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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商……商少君呢?”白穆刚刚醒来,声音沙哑而干涩。碧朱懵了懵,这几日她在白穆床头打转,哪里来的心思去管别人?行宫里各种传言,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娘娘,皇上很好。”莲玥正好回来,手里拿着一盆热水。“娘娘,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回来?”碧朱并不关心商少君如何,担忧地问白穆。白穆的心放下来,松口气便无力再说什么。“娘娘,奴婢已向皇上禀报您的苏醒,皇上晚上会来看您。”莲玥声线平稳,淡淡道。白穆轻轻地点头,便又闭眼睡去。这夜商少君并未来看白穆,一连三日,商少君都未出现。白穆似乎也不急躁,每日趴在床上安心养伤。到第五日的时候,她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她也勉强可以下榻。一大早白穆便坐在镜前,等碧朱过来给她梳妆,结果却听见碧朱在外与人争吵。“凭什么啊?那是我亲手熬的!你……”“我阿碧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着了?啊?”“你们这些没眼的……等回宫了……”白穆听不太真切,但她极少见碧朱这样大呼小叫的,不过片刻,便见她气呼呼地开门进来,见着她还特意挤出一个笑容,“阿穆,你怎么起来了?小心伤口裂开。”“躺多了也累。”白穆拿起木梳,想要自己理一理头发,手臂却不太抬得起来,只好放下问道,“你刚刚为何与人争吵?”碧朱努了努嘴,未答。“阿碧。”白穆唤了一声。碧朱“哼”道:“我昨日熬了整整一夜的参汤被人抢走了,能不吵吗?那汤对伤口恢复极好的,我特地给你熬的!”“为何?”即便是当初在宫中“失宠”的时日,也没人敢抢他们的东西。“还不是那个裴雪清!”碧朱忿忿道。“她?”白穆蹙眉。“嘁,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救了皇上受了点伤吗……”碧朱不屑道,“阿穆你的伤比她严重多了!小题大做……”她倾身去拿白穆手里的梳子,那梳子却被白穆捏得正紧。碧朱看了白穆一眼,才见她正失神。“是她……救了皇上?”白穆回过神来,松开手。碧朱开始给她梳髻,“是啊。说是皇上被困在一片树林后,那林子诡异,只有熟知地形的纳雪族才走得穿,姓裴的就去了呗。还说什么她只身犯险,勇斗野熊……捧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呸!我看她走路顺畅得很,受了伤才怪!凭什么和我抢汤药!”白穆垂着眼,并未搭话。碧朱看了看镜子里的她,笑道:“正好,这几日皇上都陪她去了,你不用上妆。”白穆仍旧垂着眼,沉默。往常不用上妆白穆是会很开心的,碧朱凑上前去看了看她,再笑道:“阿穆,你说上次重伤是阿不把你唤醒的,那这次是不是我啊?”碧朱察觉到白穆不太高兴,但她知道,只要提到“阿不”,她就会马上开心起来。但这次她仍旧垂着眼,似乎并未听到她的话。碧朱突然想到白穆知道商少君失踪时紧张的神态,是不是,她说错话了?“阿碧。”沉默许久的白穆突然唤她,“替我上妆吧。”碧朱见她已经抬起眼,镜子里黑色的眼底平静无波。“上厚点。”她又说。作者有话要说:唔……本来以为昨天那章狗血雷会雷出好多霸王,结果看了眼留言,好像木有……TT我就这么冷么这么冷么这么冷么………………12、真假恩人(七)...在沥山逗留的时间因为这次意外而拉长。因为“舍身救驾”,纳雪族的裴雪清一夜成为皇帝的新宠,而原本备受恩宠的贤妃柳如湄,空有救驾之心,鲁莽行事下被野兽袭击,险些送命。白穆又在屋内休息了三日才见到商少君,当然,不止商少君一人。新宠裴雪清如初见时那般一袭白色纱衣,身段玲珑,面容娇巧,只是少了音乐与月光,少了几分空灵。她乖巧地立在商少君身边,不时悄眼看白穆,再看看商少君,又羞涩地垂下眼皮。白穆是一如既往的浓妆,相比之下,媚俗许多。“皇上万福。”她并未多看裴雪清,俯身请安,低眉垂首。“皇上,我是不是真的不用给贤妃jiejie行礼?”白穆还未听到商少君让她起身的声音,便听到极为悦耳的声音带着几许天真问道。商少君未许,她便不会起身,向来如此。因此她俯身听着商少君温柔笑道:“你膝盖上的伤还未好,朕说免了便是免了。”“谢皇上。”“你也起来吧。”商少君转而对白穆淡淡道。白穆站直身子,仍是垂着眼。商少君在屋内的矮榻上坐下,裴雪清看了看他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再看了看一直站着的白穆,退了几步,关心道:“贤妃jiejie的伤可大好了?皇上,就让jiejie坐你旁边吧。”“清儿你坐着便是。”商少君拉过裴雪清,让她坐在他身侧,再看向白穆,“你也坐吧。”碧朱连忙拿了一个凳子过去。白穆服服顺顺地坐下,仍是敛目不语。“你的伤如何了?”商少君闲闲地问。白穆答:“很好。劳皇上忧心。”“清儿看着也挺好的,他们还说jiejie差点命都没了,皇上,他们成天说瞎话,还笑话jiejie,说她不自量力自己非要上山,差点丢了命不说,还害得御林军找了大半日才找到。”裴雪清又道,“这话若是给jiejie听到,该多难过啊。”商少君笑着拍了拍裴雪清的手,“待会朕便让他们都闭嘴,如何?”“皇上果真体恤jiejie。”裴雪清略有失落地模样,漂亮的眼睛随即弯了弯,“不过jiejie也是值得的。哪像清儿,那日见到皇上浑身是血,差点吓死了。”“清儿受累了。”商少君怜惜地揽过裴雪清。裴雪清靠在他怀里,黑色的眼亮的剔透,又问白穆:“不知jiejie那日遇到哪种野兽?可有吓坏?”白穆一直是垂着眼,此时略略抬起,凉凉地扫过裴雪清,“不太记得了。”“啊?这都能忘?清儿可永远忘不了与皇上打斗的那只熊……”裴雪清又往商少君身上蹭了蹭,仿佛余悸未消。白穆微微一笑,“自然比不得meimei能干,在野熊的手下救出皇上,还只是伤了膝盖。”裴雪清一怔。白穆重新垂下双目,不再多言。不得不说,美貌可以迷惑人心。那日她昏厥之前,看到的就是裴雪清的脸,扯住的就是她的衣裙。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