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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着她去看看。”沈蓁蓁笑道:“那就麻烦小哥了。”说着取出碎银来,塞给小二做辛苦费。小二收下道了谢就退出房去了。第二天,小二果然将他亲戚带过来了,是一个中年大婶,姓吴,人有些微胖,面相很是和善。见面寒暄了几句,沈蓁蓁让如意在客栈等着,自己跟着吴大婶去看院子。院子位置有些偏,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才到了院子的大门。巷子名柳荫巷。吴大婶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院子里栽着一颗枇杷树,已是满树青黄。沈蓁蓁一看那树枇杷就喜欢上了。院子有些小,一间主卧,两间耳房。很是干净整洁,家具厨房茅厕一应俱全。沈蓁蓁很满意,就定了下来。一月八百钱,先交了三月的定金。沈蓁蓁毕竟秀气得不像男子,身形又极纤瘦。便有些怀疑。而沈蓁蓁毕竟要住下来了,隐瞒身份不大好,便将自己是姑娘的事说了。吴大婶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姑娘出门在外不方便,扮做男子也实属无奈。吴大婶也很是热心肠,看她是异乡人,又是姑娘家,就将去官府备报租房文书的一应事宜一手包下来。沈蓁蓁回去退了房,带着如意住进了柳荫巷。两人又去购买锅碗瓢盆,床单棉絮。买回来又打扫房屋,脚不沾地地忙了一天,才勉强安顿好了。第5章拜访邻居掌灯时分,两人忙了一天,终于吃上饭。沈蓁蓁倒了两杯酒,酒是去买菜时,路过酒坊,兴起打的。沈蓁蓁将其中一杯推给如意。“如意啊,以后就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多谢你,肯陪我漂泊千里。”沈蓁举起酒杯敬如意。如意赶忙端起酒,“我跟着小姐六年了,小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小姐万莫说感谢的话。”沈蓁蓁看着如意还略显稚嫩的脸,蓦然流出眼泪来。前世她那么落魄,只有如意陪在她身边。如意见小姐突然掉下泪来,慌忙取出手帕,递给沈蓁蓁。沈蓁蓁摆摆手,伸手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我是欢喜过了头。”如意看着沈蓁蓁一杯接一杯饮酒,又哭又笑的,有些糊涂,小姐这是开心还是难过?如意劝她少饮一些,沈蓁蓁醉眼朦胧间,伸手拍拍如意的肩,“如意你知道吗?小姐我的命,从今以后就是自己了。”隔壁院子。梁珩正坐在院子里,就着微弱的月色看书,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女子又哭又笑的声音。不知隔壁搬是新进了什么样的邻居。梁珩摇摇头,又低下头看书。“珩儿啊,别看太晚了,当心伤了眼睛。”屋里他娘的声音传来,夹杂着织布机嘎吱嘎吱的声音。“知道了,娘。”梁珩应了一声。没多一会,隔壁的声音就消停了。天上一轮上玄月,慢慢隐入乌云。实在看不清书上的字了,梁珩只好收起书,回了房。这边沈蓁蓁不胜酒力,喝了没几杯,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如意看着熟睡的小姐紧皱的眉心,心疼地伸手想要替她抚平。第二天沈蓁蓁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头昏昏沉沉的有些疼,沈蓁蓁起身,换好衣服。没有再穿那身男装,路上扮男人安全一些,如今安顿下来了,倒是没有必要了。房外的如意听到房内传来动静,“小姐起身了吗?”沈蓁蓁应了一声,如意就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沈蓁蓁正坐着梳妆,没有黄铜镜,将就着随意绾了个鬓。“如意,以后啊,你不兴伺候我了,咱们就做一对姐妹。”沈蓁蓁放下木梳,走过去将木盆接了过去。如意睁大眼睛,“这怎么行?”沈蓁蓁弯腰净了面。“傻丫头,如今我也不是沈府的小姐了,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你就是我的亲人了。”沈蓁蓁拉起如意的手说道。如意心疼地看着沈蓁蓁,她是真的没有家人没有家了,小姐却是有家不能回。“小姐...”如意犹犹豫豫的,似乎在纠结该不该问。沈蓁蓁看着如意脸上的疑惑,明白她想问什么。“你想问为何我会突然悔亲对吗?”如意点点头。这亲事明明是小姐自己求来的,能成小姐曾经有多欢喜,她都看在眼里,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悔亲了,不仅她想不明白,只怕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沈蓁蓁沉默片刻,“他不是良人。”顿了顿又道:“如意,你相信吗?我在花轿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嫁到林家的后半生。林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看不起我商户之女的身份,却因为贪图我沈家的财产而让林行周娶了我。梦里林家的生活,我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所以我才一定要退亲。”重生这件事,沈蓁蓁此生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意睁大眼睛,竟是因为这个?“小姐,那只是一个梦啊。”沈蓁蓁惨淡一笑,要是只是梦就好了。“太真实了。如意你想,当初亲事未定的时候,林家人就各种拿乔,想要我沈家多陪嫁些嫁妆。梦里我的嫁妆最后都被林家人霸占了,到最后,我还被林行周的姨娘害死了!”沈蓁蓁说到最后,不自禁握紧了拳头,表情也狰狞可怖。如意被沈蓁蓁的表情吓了一跳,好像小姐她真的经历了这些一样。“小姐!小姐!”如意见小姐像是梦魇了一般,眼里满是仇恨,忙出声叫她。如意抱住沈蓁蓁,拍着她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沈蓁蓁惊醒过来,感觉到掌心疼得厉害,才发觉指甲竟已深深嵌入rou里。如意见小姐这么大反应,心里有种直觉,也许小姐没有嫁去林家是对的。沈蓁蓁收敛了情绪,跟着如意走出房间。如意已将早点做好了,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沈蓁蓁用过早点,将门一锁,带着如意出门采购物品。路过隔壁院子,里面传来一阵读书声。“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变...”声音听着极为年轻,如玉石相撞般清脆,又若百年陈酒般醇厚。金石丝竹般,洋洋盈耳。“这人倒是有副好嗓子。”沈蓁蓁心想。院内,梁衡右手拿着书,左手背于后背,一面念着书,一面缓慢地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两人到了坊市,昨天已经来过,今天倒是轻车熟路。两人采购了不少东西,雇了辆马车才将东西拉回了家。赶车的小伙热心地帮她们把东西搬到院子里,水都没顾得上喝就告辞了。又是一阵忙乱完,沈蓁蓁随意洗浴一番,就在枇杷树下新买的软椅上躺下了,欲小憩一番。