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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就这样停止了呼吸。当时景容在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董慈已经睡着了。“小慈,你mama挺不过今晚了。”当景容将她喊醒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董慈眸子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她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许多,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轻轻地问道。“阿容,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吗?”“我带你去医院吧。”景容避开她的视线,帮她将衣服穿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的,真的。”董慈眨了眨眼睛,眼眶中guntang的泪水随着她的低头全部落在了景容的手背上,皮肤就想是被烧灼了一般,景容的动作一僵,叹了口气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生气了。”“我这次生气,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然而其实在董慈的心里,已经相信了景容的话,只是她无法消化,也不敢相信。两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医生们刚刚将慈妈推出手术室。董慈让景容将自己放下,她盯着正前方盖着白布的身影,双腿一软,自己扶着墙倔强的走了过去。“妈——”董慈轻轻喊了她一声,然而走廊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呜咽声。她颤巍巍的掀开那块白布,不死心的将手放到了慈妈的呼吸间,那里没有一丝生气。董慈摇了摇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怎么可以呢?董慈不敢相信,为什么上苍连她最后一个亲人都不肯留下。真冷。董慈摸着慈妈冰凉的手臂,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于冰窟之中。正在这个时候,景容自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他抱得她很紧,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勒的董慈浑身都疼。这是她此时最没安全感的时候了,景容这种带着疼痛的拥抱,恰恰最能温暖她。“景容,我只有你了……”心中的悲痛无法发泄,董慈转身紧紧地抱住景容。因为太过悲伤,她浑身都在哆嗦。然而就在这时,景容将自己的手腕放到她唇边,董慈想也不想,直接咬了上去。一种难言的恨意在心中蔓延,她恨自己没有用,恨赵青青杀了她的母亲,甚至有些恨这个世界。那种愤怒无助的感觉险些将她压垮,于是她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腕,在唇齿间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她汹涌的怒意终于压下了许多。“小慈,别怕。”哪怕手腕已经出血,景容除了脸色稍白了一些,面容依旧柔和。他任由董慈咬着自己,用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怀中,心脏紧贴着心脏,景容缓缓的闭上眼眸。“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永远也不分开。”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一遍遍在董慈脑海中回荡,她嘴下的力道终于减了不少,然后两眼一黑,直接晕在了景容怀中。慈妈去世后,董慈也病了。她连续几天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景宅中每天都有医生出现,整个宅子都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在这个期间,景容拒绝了任何人的探望,他将所有的工作都移到了景宅,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顾董慈,眼眸中的黑暗越来越浓重,这使每天来给他来送文件的蒋铭都战战兢兢。“我劝你最好别来烦我!”这天蒋铭刚刚敲开景容的书房,就看到自家少爷暴戾的切断了来自景先生的视频通话。书房内的光线有些暗淡,景容穿了一身纯色黑衣,面容苍白薄唇殷红,冷冷望向蒋铭的时候,蒋铭险些给他跪下。“有事吗?”如果说曾经景容将自己的戾气全部遮掩了起来,那么自从董慈生病后,他就再也不去控制自己。身上森寒的气息冻得整个房间没有一丝生气,让人不敢靠近。“这是公司最近谈下来的几个项目,因为涉及资金较大,所以……”“拿走。”景容冷冰冰的声音吓得蒋铭瞬间闭嘴,他拿着几份策划案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很是无措。他偷偷瞥了眼站在书桌后的景容,发现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位置,桌子上插着一把匕首。刀柄处雕刻着复杂繁琐的花纹,颜色发暗,很是复古。蒋铭眼睁睁的看着景容将那把匕首提起,然后放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大着胆子抬头去看景容的脸色,谁知景容却马上发现了他。“你在看什么?”景容薄唇含笑,声音清淡凉薄。他修长的指尖沿着刀身的尖端缓缓的划过,这是一个很锋利的刀,随着他的翻转刀身散发出刺眼的寒光,印在景容微眯的黑眸中,妖冶邪肆。“这些项目……”“让他们看着做。”稍不小心,锋利的尖端就划破了景容的指腹,冷白的匕首上溅上了几朵艳丽的血花,很是刺目。蒋铭看着都手疼,然而景容却面无表情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也不看手上的伤口,两指夹着匕首往桌子上就随意一扔,刀身就直挺挺的立在了桌子上了。“从今天开始,只要公司不倒闭,都别过来烦我。”“……”蒋铭傻愣愣的盯着那把匕首瞧,他被吓得咽了口口水。不用景容说,就算是为了保命,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来招惹他了。……董慈身体好转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经过这次的折腾,她身子比以往更加娇弱了,小脸迅速消瘦,衬得眼睛大大的,却没什么生气。“小慈,别这样看着我。”刚喂她吃完药,景容一抬眸就看到她脆弱无助的视线,景容微微叹息,不忍去看她的眼睛,于是就用手掌遮住了。“我只是有点冷儿。”董慈扒开他的手,卷着被子靠入他的怀中。见景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于是她伸出指尖扯了扯他的袖子,很小声地说道。“你抱抱我啊。”随着她身体的恢复,她逐渐从慈妈离开的阴影中走出,只是变得格外粘人,很喜欢让景容抱她。如今的她,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奶猫一般,稚嫩柔弱,离不开人,“还冷吗?”景容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微微皱眉,她实在太轻了,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她此时就像是个纸娃娃,景容生怕自己一使劲儿,就能将她抱坏。“不冷了。”董慈打了个哈欠,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闭上眼睛软软的说道。“你要抱着我睡的。”景容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勾唇一笑,“好。”从两人结婚的时候,景容就发现她睡眠质量很差,很容易惊醒。于是他时常在房间内点些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