的车转弯不用避让直行?”他任着对方把喇叭摁得震响,就是不挪地,逼得对方往马路上倒出好几米,把他的车先让出去才算完。她还以为他换了个低调的车,人也该收敛了。可现在看来,那些成熟稳重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幼稚霸道的劣根性还留着。“呵呵,看来你也没怎么变!”陈晨反应过来她是在接续两人前面的对话,不禁微笑:“只在你面前。”韩梅不尴不尬地撇开脸:“跟你商量个事儿,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吧。”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陈晨转过头,手放到了韩梅身后的椅靠上,仔细打量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从再见开始,你就很怕我?”他身子已经斜倾过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清新的须后水的味道里。呼吸相闻中,他语调微扬,对她轻声细语:“还是因为上次吃饭我没跟你说上话,你生气了?”韩梅强撑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你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是想拿你那张过期船票登我这艘破船吧?”陈晨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样子:“作为你们区当年的高考文科状元,我比较喜欢你用破镜重圆、重拾旧欢、鸳梦重温,或者旧情复炽这类的中性词。”“什么词能掩盖得了你的险恶用心?”“挽救大龄剩女于水火之中,我以为这算是见义勇为。”韩梅冷笑:“省省吧,陈晨,你怎么以为我会接受?”猛地戳破了表面虚伪的窗户纸,她的恶气如出柙的猛虎,凌厉地撕咬过去:“我是笨,可你不至于觉得我会重蹈覆辙吧。我就不懂了,我这个旧游戏你不是通关了么,再来一次有什么刺激的?是因为暂时没找到新目标,所以打算玩下旧游戏来填补空隙?别以为你愿意陪我玩,我就会感恩戴德立马回去烧高香!”陈晨把头贴在方向盘上,突然间就大笑起来。韩梅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愣愣地问:“你笑什么?”“我高兴你这么紧张。”陈晨转过头来盯着她,目光灼灼,“起码,你刚才对那男生就不这样。”韩梅躲开注视,目光落到他中指的铂金戒上,恰和午休时那一闪而过的亮色重合。被套住的手指,被订下的人,他到底有什么脸来对她说这样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小看她!她心中一时翻江倒海,这车简直一刻也呆不住了,她的声音又沉又恨:“我就是再可怜,再掉价,就算往后都一直这么剩着,也不会沦落到给你当小三!”趁着黄灯闪烁,她打开车门,一下子冲进来雨幕之中。作者有话要说: 非大肥章不能描述陈老师的醋意~大家来感受一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收藏!收藏!收藏!:)快来给他的霸(BIAO3)气打个分吧!☆、不管男主角是谁,她总是要大团圆的。韩梅以为车外的冷空气会让她清醒起来,可当走入雪中,砸落的冰雨却只能让她面部发麻。望着愈大的飘雪,她越发觉得远方路长。呼呼的风声,让她听不清周围。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唤她,也像不是。她下意识地加快了步子,直到手被人猛地拉住,一回头,就被尖声咋呼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韩梅你属狗的呀,越叫越跑,哎呀妈,喘死我了。”韩梅一愣,呆呆看着舍友黄宝儿:“怎么是你?”黄宝儿手抵髋骨喘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